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湘忍了這麼多年，工夫不是白練的，立刻沖楊璐璐溫和一笑，「璐璐姐，瞧你說的，我不是忙著回去跟場走秀才沒看到你嘛。幾天不見，璐璐姐又漂亮了不少，這身衣服是名牌吧。」

說著就要伸手去碰，楊璐璐忙往後一縮，嫌棄道，「你走吧。」

顧湘淡然一笑，繞過她順利走人了。

曼城，顧萱言在酒店套房客廳裡正大光明的和楊璐璐視頻電話，偶爾覷一眼在書房裏忙碌的小斐，眼眸暗沉一片。

「交代你辦的事情你就是這麼辦的？」

視頻裡，楊璐璐冷峭質問。

顧萱言臉色微變，懊惱的咬唇，辯解，「璐璐姐，杭小柒運氣太好，那杯酒居然被保羅那男人給喝了，陰差陽錯中保羅的助理又穿的和杭小柒差不多的衣服，我們才失了手。」

真是天不遂人願，本想給杭小柒找個大麻煩，沒想到她輕而易舉就化解了。

如今國內，謠言熱度已褪，隨之而來的是INF官方微博公佈拍攝花絮片段，花絮裡杭小柒嬌媚俏麗，很是吸粉。

加上在風口浪尖上態度安然，在採訪時候還輕鬆表示她如今抗壓力很好，相信清者自清，說了一堆讓人路轉粉的很有文化和對自我認知的話。

顧萱言的計謀全然落空了。

楊璐璐氣得直接摔了桌面上東西，抱著胳膊，側臉凌冽，「真沒想到，布了這麼好的局，居然就這麼被化解了。」

顧萱言咬牙暗嘆，當時明知道計劃沒成功，但因為人人都愛惜自己羽毛，她還是考慮到INF會和引來麻煩的模特解約這方面，讓楊璐璐在國內炒作輿論。

沒想到INF那邊保羅居然這樣維護杭小柒，寧願公佈自己感情，也澄清了和杭小柒的謠言。

「璐璐姐你彆氣，接下來我會見機行事，一定不會讓杭小柒安然回到國內，起碼也要讓她脫一層皮！」

顧萱言眼裏閃過晦暗的光。

楊璐璐一聽，諷刺勾唇，「那我等著你好消息吧。」

她打開煙盒，取了根煙點燃，煙霧寥寥中，楊璐璐冷覷了眼顧萱言，「對了，事情既然失敗了，就要擦乾淨屁股，不要讓人抓到我們的把柄，懂嗎？」

顧萱言忙點頭，「你放心，我會處理好後續的。」

「嗯。對了，石慧那邊你聯繫一下，她不知道幹什麼去了，最近都悄無聲息的，別忘了，對付杭小柒，她可是一張大牌，得隨時捧著，說不定什麼時候能派上用場。」

楊璐璐吸了口煙，又緩緩吐出，叮囑道。

顧萱言眼眸一暗，最近忙著盯杭小柒，差點忘了石慧的行蹤了，她借口生病消失了，但真的是生病嗎？

掛斷視頻後，顧萱言就收到了楊璐璐的銀行轉帳，一部分是讓她處理後續的，一部分是給她的獎金。

顧萱言笑著收下，起身到落地窗旁，給石慧撥打了一通電話。

畢竟之前合作過，顧萱言就藉機留了石慧的號碼，但意外的是，電話接通了，那邊確實一道男聲想起，「你好，找誰？」

顧萱言一愣，眼眸流轉，笑道，「你好，我找石慧姐，她讓我有事記得聯繫她。你是誰？」

最後一句才是顧萱言真正想問的話，畢竟打這通電話就是為了探知石慧的行蹤。

那邊男聲溫聲笑了，「這樣啊，那你稍等，慧慧正在喝葯呢，我是薛……」話沒說完，那邊就嗡的一聲，似乎有人把手機搶了過去，然後手機被掛斷。

嘟嘟嘟的忙音傳來，顧萱言攥著手機，嘴角勾出一抹興味的笑。

姓薛，是個男人，還稱呼昵稱『慧慧』，並且說石慧在喝葯？真是有趣的很，石慧身邊怎麼突然正大光明出現個男人了。

若是被媒體知道這件事，怕是都要鬧開了，恐怕比杭小柒這緋聞爆炸力還要劇烈吧。

等等，難道石慧肚子裏壞的孩子是這個姓薛的男人的？

顧萱言曾敏銳瞧見過，石慧好似懷了孕，如今聯想起來其中端倪，頓時讓她一顆心砰砰直跳。

手機震動，顧萱言接聽電話。

電話裡石慧聲音很冷，「顧萱言，找我什麼事？」

顧萱言笑得熱切溫柔，「石慧姐，好久沒聯繫了，聽說你身體不好在養病，我特意打電話關心你呢，另外有件事和你說。」

石慧聲音冷沉，「有話直說吧，不用繞彎子。」

顧萱言勾了勾唇，心想石慧那邊肯定不方便，否則一向沉穩的她不可能顯得如此不淡定，難道身邊有男人？而且這個男人還是石慧不想曝光的？

她撚了下衣擺上的頭髮絲扔到一旁，笑得更溫婉了，「石慧姐，這事和杭小柒有關，最好是見面說，您什麼時候有空，我們約個地方唄。不過我現在在曼城，三天后回國，到時候細聊，您把地址發我，到時候我來找你如何？」

話說了，電話那邊卻一陣沉默，半晌後，石慧沉吟道，「好，到時候我會給你電話，顧萱言，你最好沒騙我。」

顧萱言諷刺一笑，見電話已掛斷，便把手機扔在一邊，眼裏滿是興奮。

石慧有秘密，而且這秘密還不可見人？

顧萱言可記得清楚，曾經石慧是怎麼對她頤指氣使，仗著自己背後有人，把她當猴耍的，如今機會到了，她為何不推波助瀾做點事呢。

她揚聲道，「小雯，過來！」

被叫到名字的小雯身體一顫，還以為自己被發現了。

此刻，她正靠在書房門後，近乎趴在門口偷聽外面顧萱言的動靜，突然被點名，她嚇得神經末梢都一顫。

不能立刻回答，否則顧萱言會懷疑，小雯便利索的回到辦公桌前，假裝敲鍵盤寫報告，實則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碼的字內容是否通順。

外面顧萱言臉色不耐，再吼了幾句，小雯這才咬牙鎮定一下，開門出去。

「萱言姐，你叫我有事嗎？」

走到顧萱言面前，小雯臉色緊張。

顧萱言冷冽瞧她一眼，忽的失笑，「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幫我查個人，今晚之前給我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