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蔡邕不願意受自己的庇護，李壞也無可奈何。

老爺子雖然落魄了，但仍然保留了讀書人的氣節。

這才是傲骨。

寧死也不願意退縮。

李壞心中也肅然起敬。

相較之下，袁隗王允之流不過是披著讀書人皮的流氓無賴而已。

這世道有多少人滿口仁義道德，背地裏滿肚子男盜女娼。

蔡公真英雄也！

他輔佐董卓實際上是有自己的抱負的。

雖然他的抱負沒能實現。

算了！

李壞搖了搖頭。

反正遷都的事情也不再一時半會，到時候他再想辦法吧。

他決不能讓蔡邕死在王允的手中。

從蔡邕房間離開，蔡琰一直陪著他走到了大門前，這丫頭似乎有話想說，卻有些說不出口。

文姬不必擔心！

李壞寬慰道：「有我在，一定會護你們一家平安的。」

他以為蔡琰擔心父親的安危，所以出言寬慰。

隻待他從泗水關歸來，一定會想辦法制止蔡邕尾隨董卓離開，就算是坑蒙拐騙也不無所謂。

董卓也不會因為蔡邕跟李壞翻臉。

多謝兄長！

蔡琰臉上閃過一陣驚喜，不過她擔心的不是這個，而是李壞的安危。

這一次李壞要上前線了，萬一有什麼閃失，她豈不是終身遺憾。

更重要的是李壞現在仍然是孑然一身沒有家人，萬一有個三長兩短，李家也就絕後了。

在這個時代，年輕將領出征之前，都會火速納幾個妻妾，留下香火。李壞身邊似乎也沒有什麼妻妾，留下香火的事情自然無從談起。

李壞幫了蔡家這麼多，蔡琰十分的感激，她也心屬李壞，想幫他留個香火，可一時間也不知怎麼提起。

「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為兄就走了！」

李壞笑著說道。

兄長！

蔡琰忽然鼓起了勇氣，道：「請隨小妹來，小妹有些東西給兄長看。」

如果不珍惜這個機會，有可能真的跟李壞失之交臂了。

她只能試一試。

什麼東西？

李壞有些詫異。

蔡琰臉上閃過一陣昏紅，低聲道：「去了，兄長就知道了。」

看到這丫頭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李壞無奈的點了點頭。

雖然他對蔡琰的東西沒有太大的興趣，但為了照顧她的面子，還是同意了。

很快，蔡琰引著李壞來到了自己的閨房。

「兄長請進！」

蔡琰垂頭說道。

這還是她第一次邀請男子進入自己的閨房。

好吧！

李壞不知道蔡琰葫蘆裡賣的什麼葯，隻得無奈的坐了下來。

蔡琰並未立即離開，而是從房間裡拿出了一個小盒子，從裏面拿出了一節禪香，點燃了插在了香爐裡。

這香不是普通的禪香，而是一種助情的葯香。

很多豪門大族都有這個東西。

蔡琰也是下定了決心才拿出了這個東西。

或許只有這樣，她才能放棄尊嚴，主動求歡。

好香！

李壞嗅了一下，隻覺得心曠神怡。

讀書人就是講究。

一飲一啄都大有意境。

李壞可以想像，在這種環境下讀書也是一種享受。

「兄長稍後，小妹去去就來。」

蔡琰扭捏的說道，轉身匆匆離開了。作為一個飽讀詩書的才女，自薦枕席這種事情她還是有些難為情的。

她不敢正眼看李壞。

這丫頭搞什麼？

李壞無奈的搖了搖頭，目光在房間裡轉了一圈。

蔡琰是個才女，裏面擺放著都是書畫，門前有一個小幾，上面還放著一把琴。

整個房間裡充滿了一種書卷氣息，讓人十分的親近。

李壞走上前去，伸手在琴弦上撫摸了一番，隨意撥動了幾下琴弦。

琴弦發出悅耳的聲音。

這就是焦尾琴吧！

李壞看到琴身上有一段焦黑，離開認出了這把琴的來歷。

傳聞蔡邕有一把絕世好琴，名為焦尾，想必就是眼前這個了。

其實這也不是李壞第一次看到焦尾琴，當初他第一次來蔡家的時候，就看到蔡琰彈奏樂曲，用的就是這個焦尾琴。

那個時候蔡琰還是高高在上的才女，根本沒拿睜眼瞧過李壞。

想到這裏，李壞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這或許也是一種機遇吧。

其實以前李壞對這個才女有些反感，認為這丫頭有些自以為是眼高於頂，接觸的時間久了才知道這丫頭心地還是善良的，只是有些讀書讀傻了而已。

經歷了這麼多事情，她應該也能看得明白世道人心了。

這就是所謂的成長了吧。

對於蔡琰的成長，李壞還是十分欣慰的。

雖然還有些讀書人的酸腐氣，但李壞卻不以為意。

禪香即將燃盡，蔡琰卻沒有回來，李壞有些坐不住了，不是為何他心中忽然有種綺念，身體也有些燥熱。

他忍不住喝了幾口水，依然沒有壓下那種念頭。

就在李壞耐心即將消逝的時候，門外傳來了瑣碎的腳步聲，一個倩影走了進來，正是蔡琰。

此刻的她已經洗凈了鉛華，身上裹著一件長裙，頭髮濕漉漉的，隨意綰了一個結，發梢上還有些水珠滴落。

她剛剛洗了個澡，身上還殘留著花瓣的香氣。

長裙很肥大，卻很難掩住她美好的曲線，裙子並不長，裙擺下露出了兩條纖細的美腿。

你……

李壞震驚的看著這一切。

他再遲鈍也明白蔡琰想幹什麼了。

在他接觸的女子中，董白敢愛敢恨性子灑脫，脫光了勾引李壞或許可能。

但蔡琰不是一個主動的人，看到這樣的蔡琰，李壞有些不敢相信。

蔡琰臉色紅紅的，或許是剛洗過澡的緣故，身體周邊凝結了一些水霧，讓她多出了一種神秘的韻味。

她沒有說話，呼吸卻緊促了起來，身體也顫抖了起來，嘴唇一張一合，充滿了誘惑力。

李壞是一個自律的人，身邊縱然有蟬兒董白那種級別的美女，卻也沒有被迷惑過。

但今天有些不太正常。

他心中忽然升起了一種渴望，那是一種身體上的渴望。

不是蔡琰太有誘惑，而是那爐香有問題。

但儘管知道香有問題，李壞也無力追究了。

眼下的他也只能順其自然了。

蔡琰心中也十分的緊張，但受房間的香氣熏陶，很快也沒了顧慮。

反正都是要給的。

她不介意在成親之前給李壞。

再說李壞即將出征，如果能夠給他留下一點香火，也算是報答了他的恩情。

她也是心甘情願的。

如果沒有李壞，蔡家早就完了，她蔡文姬也不知道會淪落為誰手中的玩物。

更讓她堅定決心的是，她喜歡李壞，願意跟他在一起。

當李壞抱起蔡琰的時候，後者身體結束了顫抖，雙目忽然流過兩行淚水。

是激動還是歡喜。

蔡琰也說不清楚。

不過她可以肯定的是，心中絕沒有一點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