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珠的臉色一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伯母說的對，有些事，的確不是說一句對不起就可以挽回的。就好像是這次的車禍，哪怕我再怎麼跟人家道歉，那幾位死去的人，也無法活過來了。」

方素的臉上冷冰冰的，「你知道就好。你對我們瑟瑟造成的傷害，又豈止是這一點點？」

秦明珠的手指倏地收緊，緊緊地咬著嘴唇。

秦遠則是默不作聲地站在一側，低著頭，似乎是在認錯。

「秦明珠，你當年救過顧湛，那是你和顧湛的事情，沒必要一直揪到我們安家來。你對顧湛有救命之恩，可是顧湛喜歡的卻是我們瑟瑟，再說，這幾年，你闖了多少禍，得罪了多少人，不都是顧湛在背後替你收拾的？所謂的挾恩以報，也不過如此了。」

這話說地當真是毒！

秦遠的神色微變，「安伯母，明珠知道錯了。」

「知道錯了，跟以後會不會再犯錯，這是兩回事。」

方素一句話，就將事情給挑明白了。

秦遠一愣，不太明白。

還是一旁的安承初走過來，微微搖頭，「秦明珠不是第一次乾傷害我妹妹的事了。你是她哥哥，你護著她，那瑟瑟是我們安家的人，我們難道不應該護著瑟瑟？」

不是第一次？

秦遠看向秦明珠，「你之前還做了什麼？」

秦明珠臉色微白，緊緊地抿著嘴唇，哪裏還敢多說什麼？

「既然過來了，有些話還是說清楚的好。正好，你三番兩次地針對我們瑟瑟，不就是因為顧湛嗎？他一會兒就到，咱們把話說清楚了。如果顧湛因為你這份恩情想要負了我們瑟瑟，我們瑟瑟也不是非他顧湛不可的！」

這話說地，當真是有幾分的霸氣！

安家的二嬸和三嬸覺得都沒有他們發揮的餘地了。

安承初暗暗地朝著方素伸了個大拇指，簡直就是太厲害了！

沒想到，向來溫婉的大伯母，竟然還能把人給懟得啞口無言了。

秦明珠一聽顧湛會過來，眼神裡就有些慌亂了。

「安伯母，我知道錯了，我保證以後都不會再跟安小姐過不去了。我這次也傷了腿，也算是遭了報應了。」

無比急切的態度，讓方素對她更是多了一份厭惡。

一聽說顧湛來，就想著早早地溜了？

怕顧湛在這裏說出什麼太絕情的話？

方素心底冷哼，她就是要讓顧湛當著大家的面兒表個態。

不然，這以後豈不是沒完沒了了？

葉瑟還沒下來，顧湛就已經到了。

進門，看到了秦遠和秦明珠，並不意外。

秦遠的神色帶著一絲恭敬，「七哥。」

「嗯。」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後走到了方素的對面，「阿姨，您找我有什麼事？」

「她上門來給瑟瑟道歉，不過呢，我們考慮到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所以，還是想著你們當面把話說清楚了。顧湛，我們家老安再看重你，你也是姓顧的。不管怎樣，在我們安家人心裏頭，還是瑟瑟才是第一位的，明白？」

話說地這樣清楚了，顧湛還有什麼不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