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給本公子當妾室

沸沸揚揚的皇族大祭，在一場大爆炸之下，徹徹底底熄滅了。

墨容琛的人審問了酉慶幾日，小姑娘一口咬定，她是因為私仇對瑾王懷恨在心，平日裡又難以下手，所以才會趁著接近大皇子的機會，抓住大祭的契機，對付瑾王，無人指使，沒有同謀。

皇帝對這個結果並不滿意，畢竟這是他登基之後的第一次大祭，本是乞求國民安泰的，不想卻鬧成了這般，滿朝文武雖不敢諫言，暗地裡卻已經在傳這預兆的不詳了。

帝業的不祥之兆，對自身統領天下能力的威脅，在帝王的心中可是一個解不開的死結。

皇帝卻也知道，瑾王的人問不出的東西，旁人更是難了。

所以當即下令，處死酉慶，以儆效尤。

經此一鬧，大別院裡原本該有的熱鬧氣氛根本烘托不起來，皇帝待的無趣，便決定提前回京。

而不少要參加貞女大選的貴族女子，紛紛決定留在涼城，除此之外，還有要陪著芮奇留下看診的太后。

如此一來，皇帝禦駕一撤，大別院竟還剩下三分之一的人。

此一行，有人得亦有人失，失最明顯的便是戴南國三姐妹，誰人都不說什麼，卻對她們敬而遠之。連枚妃跟后宮姐妹之間的關係，都變得奇妙了。

不過枚妃的目光比之靖澄和靖歡都遠，她根本沒打算跟一個鄉野民女糾纏。

踩螞蟻焉用親自動腳？待風波漸漸散去，人們都忘記靖家姐妹跟青氏的糾葛時，再隨便找一個小嘍囉，便能輕易將她解決。

臨行前，枚妃將這個道理多番講給兩個妹妹聽，靖澄和靖歡表面上答應了，但也僅僅是表面答應而已。

……

三天做了四台大手術，最嚴重的身體幾千處傷口，從他身體裡取出了幾斤的小石子和鐵砂，其餘人取出石子量都不多，但因為年紀有些大了，並帶著貫穿傷，需要細緻縫合，所以也作為重症處理。

幾台大手術下來，卓青鸞和桂從赫都有了不同程度的疲憊。

幸而他們平日裡在桂林醫館的時候也接手術，不然突然這麼「高強度」，無論從手法，還是熟練程度上，都會招架不住。

畢竟遊刃有餘的外科手術，那都是實實在在的例子練出來的。

總共五個重病患，如今就僅剩下唯一一個了，乃是韓國公的次子，據說是韓國公最為寵愛的小妾所生，因此從小嬌生慣養，在家中比嫡子還要囂張。

師徒二人換了手術服進入簡易手術間。

按理說患者應該提前就做好準備了，照例蒙上眼睛等著大夫們進來。

蒙眼是為了保護卓青鸞，畢竟她做手術的時候不可能戴著紗帽，而病患們又都是朝廷相關人士，她從前在閨閣中有沒有見過這些人不得而知，因此必須謹慎再謹慎。

本來前面四個都是乖乖蒙著眼睛等著的，卻不想，今天這位韓國公次子卻是另一番場景。

他躺在手術床上，毫不掩飾貪婪的目光，一直盯著卓青鸞看，從上到下明目張膽的打量著，最後停頓在她的胸前，肆無忌憚的舔舐了一下嘴角，噙著色眯眯的賤笑，那表情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早就聽聞青大夫容色卓絕，否則也不會整日裡紗帽遮面了，如今一見，果然絕色。青大夫，我們國公府可是京都出了名的富貴，好過你在這涼城整日拋頭露面，此番回京我會跟父親提議，帶你回去，到了京都，你想做什麼，我都會砸錢幫你，只要你肯入我的房，雖不能做正室吧，但我敢保證，你的地位絕對堪比正室。」

卓青鸞直接笑出了聲，她連瑾王府正妃的位置都瞧不上，會在乎一個國公府次子妾室的位置？

好在卓青鸞面上遮了一張面紗，但一雙晶瑩如黑曜石般的眼睛，卻也是璀璨如月的。

僅憑一雙眼睛，就讓這個浪蕩子下了這麼重的承諾。她自覺並沒有這麼深的魅力。

更何況，手術還沒做，他竟敢明目張膽的挑釁大夫，吖是不要命了嗎？

被病患撩可不是什麼令人愉悅的事情，卓青鸞聲色不動，從腰間配包裡抽出了一根銀針，「公子抬舉我了。還是閉上嘴巴，等著做手術吧。」

「青大夫何須害羞呢？反正本公子看上你了，過幾日你便等著收聘禮吧！」

卓青鸞眸光略沉，但深知自己當下的身份是一名醫者，她給了桂從赫一個眼神，「師父，今天麻藥的劑量，你懂的。」

桂從赫會意，不懷好意的笑了笑，面對輕浮的浪蕩子，是不必留什麼情面的。

麻藥劑量減半，手術過程可是極其痛苦的，四肢難免會因疼痛而有條件反射的閃躲，為了避免因此而給手術帶來風險，卓青鸞分別用銀針將韓國公次子的全身定住了。

他顯然還不知情，一心為見到青大夫半張臉的真容而沾沾自喜。

可是手術一開始，浪蕩子就慘了。

聽著啊嗚啊嗚的慘叫聲，守候在門外的韓國公以及小妾頓時不好了，若非門口的小廝攔著，倆人徑自能衝進去。

「父親，娘親，救命啊……疼，兒子疼啊……」浪蕩子的嗓子都快要喊啞了，可那種明明白白感受到疼，卻不能動的痛苦，非常人所能忍。

韓國公聽著都慌了，「我兒怎麼樣？我兒的狀況如何啦？若是醫出個什麼好歹，老夫會讓你們全家都跟著賠命的！」

無疑，韓國公的恐嚇起不到任何作用。

浪蕩子的呼嚎聲從手術開始蔓延到手術結束，總共延續了兩個多時辰，期間幾度暈厥，準確的形容，就是差點兒疼死。

好容易將手術時間給熬過去了。

桂從赫端著從浪蕩子身上取出來的石子和鐵砂出去跟韓國公解釋手術進展和術後護理要點。

卓青鸞則留下來清點手術器械，剛把浪蕩子手腳上的銀針取出，她就感覺腰間一種異樣的感覺。

低頭一瞧，卓青鸞面色微凝，「你在幹什麼？」

浪蕩子已經疼的滿頭大汗了，卻還不忘趁機揩油，他的雙手環著卓青鸞的腰肢，手指還很不老實的摸索著，「本公子認定你了，你就等著回京伺候本公子吧。」

卓青鸞不怒反笑，目光中閃過一道凌厲之色，動作利落的扣住了浪蕩子手腕上的命門。

只聽哢吧一聲，浪蕩子的手腕脫了臼，這聲慘叫尖銳而刺耳，可見疼痛度之非常。

韓國公和小妾聞聲，推門而入，正好撞見卓青鸞捏著兒子的手腕，韓國公當場色變，「賤人，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