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白董事長點點頭。「我給她打個電話，你去接她吧。」

「先別跟她說什麼事，就說讓她來陪你檢查身體，免得她害怕。」賀蘭溪說。「小女孩膽子就是比較小。」

白董事長點了點頭，給王筱薇打了電話，就按照賀蘭溪所說的那樣跟她說的。

聽說賀蘭溪要親自去接她，王筱薇很高興地答應了。

隨後，賀蘭溪就囑咐白小魚好好陪著白董事長，自己先走了。

白小魚看著自己的親生父親，心裡各種情緒翻湧。

真想馬上跟他相認，好好照顧他，再也不讓他受到葉姿的傷害……

「小魚。」白澤叫道。「我聽賀蘭說了，你的經歷跟筱薇特別像。都是小時候被人販子給拐了？」

「是啊……」白小魚回答。

「你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嗎？」

白小魚說：「隱隱約約還記得一些。」

「看樣子你比較早熟，筱薇就什麼都不記得了。」白澤說。

白小魚笑了一下。

她要「記得」才怪了。

「你還記得些什麼？」白澤問。「還能想起來自己大概是什麼地方的人嗎？」

白小魚搖頭：「我隻記得一些零零碎碎的事情。例如……小時候，我養過一盆盆栽！我好像特別喜歡它，上幼兒園都得抱著它！我天天看著它開花，盼呀盼呀，一直到我被人販子拐了，它卻一直也沒有開。」

白澤臉色微變，沉默半晌：「盆栽？」

怎麼這麼巧？

他女兒小時候也養過盆栽，寶貝的不得了……上幼兒園都得帶著。

「是啊！」白小魚說。「我還隱約記得我媽媽，她很漂亮，說話的聲音特別溫柔。每天晚上睡覺之前都會給我講故事。可是我想不到起來她具體長什麼樣子了。」

白澤看著她：「還有嗎？」

「還有我爸爸。」白小魚說。「我記憶當中，好像見到他的次數不多，他好像很忙的樣子。但是我感覺他也很疼愛我。我住的房間裡面放滿了各種各樣的玩具，都是他買的。」

白澤眼神有些恍惚地看著白小魚，聲音很激動：「你爸爸長什麼樣子，你也想不起來了？」

白小魚搖搖頭。

「叫什麼名字也想不起來了？」

白小魚又搖搖頭：「我隻記得我自己的名字，白小魚。我還有一個雙魚玉佩呢！我養父母說，發現我的時候，玉佩藏在毛衣裡面。幸虧是冬天穿得多，要不然，肯定早就被人給搜去了。」

「雙魚玉佩？」白澤突然一把抓住她的手。「你說你也有雙魚玉佩？」

「我有啊！」白小魚一臉不解地看著他。「怎麼了？」

「在哪裡？你拿出來我看看。」

白小魚把自己的玉佩拿了出來。

白澤接過去，神色獃滯。

當年那個玉佩，他印象並不很深。

只是見白小魚帶著身上玩兒過。

當時見到王筱薇給的雙魚玉佩，他就隱隱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似乎不是那樣的，似乎又是那樣的。

但是見到這一個，他就突然肯定：這個才是！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白澤緊緊抓著白小魚的胳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董事長，怎麼了？」白小魚問。

「筱薇……筱薇……她跟你是一個宿舍的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