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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田喜事:腹黑夫君美如花》第516章 是死是活,關她屁事
這與夫人們所設想的旖旎畫面大相徑庭。

聽那聲音,彷彿在遭受什麼人間酷刑一般,聽得人心惶惶。

崇鹹他們正一絲不苟地守在內院裡,那慘叫聲和哭喊聲正是從偏殿裡傳來的。可他們如木頭一樣杵著,彷彿當裡面的聲音根本不存在一樣。

皇后驚疑不定,就聽一位夫人心有戚戚地撚著手帕道:「素聞殷武王此人手段狠辣、血腥殘暴,無需親眼所見,光是聽到聲音就令人膽戰心驚……」

「這是要把人往死裡整啊……」

她們還以為殷武王和謝初鶯成了好事呢,沒想到居然是這麼個情況!

皇后穩了穩心神,就要踏入內院去。

旁人連忙勸道:「皇后娘娘千萬當心,聽說這殷武王殺人成癮、連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當初在大街上直接就砍了人家的頭顱跟砍白菜一樣!」

說起殷武王狠辣的這一面,沒哪個女人不忌憚的,皇后也一樣。

可皇后不得不端出氣勢道:「放肆!本宮是皇后,他也能砍嗎?」

夫人們忙道:「當然誰都不能對皇后娘娘行兇,可萬一皇后娘娘這一進去,不小心被誤傷了怎麼辦?」

這說的也是事實。

要是被誤傷,就太不劃算了。

這時又有貴夫人想起了孟娬來,四下張望道:「對了,殷武王妃呢?殷武王妃是王爺的正妻,王爺怎麼也會留幾分情面的,不如叫她先進去。」

眾人視線往來時的方向看去,這時才見孟娬帶著崇儀和煙兒正不慌不忙地姍姍來遲。

孟娬朝內院看了一眼,顯然也聽到了偏殿裡傳來的慘叫嘶喊聲,面容淡淡地道:「這鬧得還挺火熱。」

夫人們當即風向一轉,又開始七嘴八舌地勸說道:「王妃,王爺最是寵你,你趕緊進去看看吧,謝小姐叫得這般淒慘,恐怕是不妙啊!」

孟娬慢條斯理道:「王爺的口味捉摸不定,有時候難免沒輕沒重些,難得王爺召她進殿裡,謝小姐習慣習慣就好了。」

大家的表情都有點一言難盡。

夫人們道:「話雖如此,可謝小姐畢竟是從小嬌養著的,再這樣下去恐怕不妥。王妃還是去勸勸王爺吧。」

孟娬抬眼,睨了她們一眼,道:「先前勸我成全,我已向皇后娘娘保證絕不干涉阻攔,現在又讓我進去勸阻,好話都讓你們說盡了,諸位要勸就自己去勸吧,畢竟當王妃的要大度,不然被列入七出之條就不好說了。」

謝初鶯是死是活,關她屁事。

說罷,她帶著煙兒和崇儀,走進內院,直接就欲進臥房。

七嘴八舌開口的那些夫人們基本是依附於謝家的,又或者是想攀附謝家,畢竟謝家出了兩位最尊貴的女人,誰不想受其庇佑。

隻餘下極少數的幾位,從始至終沒有說風涼話。

這群女人被孟娬堵得啞口無言。

確實先前勸她要大度的是她們,眼下出了事第一時間想到她的也是她們。

皇后及時道:「殷武王妃請留步。」

孟娬回身,淡然禮道:「皇后娘娘請吩咐。」

皇后重新打量起孟娬,始才覺得此女子過於沉得住氣。她究竟是太沒心沒肺,還是別有一副玲瓏心思?

皇后從她身上收回視線,再冷冷地掃視一眼這些貴婦人們,道:「七出之條不僅僅有善妒,還有多嘴饒舌、搬弄是非。」

此話一出,那些夫人們便冒冷汗地垂首福禮道:「皇后娘娘息怒。」

那幾位沒出聲的夫人也一同福禮。

皇后冷眼看著她們道:「以己度人論別人長短,口是生非管別人之事,有失自己德行。爾等今夜回去以後,罰抄《女戒》十遍,不得由丫鬟奴僕代勞,明日一早送到本宮這裡來。」

「是。」

皇后看了看後面的幾位夫人,她秉持著賞罰有度的原則,不能罰無過之人,又緩了緩神色道:「徐夫人和明夫人等幾位夫人未曾多舌,就不必受此懲處。」

那幾位夫人行禮謝恩。

皇后再對孟娬道:「殷武王妃,初鶯不懂事,恐衝撞了殷武王,還請王妃出面勸解一二。」

她都相當有誠意了,孟娬也不能不給她面子,遂道:「既是皇后娘娘懿旨,臣婦遵命。」

而後孟娬轉頭便朝偏殿走去。

崇鹹等人恭恭敬敬地給她讓開了路。

院子裡還癱坐著一個嚇傻了的宮女,孟娬經過時看她一眼,聽崇鹹道:「她是和那謝小姐一起來的。」

孟娬沒多做停留,推開門便走了進去。

崇儀和煙兒自是一同留在外面。

皇后見狀,又命人去請太后來。

既然太后如此有心安排,也得讓她來善後才行,順便看看自己費心安排出來的是個什麼好結果。

孟娬進門後,一抬眼就看見殷珩坐在棋盤前,他面前的棋局裡已經擺了不少的黑白棋子。

謝初鶯根本不在這偏殿裡,殿上也沒有外面那些人所預想的那些畫面。

沒有艷情旖旎,更沒有血腥殘暴。

而謝初鶯的哭喊叫聲似乎是從窗戶外面傳進來的,哭聲斷斷續續、淒慘悲絕,還不住喊著「救命」。

殿上繁複的燭台上插著許多蠟燭,竹簾遮擋的南窗外吹進來冷冷清清的山風,將燭火吹拂得搖曳不定。

整個殿中都顯得很空,除了殷珩和他的棋局。

殷珩拈著棋子,抬頭看見她,那同樣清冷深沉的眸子,彷彿因為她的出現,而映了一些淺淺淡淡的暖光。

他問道:「回來了?夜遊好玩嗎?」

孟娬挑眉,未語先勾了勾唇,隨意地看了一眼傳來哭叫聲的窗戶邊,道:「這麼吵,你也能下得去棋嗎?」

殷珩握住了她的手,一下把她拉進了自己懷裡坐著,他下巴抵在她的肩窩,溫聲道:「反正沒事做。你怎麼去這麼久?」

孟娬瞬時將他的腰抱住,埋頭在他懷裡,在他衣襟間深深鬆了一口氣,無聲地笑,復又輕輕道:「很久嗎,才一個時辰而已。今日你去陵祭,可是去了大半日。」

他隱隱挑唇笑了,因為她的一句話就變得很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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