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也就順口和祁星塵說了一下吳曼婷的事情。

「嗚哇。」祁星塵咂舌，一臉嫌棄的樣子，她道，「這女人怪噁心人的。」

章席靈倒是見怪不怪的，她神態自然地切開一塊煎蛋，語氣隨意地道，「可能就只是沒腦子吧。」

簡星晴也點點頭道，「這樣的人還挺常見的。」

「這種低級手段都已經看煩了，什麼時候才能有點高級的手段？」沈夢蓮更是一臉嫌棄。

封連桃撇嘴道，「狗改不了吃屎。」

「……」卿棲元聽著這幾人在幾句話之間就達成共識，人都有些驚，他抽抽嘴角低聲問韓如玉道，「你們女孩子都這麼可怕的嗎？」

不想，韓如玉卻有些詫異地看著卿棲元，顯然也是和厲南薇等人站在同一戰線上，她小聲對卿棲元問道，「你不會覺得她沒錯吧？」

卿棲元立即搖頭，「那倒不至於。」

這種又蠢又笨心眼還不好的女人，卿棲元也看不上眼。

韓如玉鬆一口氣，然後點點頭道，「這樣的人就還挺討厭的。」

卿棲元頓時就覺得更加不理解，完全不知道這些姑娘是怎麼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達成統一戰線的。

「南薇姐。」簡星晴突然喊她，有些困惑不解地問道，「那你為什麼要把她留在公司啊？」

厲南薇也有許可權，薑媛昕也可以直接開除，既然這女人這麼討厭的話，為什麼不直接開除，還要留在公司裏面看著？就不會覺得煩嗎？

「因為方便。」厲南薇聳肩，隨口道，「要是她走的話，那誰肯定還要找別的人進公司。與其防著不熟悉的人，還不如找個知根知底的蠢貨。」

吳曼婷都能做出什麼路數，厲南薇閉著眼睛都能想明白，所以對這人一點兒都不擔心。

但要是卿飛羽換人的話，反而會有些麻煩。

她也是和薑媛昕商量之後，才決定把人給留下來的。

簡星晴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厲南薇和薑媛昕到底還是一起來的公司，還是白子楓送過來的，不過車停在距離公司比較遠的地方。

「你先過去吧。」厲南薇打個哈欠，還有些睏倦，她隨口道，「我去買個咖啡。」

薑媛昕也沒拒絕。

坐在咖啡店裏面，厲南薇按著自己的眉心，忍著困意。

就在這個時候，厲南薇突然聽見一聲喊。

「祁總監！」

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厲南薇就看見吳曼婷從外面進來，走到自己的面前，「啊，你怎麼來……」

話到嘴邊，厲南薇微微一頓，改口道，「得這麼晚？快遲到了吧。」

她是真的沒想到吳曼婷居然會來。

吳曼婷也沒注意到厲南薇的話有什麼不對，就只是極其委屈地看著厲南薇，帶著幾分哽咽哭腔地開口道，「祁總監，我有話想和你說。」

厲南薇點點頭，擺出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樣子道，「你說。」

反正肯定是薑媛昕的事情。

想都不用想。

果然，吳曼婷將昨天的事情給說了一遍，還添油加醋地敘述了一下薑媛昕對她的侮辱。

說完這些之後，吳曼婷一眨眼，眼淚就直接滾下來。

「祁總監，我也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她看上去淚眼汪汪的，好不可憐，聲音哽咽道，「我明明沒有那個心思的，但是薑總監就一直針對我。」

簡直是標準綠茶發言。

厲南薇等著自己的咖啡，漫不經心地回應道，「怎麼會這樣？」

吳曼婷應該是以為她沒看見視頻，所以才敢這麼說的。

吳曼婷楚楚可憐地道，「她還罵我，說我和你是一樣的。」

厲南薇揚眉，「跟你一樣的？」

「對……」吳曼婷抹一把眼淚，她吸吸鼻子，「故作堅強」地道，「祁總你還是不要知道她都說什麼了，說的都很難聽。」

厲南薇若有所思，「我大概能猜得到。」

八成吳曼婷也想不出來什麼新詞兒，還是大學的那些東西。

厲南薇的淡然看在吳曼婷的眼裏就是另外一回事兒，她更加確信兩人關係不好，鞥是委屈地道，「祁總，她肯定會因為私怨開除我吧？」

不管開不開除，厲南薇覺得換成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肯定不好意思繼續呆在這個公司裏面。

不得不說，吳曼婷的臉皮是真的很厚。

厲南薇神色淡然地道，「應該不會吧？」

吳曼婷就只是咬著唇角，小聲開口道，「祁總，其實我……」

她今天一早就在公司附近蹲著，就是想要等祁微來，好給自己說情，昨天的視頻就只有祁微沒看見，她肯定不會再去和薑媛昕要。

這是她最後的救命稻草。

所以，她什麼手段都能用上。

「其實，我是祁少夫人的朋友。」吳曼婷咬著下唇，低聲開口道，「我進公司，也是祁少夫人的意思。祁總你不知道，上學的時候，薑總一直對祁少死纏爛打。是祁少夫人不放心薑總，所以才讓我來的。」

這事兒厲南薇怎麼都不知道？

她自己都不記得自己曾經「委託」過吳曼婷做這樣的事情。

「是嗎？」厲南薇面上就只是眨眨眼，有些意外地道，「那她還敢這麼針對你？」

吳曼婷嘆口氣，知道厲南薇肯定已經相信自己的說法，她更是無奈弱小地道，「就是因為這件事情被薑總知道，薑總才會針對我的。」

「這樣啊……」

厲南薇拉長聲音。

她就覺得，吳曼婷不去寫小說真的屈才。

這些事情她都不知道。

她要是個無辜群眾的話，說不定就真的讓吳曼婷給忽悠過去了。

她眨眨眼，看向吳曼婷，很上道地問道，「所以，你希望我做什麼？」

「祁總。」吳曼婷可憐兮兮地看著她，小小聲地開口道，「你能不能不要讓薑總開除我啊？我要是被開除的話，祁少夫人那邊也會很難辦的。」

厲南薇看著她一會兒，並沒有直接答應，而是道，「你等我一下，我去打個電話。」

說著，厲南薇站起身來，她道，「你先在這裏坐一會兒，啊，一會兒幫我拿一下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