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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田園帝師》第一百五十四章 真能裝
雲中侯府。

天湖一行一無所獲。

別說魚怪的影子了,他們連一片鱗片都沒有找到。

雲中侯的臉色沉沉的。

雲琛跟他爹說了自己一路上想出來的主意。

「爹,我們可在城中貼上告示,告誡城中百姓天湖中有魚怪,切不可在湖內遊玩。另在進天湖的路上醒目處也豎上一塊牌子,以作提醒。」

雲中抬頭看了兒子一眼,「你可敢確定看到告示和牌子的人不會因為好奇,反而對天湖中的水怪更有興趣?」

雲琛不由語塞。

「最徹底的解決辦法,便是把那水怪給殺了。」雲中侯說著猛拍了一下桌子,「看來得想個辦法把它給引出來。我忘了問你,今天那水怪到底是怎麼出現的?明明之前風平浪靜,為何唯獨今日把它給引出來了?」

雲琛先是被雲中侯猛拍桌子的聲響嚇了一跳,凝眉沉思回想了片刻才道:「當時我跟鸞兒的船離得遠,那魚怪該是直直朝著李院長的船隻遊過去的。」

「你的意思是,那魚怪的目標,便是那李院長?」

雲琛頓了頓,點點頭。

之前面對那魚怪時,因為情形緊急,他沒有多想。

但危機過去,又過了這麼長時間,足夠他把當時水上發生的一切都仔仔細細地回想一遍了。

唯一的疑點,便是在那位李院長身上了。

但人家今日對付魚怪剛受了傷,他有怎好再去打擾。

「本候明日親自去拜訪李院長。」雲中侯不消片刻下了決定,抽出一張帖子奮筆疾書,不忘吩咐雲琛:「回你那院子之前,先去正院一趟,讓你娘備些禮。」

雲琛到了聲是,恭恭敬敬出了書房。

回到青禾院的時候他見燈仍亮著,院子裏靜悄悄一片,等他進了正房的門,就見院裏差不多所有的丫鬟都圍坐在一起。

見到他忙起身行禮,隨後悄悄退了出去。

雲琛往前走兩步攬住準備起身的慕青鸞肩膀,「害怕了?」

慕青鸞把頭靠在雲琛肩上輕輕點了點頭,「夫君,那魚怪長得太可怕,我一閉眼就忍不住想到今日上午在湖中的場景。」

雲琛擁著人在床邊坐下,低頭輕碰了下慕青鸞額頭,柔聲道:「是我疏忽,該讓大夫給你和穩兒配一劑安神葯的。」

慕青鸞神情有些低落道:「說到底還是我沒用,李姐姐就敢直面魚怪絲毫不落下風,反觀我,只是看見那魚怪幾眼,就被嚇得不敢一個人獃著,只能把院子裏的丫鬟都叫來陪著。」

雲琛不由失笑,「我今日才知,李院長不光知識淵博,就連武功也是蓋世無雙。別說你,就算是我,也遠遠不及。」

慕青鸞倚著雲琛勾了勾唇,「是啊,李姐姐真的是個了不起的人。」

以前她會嫉妒,是因為她認為自己和李孑之間的距離並不大。

但現在,她覺得自己要是再次面對李孑,恐怕只能仰望了。

那人強出自己太多太多,她現在連一絲把人比下去的慾望都沒了。

慕青歌斷腿的秘密,還是就此壓在心裏吧!

