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挖了青鸞的靈根，移植給了莞兒？」憐兒眼裡滿是不可置信。「靈根也能移植嗎？」

「當然！你出身雖低賤，還挺會生的！居然生了個天靈根的孽種！正好給我的女兒做了嫁衣，哈哈哈！」

「你在撒謊！那麼小的孩子，開膛破肚了，怎麼可能活下來？而且，我從沒見過青鸞小時候有傷口啊？」

「你懂什麼？這世上有些靈藥，神奇著呢！可令傷口很快癒合，不留痕跡的！」

……

青鸞仰躺在那裡，定定地看著萬雪貞。

此時的萬雪貞，跟二十年後那場大火裡看到的萬雪貞，是如此地相像。

瘋狂而狠毒。

……

萬雪貞打擊了憐兒一頓，舉著她的長劍，在憐兒的掙扎尖叫聲中，猛然朝青鸞的肚子刺了下來。

然而，那劍卻停在青鸞身體上方幾寸處，再也刺不下去。

「嗤嗤」兩聲輕響。

萬良才隻覺腰間一麻，「咕咚」倒在了地上。

憐兒自由了。

青鸞突然站了起來，從肩膀上取下一個血袋，扔掉。

萬雪貞眼神有些獃滯，滿臉不敢置信：「你沒受傷？」

青鸞笑了一下。

血袋後面，是扇兒給她安放的一張符紙。

剛剛被擊中，她根本就沒事。

「你——」她本想問「你想幹什麼」的。

然而，她突然看到，旁邊不遠處，地下的土突然翻起來，出現一個洞口！

卓明翰從洞裡走了出來。

然後是白雲扇、國師、蕭衍。

卓明翰徑直向她走來。

那眼神，冷徹骨髓。

萬雪貞渾身如墜冰窟，搖著頭，不斷後退：「不……怎麼會？怎麼可能？」

她剛才的話，都被他聽見了吧？

被他聽見的話，卓明翰不會放過她。

她多年的經營將毀於一旦。

她的兒女們怎麼辦？

……

卓明翰走到她面前，猛然拔劍，刺入了萬雪貞的左胸。

血流如注。

這回是真血。

萬雪貞獃獃地看著刺在自己身上的那把劍：「不可能！我的護身符呢？我已經將陣法破壞了！我明明已經破壞了……」

「在一位真正的靈符師面前，你的這點道行，實在是不夠看！」青鸞冷然說。

「你在約定的時間提前來查看，發現了陣法，拿走了陣眼，難道以為我們發現不了嗎？」

真正的靈符師，陣勢有稍微的改變，她都能察覺到。

更何況，萬雪貞把陣眼給拿走了？

於是她們乾脆將計就計，掏了個地洞，直接將陣法石擺在了地底。

效果是一樣的。

在地下的空間裡待著，青鸞突然就覺得，這是一個偷聽別人講話的好地方。

於是，她特地將她爹接來了。

她很想讓他親耳聽一聽，這個讓他們交口稱讚的賢惠姨娘，究竟幹了些什麼。

至於憐兒，卻是個意外。

青鸞沒想到，萬雪貞竟想趁機趕盡殺絕，將她娘也弄來了……

……

「這一劍是為青鸞刺的！」卓明翰從她身體裡抽出長劍，再次扎向萬雪貞。

這次，是心臟。

這一劍，是為他可憐的憐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