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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憤怒，面上不顯，聽完那些話，拂靈一臉平靜的應道：「好。」

看到拂靈這般模樣，幽君皺了下眉，但很快便恢復如常。

「天色已晚，父皇也早點休息。」拂靈看著大帝，笑著道：「兒臣告退。」

「好。」

拂靈轉身，快步朝著外面走去。

轉身的那一刻，平靜的神色被冷漠取代，那雙漆黑的眸子中，溢滿恨意。

幽君和大帝站在原地，沒有說話，也沒有動，直到拂靈走出宮殿，幽君才看向大帝，道：「主人，你這又是何必。」

明明早就做了毀滅的決定，明明已經打算將所有都教給拂靈，為何……還要說那些話，讓拂靈越發恨自己？

「不這麼做，她會發現不對。」大帝看著幽君，道：「她是個很聰明的孩子，稍有不對便會被她發現，所以我不能對她好。」

「只有對她越壞，她越不會去想別的。」

「主人，你難道不想讓她知道你對她好嗎？」幽君看著大帝，道：「她掉入幽溟海，是你一直陪著她，護著她，直到她被浮空島的人發現！」

「她在異世長大，你曾以不同身份出現在她身邊，即便只是遠遠看她一眼。」

「你縱容鳳沉所做的一切，不只是因為他在你身邊長大，也是想通過他讓公主早些回來，讓公主早點和鳳灼殿下相遇！」

「你……不是不愛她。」大殿下也好，公主殿下也罷，帝上從來就沒有不在乎。

「那些都不重要。」大帝看著幽君，道：「只要她和月兒能好好活著，我便沒有遺憾了，她恨不恨我，我不在乎。」

「那主人可曾想過，若有朝一日，她知道了真相，會如何？」幽君看著大帝，問道：「天后又該如何？」

「有你和天隕在，我相信你們會處理好。」大帝淡淡道：「好了，你回去吧。」

幽君看著他，最終沒有再說些什麼，轉身離開了大殿。

*

從大帝的宮殿離開，拂靈回到予靈殿，便看到一隊黑焰軍站在殿外，黑焰軍旁邊，還站著一個神情焦急的人。

「姐姐！」那人不是別人，正是拂幽。

看到拂靈回來，拂幽喊了一聲，飛快的跑過來，將拂靈從頭到腳仔細打量了過後才道：「姐姐，你沒事吧？」

拂靈看著他，淡淡道：「沒事，你怎麼在這裏？」

「那麼大的動靜，我知道後就來了。」拂幽皺著眉道：「不過我來得晚了點，我來之後，你已經被幽君他們帶走了。」

「也不知道幽君他們要做什麼，根本不讓我進父皇的宮殿，也不讓我在宮殿外等，所以我隻好回來予靈殿這邊等你。」拂幽問道：「姐，你之前怎麼了？」

「你怎麼會和幽君他們打起來？」

「不知道。」拂靈一邊說一邊朝著予靈殿中走去。

「公主殿下。」站在予靈殿外的黑焰軍恭敬的喊了一聲。

「嗯。」拂靈神色淡漠的應了一聲。

「真不知道？」拂幽看著拂靈的神色，心中擔憂不已，他怎麼覺得姐姐今日的模樣看上去比以前更冷了？

——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