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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田園帝師》第二百一十一章 看診,
陸景行是掐著點過去的。

他到的時候李孑已經用過晚飯,正帶著糰子他們仨啃月餅觀月。

李孑招呼他坐下,「你們這的月餅挺好吃。」

陸景行:「多謝李姑娘誇獎。」

李孑拍了拍手上的月餅皮,喝了口茶,「陸公子這個時候過來,可是有事來找我?」

她放下茶杯,「春和堂的事情?」

陸景行點點頭,看向對面那雙倒映著明月清輝的眼睛,「凌江樓雖不懼知州府,但那位知州府的小姐,難保不會憑藉身份找你們的麻煩。此事,」他聲音頓了頓,「李姑娘可有對策?」

李孑垂眸不語。

她今天虛弱得很,不想說話。

陸景行察言觀色,小心問道:「李姑娘可是不舒服?」

李孑搖搖頭,「陸公子,你覺得這位知州府的小姐,能對我們使出什麼招來?」

陸景行想了想,開口道:「那位被下了面子,但終究身處閨閣之內,能做的是最多便是使人挑釁生事,咳,派人教訓教訓您。再狠一些,設計栽贓。」

剛說完,陸景行就覺得面前李姑娘看過來的眼神頗為奇異。

「陸公子高見!」

「······」陸景行不自覺地偏移了下目光。

他能說見慣了自己父親後院裏母親和一眾姨娘爭風吃醋,互相陷害麽?

家醜不可外揚啊!

