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球黯淡下來，便成了個少年。

一身棕色的輕紗，披散的頭髮是栗色的，膚色雪白，眼睛又大又亮，嘴角微微上翹，甜美乖巧又俊俏的樣子。

白小魚：「……」

這就化形了？

「上仙！」他倒頭便拜。「多謝上仙相助之恩！」

「啊？你快起來，我沒助你什麼啊……」白小魚說。「我就是在你的樹枝上睡了一覺而已。」

茶樹精指著白小魚之前畫符的石頭：「先是那個，幫我擋住了化形歷劫的煞氣。昨晚，您又恩賜一滴仙淚，我便化形了。」

「哦……」白小魚倒是忘了這一茬了。「那，恭喜你啊！不過你倒是奇怪，為何一化形，就會說人話呢？」

「那是因為小仙在幾百年前就有了意識，這些年，經常有人來此處說話的緣故。茶茶聽得多了，便會了。」

「這樣啊！」白小魚點點頭。「那你接下來有何打算？」

「打算？」茶樹精一臉迷茫地望著她，眼神純凈如嬰兒。

「在這大妖橫行的天妖荒，你一個剛剛化形的小妖，若沒有人保護，指不定就被什麼厲害的妖獸給吃了。」白小魚說。「這樣吧，你可以去那邊的妖皇宮。妖皇跟你有些緣份，說不定會收你在身邊。」

「啊？」他著急地問：「難道，上仙不打算要茶茶嗎？」

「我？」白小魚搖頭說。「你能化形，也是仙階修為了，你可以有更好的去處。」

「你都幫茶茶起好名字了！只有主人才能給我起名字的。」

白小魚：「我只是隨口一叫……」

「我不想去別處，就想跟著上仙。」茶樹精望著她，滿臉的渴慕。「我會給上仙茶葉和茶露，我還會散發氣味，你不是說喜歡我的味道嗎？」

白小魚：「……」

茶茶：「我還與生俱來的木系法術，治療，清心，森林追蹤，我還會纏繞術勒死敵人，茶茶還可以學更多的法術……」

「行了行了。」白小魚說。「既然你想跟著我，那便跟著吧。以後，你要是有了更好的去處，就跟我說。」

「謝謝上仙！」茶茶高興地笑起來。「茶茶哪裏都不去，茶茶就一輩子跟著上仙。」

白小魚說：「走吧，我帶你去見見我師弟。」

「好。」茶茶跟著白小魚，回到了妖皇宮。

九黎在霸下那邊。

他跟霸下手下的小妖們玩得格外好。

白小魚帶他過去了，讓九黎給他拿套衣服換上，幫他捯飭捯飭頭髮什麼的。

等茶茶再出現在白小魚面前時，就越發顯得整整齊齊，眉目如畫，俊俏動人，沖人一笑，感染力極強，似有治癒功能一般。

「這是沉羽山上那棵茶樹？」霸下問。

白小魚：「沉羽山？」

「這裏最高的那座山，便叫做沉羽山。」霸下說。「你不知道？」

白小魚搖搖頭：「這名字有點奇怪，為什麼叫『沉羽』呢？那邊常年有微風，我覺得叫『飛羽』更好。」

「或許那名字有別的含義吧！」霸下看著她說。

「哦……」

「他何時化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