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不好？厲南薇看著卿冬冬可覺得這人還挺正常的，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那種。

厲南薇並沒有多說，就只是看著卿飛羽讓人將卿冬冬帶下去，有些抱歉地對著兩人解釋道：「我姐姐病重之後，精神就一直不太好。我們也有過嘗試幫助她，但是她一直表現得非常抗拒，我們也沒什麼辦法。」

卿飛羽長嘆一口氣，語氣像是在認真困擾一樣，她無奈地道：「我們就只能儘力讓她在生命的最後這段時間裏面過的更加輕鬆一點。」

要不是因為厲南薇原先知道卿冬冬是個什麼狀態的話，她可能就相信了，前不久的卿冬冬還是雖然有病態，但是遠遠不至於這麼嚴重的地步，這麼短的時間內變成這樣，一定是因為有人做過什麼。

厲南薇雖然好奇，但也不能當著卿飛羽的面問，就只是抿唇沒說話。

卿飛羽也沒覺得有什麼問題，就只是和往常一樣笑著送兩人離開，反倒是神醫猜到什麼，對厲南薇問道：「你很在意她的死活？」

倒是也算不上是在意。

「我之前見她的時候，她不是這樣的，狀態比現在好很多，我就是有點好奇，她怎麼會在短時間之內變成這個樣子。」厲南薇坦誠地對著陳龍岩道。

陳龍岩倒是一點兒都不好奇，隨意地道：「能達成這種效果的毒有很多，你想知道的話，回去找付九州讓他給你列出個十幾種，你告訴他，說不上來十五種就自己去把本草綱目抄一遍。」

厲南薇輕咳一聲，感覺自己好像給付九州帶來什麼負擔。

回去之後，厲南薇順口和祁亦霆提過一次這件事兒，祁亦霆微微頷首，回應道：「她最近身體衰竭得很厲害，醫院那邊的報告也能看得出來，不過目前還沒找到衰竭的原因和理由，但是……應該是人為的。」

「有什麼人想要她死？」厲南薇揚起眉梢，神色裏帶著幾分疑惑：「但是卿冬冬能涉及到什麼人的利益？」

就那麼一個文文弱弱的小姑娘，她能涉及到誰的……

厲南薇話音剛落，就猛地想起一個人來，她眨眨眼，看向祁亦霆道：「該不會是卿飛羽的秘密被她知道，然後卿飛羽想要接著這個機會殺人滅口吧？」

上次卿飛羽之所以會去祁家，就是因為怕卿冬冬亂說話，在眼看著就要成為家主的這個當口，要是卿飛羽真的有什麼歹心，好像也是情理之中。

祁亦霆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就只是道：「我讓蘇落在查她身體突然衰竭的原因，應該很快就可以有結果。到時候就可以知道，一切酒精是卿飛羽故意的，還是巧合了。」

雖然話是這麼說著，但是無論如何，厲南薇也覺得不像是巧合，她抿唇半晌，才對著祁亦霆開口道：「卿家的人真的連自己的兄弟姐妹，都能下得去手麽？」

像是她奢求都求不來的東西，對於卿飛羽等人來說，就只是這種能隨便下手的人嗎？

不知道為什麼，厲南薇覺得有些失落。

祁亦霆就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一樣，溫聲開口道：「卿家的人和其他人不一樣，不要按照他們的標準來想事情。他們家……不是很在乎這些東西。」

卿家是可以為自己想要的利益不擇手段的人家，不管做出什麼來，祁亦霆都不覺得意外。

「我去，真的假的？」

付九州的聲音打斷兩人的交談，他拿著手機過來，眨眨眼對著祁亦霆問道：「你讓蘇落查的吧？蘇落髮錯了，發到我這來了，旗旗真的和她爸的父母沒有血緣關係！蘇落還說，可以肯定，旗旗她爸是她爺爺奶奶親生的。這麼刺激的嗎？」

祁亦霆的眸光一沉。

厲南薇也沒想到自己想的事情居然真的能成真，表情也有些尷尬，她輕咳一聲，對著祁亦霆道：「要不要再查一下？說不定是結果有問題呢？」

祁亦霆就在還是微微搖頭道：「不用查。」

他相信蘇落調查來的結果。

「旗旗真的不是他親生的啊。」厲南薇皺起眉頭來，對卿冬冬的好感更是幾乎沒有，她冷聲道：「卿冬冬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

「讓蘇落查查，旗旗和龐清寧能不能配上。」祁亦霆眯起眸子，他冷聲開口道：「她心機太重了。」

從最開始的失戀買醉，一直到後來和他發生什麼，甚至是後來的結婚早產，說不定連讓旗旗認他做乾爹這件事情都是經過卿冬冬算計的。

虧他早年還真的覺得是卿冬冬在和龐清寧的感情裏面吃虧。

「在查在查。」付九州聽見這種八卦就覺得感興趣，他一邊給蘇落髮消息，一邊對厲南薇問道：「小嫂子，你還記得上次見過的那個韓詩淳嗎？」

厲南薇當然記得。

像是韓詩淳那樣的人，一眼看過之後很少可以忘記。

「韓詩淳好像打算搶家裏的股權，然後又把韓家主給氣到醫院去了。」付九州說這事兒的時候，人一臉的幸災樂禍，他揚起眉梢對厲南薇道：「你就說，這韓家主生出來的這些兒女裏面，哪兒有一個好的？」

厲南薇還真就想起來一個。

不僅是想起來一個，她還想起來另外一件事兒。

厲南薇輕咳一聲，看向祁星塵的這兩個哥哥，輕聲開口道：「我跟你們說一件事兒啊，你們心平氣和地聽，尤其是你。」

厲南薇握住祁亦霆的手，才看著付九州道：「星塵好像快有男朋友，就是你們之前見過的那個魏子臣，他雖然不承認，但是也算是韓家的孩子是吧……」

果然，祁亦霆幾乎是立刻皺起眉頭。

「那臭小子還想惦記我們家星塵？」付九州也跟著皺起眉頭，他冷哼一聲道：「都不用我們說什麼，就只要讓梓丞哥知道，他肯定就會不同意的。」

一個戲子不說，還是一個曾經有那麼多黑歷史的戲子！

最重要的是，他居然還和韓家有關係，無論是哪個，付九州都接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