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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田園帝師》第一百六十六章 我再說一百遍
林憲把那件雲霏妝花海棠錦放了回去。

糰子愣了下,「阿憲?」

林憲看著對面圍了一群人在轟還依舊大哭不止的賀嵐因,「吵。」

「好,那咱們走吧!」

見林憲一皺眉頭,糰子頓時把那件他看上的衣裳拋之腦後,牽著林憲的手,趁著布莊裡正亂著,悄悄離開了。

等到賀嵐因好不容易被哄好,圍著她的人群散去,舉目四看哪還有那個小鄉巴佬的影子。

那件雲霏妝花海棠錦被放在一個凳子上,皺皺巴巴堆成一團。

賀嵐因又想哭了。

······

李孑抖開糰子遞給她的衣服,眉毛一挑,「糰子怎麼想起來給我買衣服了?」

看得出來,這衣服還不是隨便買的,明顯符合她以往的穿衣風格。

「路過布莊的時候順便買了,姨姨喜歡嗎?」

糰子有點羞澀又有點小期待。

李孑彎腰拍了拍他的肩膀,「糰子有心了,我很喜歡。」

林憲在一旁動了動唇,看起來欲言又止。

李孑誇糰子也沒忽略另外兩個小的,見狀招招手讓林憲過來,「憲兒有什麼想要說的?」

「先生,」林憲看了看糰子,「我們今天在逛街時跟一位敬親王的女兒,叫嵐因小郡主的起了衝突,還把她惹哭了。對方可能不會善罷甘休。」

「哦?」李孑看著面前的三個小不點。

明塵是最不可能惹事的,不過別人要真的欺負到他或者糰子頭上,估計那人就不會是被惹哭那麼輕了。斷胳膊斷腿倒有可能。

林憲經歷特殊,是三個人裏面最冷靜的。她最放心的也是這孩子。

那麼,就只剩下······

糰子在李孑視線掃過來的時候,下意識地縮了縮脖子。

李孑坐下,橫刀立馬,手指哢哢兩聲敲了敲桌子:「糰子,來,說說,究竟怎麼回事?」

「姨姨,您要相信我,我肯定不會主動惹事的。」

「嗯。」

「那個嵐因小郡主,我給阿憲買首飾的時候,她要搶,買衣服的時候,她又過來搶。我一時沒忍住,就說了她幾句。」

「那你說她什麼了?」

李孑很好奇。

說幾句就能把人家小姑娘給說哭了,她以前怎麼不知道這孩子嘴巴這麼厲害呢?

