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生意是打算在公司裏面談的，結果對面聽說YT現在最高級別的兩個人都要一起出席，臨時改變地點，更換了另外一個地點來和她們談。

等厲南薇和薑媛昕到的時候，就發現定的地方是一個清吧。

環境看上去很是素雅，周圍的裝潢和設計也都各有特色，不像是其他的清吧那麼吵吵鬧鬧，反而是透著一種讓人舒適擔心的感覺。

「兩位樓上請。」有服務生過來客客氣氣地對著兩人開口，將兩人領到樓上包間的門口，才小心謹慎地對著兩人道，「有人在裏面等著兩位。」

平心而論，開門看見卿飛羽這件事兒，厲南薇是一點兒都不意外。

但是看見卿飛羽身邊還坐著一個卿蘊娜，就讓厲南薇稍微有點兒預想不到，覺得今天這個生意可能要談不成。

她給薑媛昕去一個眼色，讓她看眼色行事。

薑媛昕立即明白，兩人的目光對視之後，就悄無聲息地確定好誰唱白臉，誰唱紅臉。

在卿蘊娜開口之前，厲南薇先對著卿蘊娜笑笑，語氣十分清淡地道，「看來卿小姐恢復得不錯。」

其實卿蘊娜還沒恢復好，只不過今天聽說要過來和YT談生意，而且厲南薇還有可能出現，就特意跟過來。如今坐在這裏，卿蘊娜還覺得自己的腿骨隱隱作痛。

厲南薇不提這件事情還好，一提起這件事情來，卿蘊娜的臉色都跟著陰沉下去，她眯眸看向厲南薇，語氣陰沉道，「原來祁小姐還記得我。」

「畢竟在綜藝裏面什麼話都不說上來酒甌動手，而且還兩次動手的人，肯定讓人印象深刻。」厲南薇面色平靜無波，轉眸清清淡淡地看向卿飛羽，淡聲開口問道，「就是不知道，卿總特意將卿小姐帶過來談生意，是打算談什麼？談醫藥費麽？」

她特意提一句，最開始動手的人是卿蘊娜，後來主動要動手的人也是卿蘊娜。

卿飛羽自然知道兩人之間發生過什麼，她現在就只是伸手拍一拍卿蘊娜，然後對著厲南薇微微一笑道，「祁總監說笑，當然不是。只是之前舍妹多有得罪，今天特意帶著舍妹過來賠罪的。」

「這種事兒還是私下裏談比較好，卿總，我們今天是來談生意的吧？」薑媛昕過來打個哈哈，將話題轉過去道，「今天特意辛苦卿總跑一趟，總不能白跑不是？」

卿飛羽微微一笑，對此不置可否。

都是女人，也不存在什麼勸酒不勸酒的，這樣合同談起來就很舒心。然而在聽見厲南薇的要求的時候，卿飛羽還是有些意外地揚起眉梢，看向厲南薇的眼神帶著幾分詫異。

這幾乎算是獅子大開口。

「還給你讓五個點？你怎麼不幹脆說讓我們給你送錢算了？」卿蘊娜嗤笑一聲，看向厲南薇的時候神色也帶著幾分不屑，她冷聲開口道，「別做夢了。」

厲南薇看她一眼，慢條斯理地道，「我記得，卿小姐在公司好像沒有股份，也沒有名分。」

言下之意，卿蘊娜沒有任何插話的資格。

卿蘊娜的臉色一冷，咬牙道，「你！」

「娜娜。」卿飛羽拍拍卿蘊娜的手，將她的所有情緒都壓下，轉頭看向厲南薇，慢條斯理地開口道，「祁總監應該知道，我們這邊的利潤也沒有那麼大，如果真的讓五個點的話，我們就是賠本做生意了。」

更何況，如果不看後面的祁亦霆，YT就只是一個小公司而已，有什麼資格和她談條件？

厲南薇輕輕一笑，紅唇微勾，她看向卿飛羽道，「到底是不是賠本，應該只有卿總你才知道。我不覺得這個要求有什麼過分的地方，卿總不如考慮考慮。想要和我們合作的人也不少，我們不是一定要和卿家合作的。」

微微一頓，厲南薇又跟上一句道，「其他有人家能讓到這個地步。」

卿飛羽眯眸。

的確還有別的公司在和YT接觸，這一點卿飛羽是知道的，但是卿飛羽並沒有想到，厲南薇居然真的就能將這話坦白說出來。她正要開口，轉念一想，倒是也覺得厲南薇說的沒什麼問題。

祁家可能真的不缺他們這一個合作。

「我相信薑總和祁總監是真心想要和我們合作的，但是這利潤讓步有點大……」卿飛羽顯露出幾分猶豫的樣子來，卻沒有鬆口說什麼價位，反而是看向薑媛昕問道，「薑總，我們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就算是厲南薇頂著一個祁家人的身份，但是在公司也不過就是個設計總監而已。最後做決定的人還是薑媛昕，她可以不那麼在乎厲南薇的說法，多關注一下薑媛昕的想法。

但是平時看上去一直很強勢的薑媛昕今天卻不知道怎麼回事兒，似乎有些走神的樣子，都沒怎麼聽她們說話。現在聽見卿飛羽叫她，她才恍然回過神來，對著卿飛羽笑一笑道，「那卿總的意思是？」

問題又扔回去。

卿飛羽沉默，一時半會兒沒說話。

倒是厲南薇也不太在乎，就只是漫不經心地聳聳肩，轉頭去看薑媛昕，旁若無人地問道，「之前是不是肖女士也來談這個來這？」

這個姓氏並不常見，就算是厲南薇沒有直接說，卿飛羽也還是第一時間就想到肖依琳的身上。

肖依琳如今已經連自己都自顧不暇，還哪裏有時間來和他們談生意？

卿飛羽覺得有些不相信，她微微眯起眸子，看向厲南薇的時候眼裏帶著幾分探尋。

厲南薇說的到底是不是肖依琳？

厲南薇顯然是沒有要給她解釋的打算，就只是掃過一眼卿蘊娜，嗤笑一聲道，「要是卿總覺得不合適的話，我們可以友好結束合作。畢竟我們只是一個小公司而已，高攀不起卿家。」

她對卿蘊娜的敵意顯而易見，甚至就是抱著不打算合作的心思來的。

卿飛羽微微蹙眉，覺得自己今天帶卿蘊娜來可能不太對。

她略一沉吟，才看向薑媛昕，開口道，「五個點是真的不能讓，不過，薑總，我們讓三個點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