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那個人！」曾蘭月被她逼得幾乎無路可走。

冷靜下來之後，才發現自己已經退了十幾步。

她深吸一口氣，看著鳳九兒，冷聲道：「鳳九兒，你和慕牧勾結，你才是姦細！」

「不用反咬一口，在我這裏行不通，也沒有任何意義。」

鳳九兒眼底的冷冽淡去了些，看著她，忽然淺吐了一口氣。

「其實你現在已經是廢棋，後面也不會對龍武軍有什麼危害，你不願意說，我也不勉強。」

「那你來跟我說這些廢話做什麼？」雖然鳳九兒眼底的寒氣是淡了些，但，曾蘭月嚴重的防備始終沒有少過。

鳳九兒抿了下唇，淡淡道：「我只是想來勸你，你原本打算走的那條路，不如改一改，換掉它。」

「什麼意思？」曾蘭月眯起眼眸。

「會有危險。」有些話，她不說，難道這丫頭就沒有想過嗎？

如果真的沒有想過，那麼，只能說，陷入戀愛中的女人，智商都是負數。

「你出事到現在，那個人有沒有出來保護過你？你抹了脖子幾乎死掉，他有來看過你一眼嗎？」

「算了，我不想跟你再爭論這些，但，你知道他太多的事情，他不會就此甘休。」

「他不會傷害我！」曾蘭月急道，這話說完，才頓覺說溜了嘴，慌忙咬住唇，不敢再說什麼。

鳳九兒似乎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只是看著她，褪去寒意之後，眼底只剩下誠懇。

「帝國學院這種地方，姦細太多，我也不在乎對付你們幾個，我說了，我今天來是想勸你走別的路。」

她指了指密林深處朝北的方向：「那邊也不安全，有野狼，這邊是你原來想去的路，因為山林背後是個村莊，一般人都會走這裏。」

「這條路絕對不安全，如果我沒有猜錯，一定暗藏殺機，你知道的太多，他不會讓你有機會活著出去。」

有些話雖然殘忍，但，不冷靜的代價太大，現在說話殘忍，總比真的被殘殺要好。

「你走那邊的路，哪裏山路崎嶇，山林之後也沒有可以落腳的地方，但那邊山林地勢平緩，視野開闊，經常有人上山，不會有什麼大型猛獸。」

「走那邊，也許時間會比你選擇的路長好幾日，但過完這幾日，出去之後便是另一片天地。」

她從腰間解下來一個小包袱，遞了出去：「這裏有些乾糧，你拿著，足夠你吃好幾日，走吧，去過新的生活，過往種種，能忘就忘了。」

「鳳九兒……」

曾蘭月看著她遞出來的包袱，心頭忽然有幾分酸楚。

可她最終還是搖了搖頭：「我不相信，我不會相信，抱歉，我要走自己選擇的路，告辭！」

她就真的這樣走了，明明剛才有所動搖，明明眼底已經有幾分酸澀，但，還是咬著牙走了。

「那是因為她不願意相信，自己癡心愛慕的男人，是個負心漢。」

曾蘭月離開之後，一道修長的身影從樹榦後走出，嚇得九兒差點一個踉蹌栽了下去。

回頭瞪了他一眼，她呶唇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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