糰子偏頭偷偷瞄了眼林憲:「我說她沒有阿憲好看。」

林憲小臉一紅,側了側頭。

李孑托著下巴嘖嘖兩聲,「人小姑娘都是愛美的年紀,覺得自己最美最好看,你這麼說估計把人家給打擊狠了。」

糰子這會堅決堅持自己的原則和看法:「可她,就是沒有阿憲好看。而且,我們到最後,還把看好的衣服放回去了。」

李孑忍不住上手揉了揉糰子的腦袋,「你呀!」

這一路走來,她哪裏還能看不出來這小子對林憲的不同。

從第一次見面就把人護在身後,再到現在的無條件維護。

這是真的把人給放在心坎上了。

她突然有種老父親的心酸。

不假人手養大的小崽子這麼小就知道拱小嫩白菜了。

「這京城不比我們漠北,咱們勢力沒有人家大,這次的事就這麼算了。不過後面你們要是再想出門,還是找天樞跟著,以防萬一。」

三個小的鄭重點點頭。

李孑順手把那個魯班鎖木盒交給了糰子,「試試能不能解開?」

糰子摸了一圈遞到自己面前的盒子,眼睛頓時亮了,「姨姨放心,我肯定能解開。」

李孑:「······那你加油!」

她跟莫驚瀾琢磨了一個上午還沒有絲毫頭緒,此刻聽到一句這麼溜的保證,心情無比複雜。

她揮揮手,「去吧去吧,別關顧著解忘了吃飯就行。憲兒到時候就提醒他。」

糰子抱著魯班鎖木盒,帶著明塵和林憲麻利溜了。

李孑摸摸手邊那一箱子金子,抬頭看回來後就立在莫驚瀾後頭的天樞。

天樞很有眼色地拱了拱手,「李姑娘有何吩咐?」

李孑問道:「驚瀾說你在京城經營多年,那敬親王,你可知道是什麼來頭?」

「回李姑娘,那敬親王名諱賀玄,中秦有兩位異姓王,賀玄佔其一。其人性格暴烈,頗有些霸道不講理,當今的皇上因著性格比較溫順,並不怎麼喜他。不過這位敬親王很喜愛他最小的女兒嵐因小郡主,糰子小公子今天把賀嵐因惹哭,屬下和林憲小姑娘的預感一樣,那位恐怕不會善罷甘休。很可能會找上門來,讓糰子小公子給他女兒道歉一番。」

那位在這京城中可是妥妥的女兒奴形象。

要不然也不會把那賀嵐因養成現在這般受不得一點委屈的嬌慣模樣。

之前要是林憲不說,他在之後也會把今天發生的事彙報一通的。

倒是那個叫林憲的小姑娘對此事看得也這般透徹,讓天樞有些吃驚。

現在的小孩子果然也都不能小看了啊!

李孑目露沉思。

道歉是不可能道歉的,慣的他。

不過要是那賀玄真的找上門來,估計他們在這京城中也就出名了。

她可是剛剛把一個侍郎一個尚書家的公子給送進了大牢裏,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這個出名她可不想要。

要不要掌握主動,先一步潛去敬親王府找那賀玄警告一番?

李孑思考其中的可能性。

大概是她臉上的表情有些危險,莫驚瀾突然伸手,覆在她手背上,輕輕拍了拍,「這事我來辦。」

「你打算怎麼辦?」李孑沒抽回手,這個天氣莫驚瀾身上的溫度讓她無比舒適。

天樞看見兩人這個樣子,默默後退幾步,眼觀鼻鼻觀心當起了背景板。

「約那位敬親王見一面,前因後果說清楚。」

李孑有點好奇,「怎麼約?」

那是位王爺哎。

他們在這裏只能算是平頭老百姓。

階級不同。

人家不打理你你能如何。

「往敬親王府遞拜帖。」

只不過遞的方式有些不同而已。

莫驚瀾眼裏瀰漫起一絲危險的光。

這會兩人的思路神同步,李孑秒懂。

下午李孑又去看了葉長安,盯著人吃完飯這才回來。

剛進大廳就見三個小傢夥在裏面等著,糰子站在桌前臉上有些小得意,李孑往他身後的桌子上面望了一眼,沉默了。

上面堆了一桌子的散亂小木塊。

那個魯班鎖木盒,解開了。

從糰子拿著魯班鎖木盒離開,到現在,用了多長時間來著?

李孑平生第一次有點懷疑自己的智商。

她怎麼可能會比一個小孩子還不如呢?

哦,還有莫驚瀾!

最後李孑用一個結論安慰了自己。

糰子應該是在這方面天賦異稟,她和莫驚瀾,大概就歸屬於對這方面沒天賦一類。

這麼安慰自己一番後,李孑頓時覺得舒服些了。

她並不是全能。

全能的是神,不是人。

桌子上除了木塊,還有一件黑色的東西,靜靜放在一角。

李孑走過去把它拿起來。

「姨姨,這是盒子裏面放著的。」

李孑輕嗯了一聲。

這個被魯班鎖木盒保護著的東西,是一柄手弩。

巴掌大小,入手微沉,每一個部件都精緻又流暢。

更讓李孑在意的是它的顏色。

剛剛離得遠,她看過去以為是黑色。

但現在湊近了去看,這是一種黑色和金色摻雜在一起的顏色,如深邃的黑夜中流轉的星辰般,有種曠遠的神秘感。

而且這種顏色是這手弩的材質自帶的,李孑一時還摸不清這到底是什麼材質。

不過,不妨礙她第一次見就喜歡。

手弩上有一個皮質的卡扣,李孑把它帶在手腕上,不粗不細剛剛好。

除此之外,還有一包弩針。

沒錯,不是弩箭,而是比縫衣針粗不了多少的弩針。

銀白色,不到兩寸長,一端平滑一端尖銳,拿起來看的時候才能看到,在每一根弩針的尾端,還都穿著一根細如毫髮的絲線,堅韌異常。

這是還能回收再利用的意思?