······

雲中侯府小夫妻倆的夜話和慕青鸞的決定李孑一概不在,她現在正揉著有些吃撐了的肚子和莫驚瀾並肩慢悠悠往回走。

這會街上的行人少了很多,是不是能遇見吃醉酒搖搖晃晃回家的。

路過一個小巷子時,裏面黑乎乎的暗影裡突然想起一記響亮的巴掌聲,隨後是一個男人罵罵咧咧的聲音傳出來。

「老子辛辛苦苦賺錢養家,拿幾個錢出去賭怎麼了?成天不讓乾這不讓乾那,你信不信老子一氣之下休了你,把你個死婆娘和那個賠錢貨一起攆回你娘家去?」

「可那是大娃和二娃準備念學堂的錢啊,你以前不是還說孩子只有念書才能有出息嗎?你現在把錢輸光了,大娃和二娃還怎麼念書啊?」

「我以前不還贏了錢,賭錢本就是有輸有贏,你再去給我拿點,我這次肯定能翻本。」

「家裏哪裏還有錢,現在就剩廚房裏那口鍋了。」

「沒錢?這不還有個你撿來的小賠錢貨嗎,不是老子的種就該當咱家裏的丫鬟,你個死婆娘倒好,還天天給她白養著不幹活,現在怎麼著也能賣個幾兩銀子把?」

「王大壯!憲兒好歹叫你一聲爹,虎毒還不食子呢,你別想賣了憲兒。憲兒,快跑,別讓你爹抓到。」

本來李孑在聽到男人誇下海口說肯定還能翻本的時候就準備走了,等到聽到他要賣孩子的時候又忍不住停了腳步,看前面不遠有根棍子,準備撿起來把人揍一頓。

她打定主意揍個半身不遂好了,省地還留著那雙腿往賭坊跑,把個家給敗進去。

她還沒見過哪個賭紅了眼的賭徒能果斷抽身的。

雷霆手段才好。

她這邊剛把棍子撿起來,巷子裏就蹬蹬蹬悶頭跑出一個小矮墩出來,兩條小腿倒騰飛快,一看就是逃跑跑出經驗來的。

李孑側身讓開了堵住巷口的路,卻沒防著她身後還有一個糰子。

她是讓開了,小丫頭一時沒能收住腳,直接跟糰子撞了個滿懷。

兩人雖然年紀差不多大,但糰子比起小丫頭要壯實多了,所以這一下雖然小丫頭衝勁大,倒退幾步仰面摔倒的還是她。

摔在地上的聲音不小,可那小丫頭從神色半點未變,沉著臉咬著牙從地上站起身,被摔這麼狠卻還是一聲不吭地起身還要往前跑。

但這麼一下也讓後頭的男人追了出來,一把拎起小丫頭的後衣領就往回拖,「跑啊,你倒是接著跑!」

李孑看著那小丫頭被衣領勒得臉皮發紫卻還在死命掙扎的樣子,眉目一瞬間變得無比暗沉。

她平生最討厭的,就是虐待孩子的人渣!

她一直認定的,這種人活著都是浪費空氣。

李孑提著棍子就要上前,手上卻是突然一空。

再看去的時候就見糰子驀然跳到那男人身側,手裏握著從她手裏拿走的棍子,小臉一臉冷然,半點不留情地一棍狠狠砸在那男人抓著小丫頭的那隻手肩膀上。

李孑能夠看出這一棍糰子是附上了元力的,他敲下這一棍的時候,壓根就沒想著留男人那條胳膊。

棍子落下,一聲慘叫衝破雲霄。

男人手不受控制地鬆開,捂著軟綿綿的胳膊滿地打滾。

李孑這下也不由愣了。

她看得出來,那男人的手臂,被這一棍徹底敲廢了。

這是糰子第一次下了這麼重的手。

始料未及。

糰子扔了棍子後,看也沒看那滿地打滾痛苦嚎叫的男人,小臉依舊是冷冷的無甚變化,走到正彎腰使勁咳嗽的小丫頭面前,遞出手去,「手給我,跟我走。」

林憲勉強壓下了自己的咳嗽聲,小臉沒一會被憋得通紅,她愣愣看著伸到自己面前那隻白嫩嫩圓乎乎的小手,又低頭看了看自己黑黃一片,跟個雞爪似的手,又從那隻白白胖胖的小手上移到對方臉上,隻覺得眼睛被閃了下。臉真白真圓,眼睛真漂亮,比她見過的所有小孩都好看。

