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裡，蕭衍總算放過了她。

他摟著她的小腰肢，一手托著她的後腦，在她耳邊說：「白小魚，從今天開始，我是你的。」

說完，他便消失不見了。

白小魚的心跳一下一下地失靈，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的意思。

他是她的？

他說，他是她的了？

巨大的狂喜席捲而來，白小魚一直傻笑著。

外面，俞子衡還在拍門。

白小魚醒過神來，開了門。

白小魚終於還是開了門，他急切地叫道：「小魚！你聽到我的話了嗎？」

白小魚直接說：「子衡哥哥，你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但是……我剛才在外面說的並不是醉話，也不是氣話。」

俞子衡的表情漸漸僵硬：「這麼說，你真的……愛上了蕭掌教？」

白小魚點點頭。

「那我們之間的婚約呢？算什麼？」俞子衡激動地抓住她的手臂。「我一直把你當做我未過門的妻子！你現在告訴我說你隻拿我當哥哥？」

「子衡，在上山之前，我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上山以後……上次你在竹林裡跟我說，我才認真考慮了，我發現自己一直拿你當哥哥，沒有男女之情，對不起。」

「呵！」俞子衡慘笑了一聲。「那他呢？他也喜歡你？」

白小魚沒回答這個問題，隻說：「如果皇上的禁令解除，我會去向丞相夫人請罪。」

俞子衡搖著頭，眼神極為痛苦。

「我想睡覺了。」白小魚硬著心腸，在他面前將門關了。

「小魚……我真的很愛你！」俞子衡在外面說。「如果他對你無意，你再回到我身邊好不好？我會永遠等著你！」

「子衡哥哥，無論他能否接受我，我都不能再接受你，希望你能早日找到跟你相愛的人。」白小魚隔著門說。

長痛不如短痛。

她不能讓子衡再抱有希望，那樣他會更痛苦。

俞子衡獃獃的站在門口許久。最後紅著眼眶，滿腹的心酸心痛，轉身離去。

房頂上空，蕭衍眼神冷漠，看著俞子衡離去。

然後施法將今晚上聽到白小魚表白的人的記憶都剔除了。

他不會讓別人用異樣的眼光看小魚，給她造成傷害和困擾。

……

白小魚第二天有點不好意思出門。

昨晚她趁著酒勁來了那樣一出，今天，大家會用怎樣的眼神看她？

最後，日上三竿了，她磨蹭來磨蹭去，還是出去了。

關鍵是餓了。

議論便議論吧！

反正人已經是她的了。

想到這個，他就覺得很愉快。

然而，出去以後，她詫異地發現，沒有任何異樣的眼神，就跟大家都忘了此事一般。

連白裹兒見了她，也沒有任何異常。

她又拐彎抹角的跟鄭沛沛說起昨晚的事情。

豈料，她竟什麼都不記得。

白小魚一臉玄幻地站在那兒，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精分了？

難道那只是她昨晚做的一個夢？

一個……美夢？

她又看向俞子衡，他的情緒看起來很低落，一接觸到白小魚的眼神就轉過眼去。

然後白小魚就過去跟他問。

她發現俞子衡也將那件事情忘記了，他隻記得白小魚拒絕他。

白小魚這回是真懷疑自己在做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