《你曾許我一世歡喜》第440章你被解僱了
我知道公司的地址,便是從前王澤的公司地址,那些保鏢跟著我,秦悅然也跟著我,我便打車去了公司。樓下果然又擺起了氣囊,一些消防員攔起了警戒,怕她掉下來再誤傷路人。
到了公司,仰頭瞧了瞧那大樓,名字換了,外面也重新裝修了,我便進入了公司。
公司裏面也重新裝修了,比從前要豪華多了,前台妹子不認得我,當即就攔著我,我把我的意思告訴了她,她便給樓上去打電話了。
秦悅然一直在罵我傻,「你就當做你不知道,不行?讓她死了算了,你會後悔的,只要徐總去了,他們以後就會糾纏不清。」
我嘆了一口氣,說:「你不明白,她從前是徐總的未婚妻,她懷過徐總的孩子,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既然我知道這件事,我就不能假裝不知道了,我起碼要告訴他。」
我說這些話的時候,還是覺得頭很疼,秦悅然翻了個白眼,「那又怎樣?好聚好散就不行?,至於這樣?誰還沒有前任呢?既然都成了前任,就消停一點。是她自己找死的!」
我們聊著的時候,前台妹子也打完了電話,頓時就朝我笑了起來,邀請我去電梯那邊,幫我開電梯。
我們乘著電梯到了6樓,出來又有秘書來接待。
這裏比從前王澤經營的時候正規多了,除了樓面積比大潤小一點以外,其餘的規模都差不多的。
秘書帶著我們去了徐東清的辦公室,打開門之後,秘書隻許我一個人進去,所以秦悅然他們就全都被攔在了外面。
我進去,剛想開口和徐東清說這件事,他就鐵青著臉,目光冷冷的,我頓時就覺得空氣裡彷彿都結了冰渣,囁嚅著小聲說:「陳寧寧要跳樓。」
「誰讓你找到這裏來的?」他也沒接我的話茬,就目光冷冷的看我。
「我有事,就來了啊。」我蹙眉,「東清,我覺得她現在真的是想死的了,我覺得我應該告訴你一聲。」
「我和沒和你說過,不許你摻和我的事情?你為什麼要來公司?」他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滿眼冰冷的瞪視著我。
「有那麼嚴重嗎?我只是來一次啊。」我頓時就不解了。
「不行,趕緊給我滾,我告訴你,你再來一次,甭怪我打你。」他說著就揚起巴掌來。
之前我還闊闊其談的對秦悅然說,他是不會打我的,可是現在看起來,他似乎是動真格的了。
「東清,」我就試著語氣軟了一點。
誰知,這人扯著我,就打開門,拉拉扯扯的把我從他辦公室裡拖出去。
秦悅然他們還在外面,見他把我拖出來,就想拉架,結果徐東清火氣滿滿的罵了一句,「都滾遠點。」
我覺得他還是因為早上的事情生氣,就被他拖到了樓下,他對那前台說,「你收拾一下,你被解僱了。」
那前台嚇得滿臉慘白,徐東清又對其它的人說,「以後見到李思恩一次,就趕出去,不許進來。」
我真是不明白,他到底發了什麼邪瘋,為什麼要這樣。
後來他拖著我,到了門外,把我向外面一推,罵了一句:「滾蛋,以後再來,我就打你。」
「東清,」我扯著嗓子喊,「我可是告訴你了,陳寧寧要自殺的,她如果死了,是你欠了債了。」
「關我什麼事。」
這無情無義的人轉身就回到了大樓裏面,我就蹙眉站在外面,很久才緩過神來。
秦悅然扶著我,就說:「你就是自討苦吃,之前因為那個女人和老大吵架,現在還來說這件事。」
「我根本就不是因為陳寧寧,才和他吵架啊。」我終於憋不住了,就對秦悅然說了。
秦悅然一愣,隨即不解了。
我也懶得和她講了。
心想著昨晚陳寧寧求我,讓我幫他求徐東清,把她留下,她可真是把我當成了個東西,我現在在徐東清那裏,真是越混越差了。
我都不知道事情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我和秦悅然在街上逛了很久,因為知道陳寧寧要尋死,我就滿心都是不安寧。
可是我能有什麼辦法?他們這些愛恨就糾纏著,我能有什麼辦法?
我說我去成全她?讓她留下?徐東清會答應?如果我走呢?我今天走了,明天徐東清就會殺人放火的。
我越想越是頭疼,站在街上,頭疼的幾欲落淚。
秦悅然有點擔心我,問我是不是病了啊?
我說我沒病。
後來我實在是在外面待不住了,便回到了酒店。
這陳寧寧還是沒跳,我稍微放了點心,想著這次她會不會也像上次一樣,後來怕死了,就不跳了呢?
做人還是要惜命一點,不要總是尋死。
這會兒天氣也到了傍晚,我回到酒店房間裏面,一個人坐在床上發了一陣呆,想等著徐東清回來。
可是一連等到了晚間十點多,他還是沒回來,我想給他打個電話,又怕惹他心煩,就很是焦躁。
聽說陳寧寧還是沒跳,為什麼沒跳?我腦補了一下,我分析,她是想再見徐東清一次。
一直到了晚間十二點多,徐東清才回來,而且好似的喝了酒,進了屋子裏面也沒搭理我,冷著臉去洗澡,洗過澡才躺在床上,依舊是沒有搭理我,一絲絲酒氣在空氣裡蔓延著。
我本來平躺著,但是轉身看他,柔聲對他講:「陳寧寧還在樓上呢,你去看看唄?」
「你給我滾。」他頓時火了,「你是不是閑的?」
我早都被他罵的沒脾氣了,就抱了抱他,「東清,總之,她死了不好的,你以為她父母真的不管她了?一旦她真的死了,她父母絕不會罷休的,你本來就麻煩纏身的,不要再找麻煩了。陳家勢力也很大的,她爸爸是副市長,她伯伯家也有企業的。而且,畢竟是一條人命啊,趕明她想開了,就好了嘛。」
他蹙著眉,火氣還沒消,也不搭理我。
我再勸一句,他就冷聲說:「你如果不能安靜睡覺,就滾外面去,去看著她跳樓。」
我就想,他的心怎麼這麼狠啊?
畢竟是跟過他的女人啊,他怎麼就這樣狠心呢?
半夜裏他就睡去了,我卻睡不著,直直的坐在床上看他,我怎麼就看不明白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