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去的時候，我們母子兩人還在北極冰棺裡。」奚妝說。「他自然要將傳承留給能救我們的人。」

奚伏不是滋味：「……」

沒過多久，青鸞就從入定狀態醒了過來，同時，手中多了一個玉瓶。

她用奚伏母親的血，打開了珍稀藥材庫。

那便證明，她是陸岐的妻子絕沒有錯了。

珍稀藥材庫裡，最外面便放著這個玉瓶。

玉瓶中，裝的是水。

這水，比之前的昊天水更加清澈透亮，拔開瓶塞，僅僅是靠近它，青鸞便感覺到一股清心明目的氣息。

「這個，很有可能便是昊天水。」青鸞說。「我們快拿去給我師父看看，他認得昊天水！」

「好。」於是，三人一起坐著飛獸，以最快的速度去了滿月山莊。

「師父！師父！」青鸞邊跑邊喊。「您在哪兒？」

塗山峻從屋子裏走出來，說：「為師在這裏，慢點跑。」

這麼大的人了，有時像個孩子一般。

「師父，你快看看這是不是昊天水？」青鸞迫不及待地將手裏的瓶子遞給他。

然而塗山峻卻沒有接，而是看向青鸞身後。

青鸞回頭一看，奚伏母子已經跟上來了，便給他介紹：「師父，這兩位是——」

「師父？您怎麼在這兒？」青鸞話還沒說完，奚伏卻叫道。

青鸞愣愣地看著奚伏。

他剛才叫什麼？

師父？

誰是他師父？

「伏兒，你們怎麼到這裏來了？」塗山峻意外地問。

「是卓青鸞帶我們來的。」奚伏看了卓青鸞一眼。「好久不見您，原來您在這裏！」

「咦？師父，怎麼回事呀？你們認識嗎？」青鸞愣愣地問。

「伏兒是你師兄。」塗山峻說。

「師兄……」青鸞張大嘴。「真的嗎？」

塗山峻點頭。

「哈！哈哈！」青鸞傻笑了兩聲。「我就說奚伏怎麼這麼厲害呢？簡直有我師父的風範！原來是我師兄啊！」

說著，她伸手就拍了一下奚伏的肩膀：「嘿！我發現我們兩個還真有緣分呢！」

奚伏斜了她一眼，沒說話。

他爹的傳承是她的。

他的師父，怎麼也成了她的？

「先進來吧。」塗山峻讓大家都進去了。

坐定後，青鸞將玉瓶遞給他。

塗山峻打開，以靈力試探了一下，點點頭說：「比之前的要純凈很多！」

「是昊天水？」青鸞眼前一亮。

「嗯。」

「那，用這個昊天水能不能練成鳳髓丹？」

「我從未煉製過，並無經驗，說不準。」塗山峻說。「只能嘗試。」

「那我們再試試吧！」青鸞說。「我相信，這次一定可以成的！」

於是，塗山峻又煉製了一爐。

這回，兩個徒弟在丹房裏面伺候著。

塗山峻不在的時候，青鸞就問奚伏：「我師父——我指的是你爹，在傳承玉簡上說，他將懷著你的師娘封入了北極冰棺當中。師娘是怎麼出來的？」

奚伏說：「是師父將她放了出來。這些年來，師父一直在四方求葯，為我娘解毒。」

青鸞眉頭動了動，沒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