「先說尋釁滋事,」李孑臉上露出一抹不屑,「她的人連糰子和憲兒都打不過,有必要怕?至於設計栽贓,我還挺好奇她能使什麼招!」

陸景行:「······」

他覺得自己這回是白擔心了。

仔細想一想,還真是這麼回事。挑釁滋事打不過,至於設計栽贓,以那位知州府小姐的腦子,他也不認為能算計得了這位李姑娘。

而他和易掌櫃會心生憂患,說到底還是因為身份上的差距在他們腦海裡根深蒂固。

而他們擔心的人,卻是壓根沒把這層身份看在眼裏。

解決問題的辦法簡單粗暴,見招拆招,卻也是最行之有效的。

「是我著相了!」陸景行眉眼一松,「不過,以防萬一,李姑娘還是小心些為好。」

「多謝陸公子提醒。」

等陸景行出了臨江閣,李孑看向排排坐吃果果的三小隻,「聽見了吧,明天出門可得小心些,要不然一不留神,就要被套麻袋了。」

**

翌日。

春和堂。

年大夫一大早過來,醫館裡的夥計已經把葯堂大堂打掃了一遍。

他把路上買的油紙包著的包子放在桌上,順口問道:「先吃包子吧,林大夫呢?」

「還在內堂歇息呢。」夥計道了聲謝擦擦手拿了一個包子啃,邊啃邊回道,「我方才去內堂路過門口,看見林大夫還在床上睡著,就沒過去打擾。」

「估計是昨晚熬了不少時辰,等來病人了再叫醒他吧。」

太陽升至頭頂。

醫館裡的坐堂大夫和夥計陸續到齊,開始有病人前來問診。

年大夫叫來之前那個夥計,「你去叫林大夫起來吧。」

夥計應了聲,打起簾子去了內堂。

須臾,一聲驚恐至極的大叫,響徹雲霄。

**

春和堂內堂裡有一間房,是專門為守夜的大夫準備的,以防有病人夜間問診。

沒有病人上門,就進去暫歇。

房間裡的擺設很簡單。

一張簡易的小床,旁邊放了一排櫃子。

從門口朝裡望進去,一目了然。

夥計到了門口先是喊了幾聲,裏面床上裹著被子的人沒有回應。

「昨晚病人難不成很多?怎麼睡得這般死!」

以前也曾有過一次附近的酒樓失火,醫館的大夫們忙了大半夜,等睡下後輕易叫不醒。

他沒有多想,到了床邊伸手隔著被子拍了拍,「林大夫,醒醒!」

見人不動,他又稍微加大了一些力氣,「林大夫?」

他這一拍,把人側躺靠裡的姿勢,拍成了平躺。

但人看似是平躺著,姿勢卻是一點沒變。

這麼看上去,就顯得極為怪異了。

夥計在這醫館了也做了不少年月,自認是見慣了生老病死。

他見林大夫這個模樣,心尖尖頓時堵到了嗓子眼。

顫著手去拂開遮住林大夫面龐的衣袖。

入目就是一張蒼白髮青的臉,雙眼緊閉,嘴唇微張。

他抖著手把一根手指放在林大夫鼻端下,強自定住心神。

沒有呼吸。

還是沒有。

他再也鎮定不下去,一聲驚恐的大叫頓時控制不住地衝破嗓子眼。

**

醫館裡的眾人被攔在門外。

門口和醫館大門都被牢牢把守。

這會誰還顧得上治病看病,一雙雙眼睛和耳朵都在牢牢關注著內堂裡。

內堂房間內。

林大夫身上裹著的被子已經被揭開,仵作正在驗屍。

「記,林廣庸,男,年三十九,死亡時辰,天佑十一年八月十五日晚醜時至寅時之間,死因,匕首刺穿心臟。」

給屍體覆上白布,身上罩了一層白罩衫的仵作朝一旁身著黑色官服,持刀站姿筆直的男子拱了拱手,「大人,此人是被殺之後被扶到床上擺好了側臥的姿勢,胸口的匕首未曾拔出,是以流血很少,且被仔細清理過,醫館的人才沒能問道血腥味。種種跡象可以看出,殺人者在殺人的整個過程中都很冷靜。下官推測,這是一次有預謀的殺人案件。」

龐楊眼皮子顫了顫,看了眼床上蓋著白布的屍體,輕嗯一聲,冷聲下令,「醫館內的人,全部都帶走,確定沒有嫌疑之後再放出來。」

「通知林廣庸家人前來問話。」

「回衙門。」

**

蘇陵府知州府後院。

一丫鬟腳步匆匆地進了院子,問向守門的小丫頭:「小姐可在房中?」

「在呢,姐姐快進去吧。」

行至門口,她站定腳步,深呼吸了一口氣,這才伸手輕敲房門。

「小姐,奴婢青竹。」

很快,門裏有細碎的腳步聲響起,緊接著房門被打開,一個梳著包包頭的小丫鬟探出頭來,眉眼猶帶幾分警惕,看見青竹後才揚起一抹笑臉,「青竹姐姐,快進來吧!」

緊閉的閨房內有一股濃烈不算難聞的藥味,香爐裡還燃著香,夾雜在一起有些古怪。

許姝半歪在軟榻上,抬了抬眼皮,「回來了,打聽到多少?」

青竹屈膝行了一禮,才回道:「回小姐,那兩個小童現如今確實住在凌江樓,聽說是前兩天從千渡碼頭登陸的,長輩隻一個李姓女子,口音不是咱們本地人。又是一直住在凌江樓裡,也未見出門拜訪,青竹猜他們在這並無故友親朋,應該是途經此地,恰好有人病下,這才在凌江樓暫住下來。」

「可有查出他們跟總督府有無關係?」

「這,倒是沒有。」青竹說完頓了頓,「不過,前日顧總督曾去凌江樓用過一次飯,其他的,就打聽不出來了。」

許姝輕笑了一聲,「不過是用一次飯,應該只是巧合罷了!」

「奴婢也這般認為的,」青竹順勢點點頭,小心看了眼許姝,「倒是今早上還發生了件事,奴婢有些不敢講。」

「講便是,何時這般吞吞吐吐的了?」

「小姐可還記得昨日給您正骨的那位林大夫?他,」青竹克制住自己聲音裡的顫意,「他今早被人發現死在醫館,現如今已經報官了。」

許姝猛地坐起身,雙眼死死釘在青竹身上,「你說他死了?」

「嗯,聽人說是被一把匕首當場刺死的。」

許姝赤著腳下了軟塌,在地上來回走了兩步,又倒了杯茶仰頭灌下去,溫熱的茶水入喉,心頭的慌亂稍稍平復些許。

「這事跟我們無關,我也不過是在他那治了胳膊而已。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青竹你吩咐下去,昨天的護衛還有丫鬟婆子都務必給我三緘其口,關於我昨日去醫館的事一個字都不能透露出去,若有違命的,你讓她們想清楚我的手段。」

青竹心頭一顫,忙低頭應是。

這邊青竹剛打開門,迎面就見夫人身邊的張嬤嬤就站在院門口,忙揉了揉臉頰肉揚起一張乖巧的小臉,抬腳迎上去,稍稍抬高了聲音喚道:「張嬤嬤,青竹給您老見禮了,小姐在後院荷花池邊閑坐呢,奴婢這就領您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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