不錯不錯。

李孑準備試驗一番。

她裝到手弩上一根,四下看了眼,瞄準廊上的一根柱子射了出去。

絲線在空中無形無色,她走到柱子前細細觀察了一番,才在上面找到一個細細的針孔。

弩針盡數沒入。

威力著實不小了。

李孑滿意地點點頭,用了元力輕輕一扯,之間捏住飛出來的弩針。

的確是好東西。

糰子在一邊眼巴巴地看著李孑這一番動作,「姨姨,能讓我看看嗎?」

李孑把手弩解下來,取下弩針遞給他,「給。」

糰子樂顛顛地抱著手弩又研究去了。

回過頭來,李孑就看到林憲和明塵面對面坐在桌前。

桌上的魯班鎖木塊一人遞一人接。

李孑走過去看了片刻,「憲兒是在復原魯班鎖?」

林憲抿唇點點頭,「剛才糰子解魯班鎖的時候弟子和明塵在一旁看著,所以我們就想復原試試。」

李孑:「······那你們加油!」

一個個都厲害壞了啊!

心情莫名複雜。

······

工部尚書府。

梁尚書終於從昏迷中醒轉過來。

「印兒呢?印兒如何了?」

守在床邊的兩個兒子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大夫走時可說了,他們父親現在年紀大了,萬萬再受不得刺激。

要是再暈上一回,估計他們就可以準備丁憂的摺子了。

打定主意不開口。

但他們不說,梁尚書看著兩個兒子的眉眼官司,又這般推脫不說的樣子,哪還有不明白的。

他的小孫兒,怕是凶多吉少了。

「老大你來說,我還受得住。」

已經四十餘歲的梁府大老爺抖了抖嘴唇,對上樑尚書嚴厲的眸光,終是沒能撐住,「爹,京兆府判決,印兒他,秋後問斬。」

秋後問斬四個字在耳邊回蕩了一圈又一圈直到轟隆隆作響,梁尚書眼睛瞪大,直挺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他這幅樣子把兩個兒子嚇得不行,剛準備出門去叫大夫,就見梁尚書又掙扎著準備起身。

他們又忙手忙腳亂地把人給攙扶起來,小心翼翼地叫了聲爹。

梁尚書喘了口粗氣,靠在床頭緩了好一會。

睡了好幾天,身上哪還有多少力氣。

「現在什麼時辰了,我睡了多久。」

「爹,現在是快到午時了,您睡了三天多。」

「我要用飯。」

兩人面上一喜,梁府大老爺當即起身,「爹,兒子這就去給你把飯菜端過來。」

簡單用了些流食,梁尚書就揮手讓把飯給撤下去。

梁府老二剛準備開口想讓父親再多吃兩口,就聽梁尚書放下擦嘴的帕子朝他問道:「可去牢裏看過印兒了?劉亨那邊,可有動靜?」

梁府老二點點頭,「印兒受了些傷,他說是一個女子打的,也是那女子把他和劉悱打暈後送去報的官。兒子使了些錢送了個大夫進去,只不過印兒如今萬念俱灰,又把那大夫給趕出來了。劉亨那邊,倒是聽說劉夫人在找好生養的姑娘,應該是準備給劉家留個後。」

