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田喜事:腹黑夫君美如花》第765章 是你自己不走的
室內有水聲,崇儀借著水聲掩護,悄然摸到了盥洗室的窗戶外面。這盥洗室內的陳設她清楚得很,要換的乾淨衣物通常都掛在靠近窗戶的木架子上。
崇儀事先也早做了準備,把窗戶撬鬆了。眼下她身體貼著牆,悄悄把劍往窗戶裡一伸,窗戶便被叩開了一道縫隙。
然後她用劍鞘一件件勾走了崇鹹的衣服。
當崇鹹發現,喝了一聲「誰?」時,崇儀正得手地把他最後一件衣衫飛快地從窗戶拽出來。
崇鹹就著外面的廊燈,眼睜睜地看見自己的一縷衣角正滑出窗外。而且自己掛在那裡的衣物一件都沒有了,只剩下光光的木架子。
此情此景,崇鹹不用腦子都能猜得出這是誰的傑作。
除了崇儀會想盡各種辦法來報復他以外,還會有誰?
結果崇儀還來不及高興,就聽裡面崇鹹心累頭疼地綳著聲音道:「崇儀,我知道是你。」
崇儀道:「是我又如何,有本事你光著出來找我決鬥啊。」
崇鹹沉默了一會兒,道:「你給我等著別走。」
話音兒一落,崇儀便聽著崇鹹的腳步聲在朝門邊移動。
以前她也用過這盥洗室,這時想了起來,她偷走的是崇鹹沖涼後要穿的衣服,可崇鹹先前換下來的還掛在門後。
於是崇儀想也不想,就立刻也朝門邊移動,繼續用她的劍鞘朝門縫裡伸進去勾衣服。
就看誰的動作更快。
然而這時,盥洗室的門扣卻忽然鬆了。
崇儀愣了一愣,還不及她有任何反應,忽然一隻手從門裡伸出來,一把扼住她拿劍的手,猛地往裡一拽。
那隻手帶著濕氣,分外有力。
崇儀心頭一沉,暗罵,糟糕,遭了這孫子的暗算了!
下一刻她便被抵在牆邊,一具溫熱的身軀緊逼上來,隱隱攜帶著張力,和滿身濕氣。
盥洗室內光線昏暗,崇儀根本什麼都還沒看清,倏而挽起的頭髮便是一松,髮絲頓如三千飛絮一樣鋪散而開。
崇鹹解了她挽發用的髮帶,轉而便以那髮帶覆住了她的雙眼。
這一系列動作發生得極快,崇儀一手握劍一手還抱著她偷來的衣裳,都空不出手來阻止,就被他得逞了去。
絕不能被他佔上風!
有了這一想法,崇儀手上的衣裳便丟落在了地上。可她被壓製著,這麼近的距離,根本使不出劍,劍在手上反而還礙手礙腳的。
崇鹹順利地把她兩隻手都製住,反剪在背後。
兩人相互較勁,近在咫尺,彼此呼吸纏繞,誰也不讓誰。
崇儀看不見,微微仰著頭,她被蒙著雙眼的那張臉,依稀呈現出清瘦的下巴輪廓。
她罵道:「孫子你使詐!」
崇儀想抬腿攻擊,可她腿腳也被崇鹹給壓住。崇鹹空出一隻手來,用她的長劍把地上自己的衣服勾起來披上身。
崇鹹對她是咬牙切齒,道:「怎會有你這般不知羞的人。」
等到崇儀終於脫開雙手,第一時間當然是揭下覆著眼睛的髮帶,這時崇鹹已經穿好了長褲。
只不過他衣衫卻沒來得及系好,衣襟開敞著,露出結實的胸膛肌理。
也正是因為崇鹹顧著穿衣,不能讓她看見,她才有機會掙脫他的鉗製。
崇儀本來是很火大的,可是當她的眼神接觸到崇鹹的胸膛及肩膀時,目光卻生生頓了頓,要發的火氣像是被突然掐滅了一般,沒有發出來。
她驀然伸手去摸他胸膛上的疤。
崇鹹身形一滯。
那是新添的傷痕。
一時間盥洗室內的空氣彷彿也跟著凝滯了一樣。
崇儀從他胸膛上摸到肩膀上,一共有數道傷痕。
崇鹹呼吸緊了緊,不得不截下崇儀的手,低聲道:「別摸了。」
崇儀仰頭問他,「這是新傷,你這次出門受傷了?」
崇鹹道:「一點皮肉傷。」
崇鹹雖然不準她摸,可她眼神緊緊盯著,道:「你不是很能耐麽,別人怎麼砍得到你。」
「再能耐也架不住對方人多。」他背過身去把衣帶系好,又撿起地上剩餘的衣裳,滾了滾喉頭道,「別看了,你看得我傷口又燒灼著痛。」
崇儀問:「是不是裡面沒癒合好?」
崇鹹道:「你先出去。」
崇儀道:「要是裡面沒癒合好,得去找老柴重新切開……」
不等她說完,崇鹹一聲不吭地轉回身來,然後把崇儀推出了門外,再利落地關上了門。
崇儀站在門前反應了一會兒,不由怒從心起,道:「我好意關心你,你卻當驢肝肺,連話都不聽人說完!我他媽真是中了邪了,怎麼會關心你這種……」
不想,話又沒說完,門忽然又開了。
一隻手再度伸出來,捉住她的手腕,重新把她拽了進去。
他把她困在陰暗的角落裡,身體和聲音,彷彿都已繃緊隱忍到了極致,道:「是你自己不走的。」
……
崇儀這一進去,許久才出來。
她一邊快步往外走,一邊抬手用力擦著自己的嘴唇,一邊眼裡閃爍著微光,細碎地罵道:「媽的,下次老子偷光你的衣服,定讓你光著腚在院子裡溜達!」
盥洗室的崇鹹聽到了,無聲地笑。
他倚著牆,微微仰著頭,閉眼深呼吸,許久才將快要湧上喉頭的那股燥意給咽了下去,回頭又去沖了個涼水澡。
接下來幾天裡,孟娬和煙兒都覺得崇儀很不對勁。
她似乎很抗拒看到崇鹹,只要在王府裡一偶遇崇鹹,她二話不說,鐵定轉身就走。
孟娬便問崇鹹:「你怎麼招惹她了?」
崇鹹答道:「回王妃,屬下並未招惹,只是她偷襲失敗,看到我難免心中不快。」
孟娬便又不大意地安慰崇儀道:「偷襲失敗算什麼呢,你前前後後總共偷襲他多少次,最後也不見成功了幾次啊。下次再接再厲就行了。」
崇儀道:「我現在看都不想看見他,脹眼睛。」
孟娬和煙兒就一臉八卦地看著她,「他幹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讓你如此脹眼睛?」
崇儀視之為恥辱,絕口不提,隻道:「你們去問他!」
就算問崇鹹也問不出個什麼,反正崇鹹前前後後總共就那一句「偷襲失敗」。
至於究竟是怎麼個偷襲失敗法兒,估計也只有他們二人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