那個差點勒死她的人還在地上打滾,抓著她後衣領的手跟廢了一樣再不能動一下,是這個小哥哥幫的她。

她那個名義上的母親只會喊著讓她跑,卻從來沒有把她護在懷裏一次過。

起碼這一刻,林憲覺得面前這個小哥哥,比她母親還要親切。

她把手小心翼翼地放上去,很快她的手被攥進一個軟乎乎的手心裏,手心真的好暖和。

巷子裏跌跌撞撞又跑出一個頭髮花白的女人,看見倒在地上打滾的男人,慌得一頭栽到:「當家的,當家的你怎麼了,你這條胳膊怎麼不能動了,誰打的?」

她跪在地上抱住男人的頭,目光往李孑這邊一掃,視線落在莫驚瀾身上,「是不是你?我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打他?」眼見莫驚瀾目光一涼,她激靈靈老實打了個寒顫。

對於自己丈夫的德行她再清楚不過,對方那樣子看起來也不是會主動挑釁的,這下她再不敢質問開口,緊接著目光一掃,落在自家女兒和另一個小孩子握在一起的手上,臉色頓時一厲,「憲兒,你在跟誰在一起,那孩子跟打你父親的人是一夥的,你趕緊給我回來。」

李孑這邊沒人做聲,林憲也沒有動,良久,她才低低開口解釋:「娘,是爹拖著我往回走,勒得我喘不過來氣,」她說著抬頭指了指自己已經微微腫起來的脖頸,「是這個小哥哥救了我。」

女人一愣,「我不是讓你趕緊跑嗎,你跑得遠遠的,你爹不就追不上你了?」

「可這次我沒能跑過爹爹,娘,要是爹爹這次抓住我真的把我賣了怎麼辦?」

「不,不會的。」女人忙搖搖頭,偏過頭去沒去看女兒,「你爹他就是說說罷了,哪能真的賣了你。」

林憲輕輕扯了扯唇,低下頭去。

她知道母親心裏是有自己的,但在自己和她的丈夫之間,最重要的還是她的丈夫罷了。

早就已經認清楚的事實,自己早已經不期待了。

李孑目光落在低著頭的小丫頭身上。

被柔弱隻以夫為天的養母撿來,父親又是個濫賭的。

這樣的家庭,也無怪這小丫頭眼裏有種超乎年齡的成熟了。

她也覺得面前跪在地上的女人可憐,但可憐之人亦有可恨之處。

她讓一個不到五歲年紀的小女孩承受不符合她年齡的謾罵和威脅,且看樣子不是一回兩回,而是無數次。

對於這個小丫頭來說,她這母親當得並不合格。

李孑抬手往糰子面前一伸,糰子一愣,心領神會,看了身旁的小丫頭一眼,這會倒是痛痛快快地交出了自己放錢的小荷包。

李孑打開荷包把裏面的錢數了一遍,抽出一張五十兩的銀票,往那婦人面前一放,「治傷!」

不等對方伸手去拿,李孑又是一張扔過去,這次是一張一百兩的,見那婦人一愣,李孑開口道:「你家中境況窮困,丈夫又是個濫賭的,估計在外面還有不少的欠債,兩個孩子還沒有交束脩的銀子,這小丫頭我看也不是第一次被她這個養父親威脅著賣掉了。你的確不贊成,但看你並沒有把小丫頭護著反而讓她一個小孩子跑,說明你也並非強硬地去阻止。」

那婦人聽到這裏忍不住臉色一白。

林憲看著她,抿抿唇眼睛裏最後一絲光也跟著消失了。

李孑看了她一眼,面上沒有絲毫波動地繼續說道:「我不否認你當時撿到這個小丫頭是因為你的善心,但你既然撿了她,就該把她視為自己的責任,養育她好好地長大,而不是讓她時時刻刻都聽著被威脅著賣掉的話,你卻只會讓她逃跑,可曾有一次在這個人渣追她時,把她護在身後過?這一百兩,買斷這個小丫頭的養恩。這孩子,我來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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