梁尚書眼裏多了一抹陰鷙:「哪個女子?可查出什麼端倪來了?」

兩個人在這件事上都沒怎麼上心,悄悄對視一眼,梁府老大回道:「暫時還沒有摸清楚那女子的下落,不過,兒子已經摸到一些端倪。那女子跟印兒搶的那個小丫頭有點關係。」

「查清楚,印兒被她害成這樣,決不能饒了那女子。還有,老大,你去給我秘密約見劉侍郎。」

梁府老大聽到後面那條吩咐忍不住心頭一跳,低頭應道:「是,父親。」

伺候梁尚書再次睡下後,兄弟倆去了前院的書房。

梁二老爺揮退下人。

「大哥,爹他讓您約見劉侍郎,還是私下裏,他老人家看來還沒有放棄印兒。」

梁大老爺摸摸鬍子,「爹平日裏最寵愛的就是印兒,這回印兒被判處秋後問斬,可現在距離秋後還有好幾個月呢。」

梁二老爺心頭一跳,「爹他這是想在這中間做文章?」

「顯然是這樣。」

「可這要是東窗事發,我們這可是欺君之罪啊!」

「所以,二弟,為兄思來想去,咱們兄弟倆為了梁家著想,還是要做兩手準備。」

梁二老爺下意識地傾了傾身,「大哥的意思是?」

「必要時候,」梁大老爺手掌橫在脖頸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咱們也只能大義滅親了!」

······

劉府。

劉亨硬著頭皮去了劉老夫人的院裏請安。

「亨兒啊,這兩天怎麼不見我的乖孫孫了?」

劉亨勉強扯了扯嘴角,「娘,這不今年秋闈快到了麽,悱兒他現在正在郊外莊子裏潛心念書呢。」

「哦,今年又是三年一次的秋闈啊。」劉老夫人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那你可得安排好莊子上,吃喝用度萬萬不能短了,要是乖孫孫回來瘦了,我可不依!」

劉亨輕輕點了下頭,「兒省的。」

他回到正院的時候劉夫人正在亭子裏坐著翻看手裏的名單。

只有寥寥幾頁,沒一會就看完了。

劉夫人從裏面選出來一個最中意的。

剛準備遞給嬤嬤讓她去安排,抬頭看見劉亨招了招手讓他進來。

劉亨進了亭子接過丫鬟遞過來的茶水一飲而盡,「夫人何事?」

劉夫人示意他坐下,接著遞過來一張紙,「這是我給悱兒挑的姑娘,雖然健壯了些,但是祖上數三代都身體康健的很,而且好生養,老爺覺得如何?」

劉亨看著手上的名單抿唇不語。

劉夫人輕輕搖了搖扇子,「老爺,我知你看重門第,可悱兒他現如今都這個樣子了,你覺得哪家的女兒家會同意結這樣的親事。比起悱兒的妻子人選,還是咱們劉家的後人更重要,您說呢?再說了,這個可是清清白白的女兒家,你不知道我能找到符合條件又點頭的人家,有多不容易······」

「別說了,」劉悱把名單往桌上一排,站起身,「就這麼辦吧!」

劉夫人看著劉亨背影倉皇地離開,壓了壓唇,招手喚來候在亭子外面的嬤嬤,伸手一指桌上的名單,「就這個,胡小花,去辦吧。」

······

翌日下了早朝。

因著家中子弟犯的事,劉亨和梁家兩位老爺這兩天身邊分外冷清。

好在梁尚書還抱恙在家,要不然上朝也能鬱悶出病來。

劉亨低著頭匆匆忙忙出了宮門,往自家所在的轎子方向走。

身後有人喊道:「劉兄,劉兄且慢。」

他回頭望過去,眉頭輕皺了下:「梁大人。」

梁大老爺緊趕慢趕趕上來:「劉兄,天色還早,不妨一起去喝杯茶?」緊接著又壓低了嗓音,「我父親他想約劉兄您見一面,今晚戌時,城南舊巷,拂花苑,劉兄意下如何?」

劉亨拿著笏板的手一頓,斂眉深吸一口氣,「可!」

隨後又抬高聲音,「改日吧,在下還有些公事要辦。」

梁大老爺從善如流道:「公事要緊,那咱們改日再約。」

劉亨說了聲告辭,等坐到轎子裏面,把手上笏板一扔,深思起來。

梁老尚書這個時候約他秘密見面,肯定是為了梁印和悱兒的事,莫非······

劉亨使勁按了按跳動劇烈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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