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愣了下，「為什麼是霸王？」

「媽咪叫，景霸王。」十七條理清晰地解釋道。

沈言噴笑。

原來是小傢夥是學簡清的。

「那媽咪是什麼？」

十九積極地舉起小手，「是大寶貝。」

「媽咪是我們和爹地的大寶貝。」十七附和道。

「真乖！」沈言忍俊不禁。

晚飯的時候，沈言就把沈樺的電腦修理好了，讓阿二給送了回去。

……

一大早，沈言就帶著兩小寶去海邊玩了一圈。

傭人幫兩小寶洗完澡，十七和十九穿著一模一樣的小衣服，精緻的小臉引得島上的傭人們心底不斷暗呼可愛。

沈言坐在沙發上看著報紙，看到他們兩人下來，合上報紙放在一旁，「十七，十九，過來看看你們的小汽車。」

十七和十九邁著小短腿跑了過來，看見放在沙發旁邊的兩輛小車，精緻的雙眸迸射出璀璨的亮光。

一藍色一銀色，精緻的車型，一看就是手工定製的。

「謝謝。」兩小寶並沒急著坐上小汽車，而是看向沈言道了聲謝。

沈言溫潤一笑，「去玩吧。」

十七坐上銀色的小汽車，十九坐上藍色的小汽車，寬敞的客廳裡，不時響起兩小寶的笑聲。

「嘀嘀嘀。」十九開小汽車朝著門口開去，紅潤的小嘴不斷模仿著汽車鳴笛的聲音。

「咚－－」

前方一道黑影襲來，十九一個不察，直接撞了上去。

他抬起頭，對上沈樺那張陰沉的撲克牌臉，十九臉上的笑容斂去，調頭就跑。

「哥！」

沈言見狀不好，連忙走了過去。

沈樺輕哼一聲，越過他走到沙發那邊坐下。

「哥，有件事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沈言在他對面坐下，十七立馬跑了過來，沈言抱起他，讓他坐在他的懷裏。

沈樺雙腿交疊，「說。」

「我想，能不能帶著兩個小傢夥去看看她。」沈言小心翼翼地試探道。

「沈言，你又想幹什麼？」沈樺立馬變了臉，寒著聲音道，「我告訴你，別打她的主意。」

「哥，你先別激動，聽我說。」沈言早已猜到他會有這麼大的反應，溫聲安撫道。

沈樺偏開頭，嗤鼻冷哼。

「哥，這麼多年了她都沒醒過來，現在十七和十九都在這，或許讓兩個小傢夥去和她說說話，說不定她會有反應，科森博士不也說了，親人的呼喚說不定對她會有刺激。」沈言勸道。

「不行。」沈樺一口否決掉。

「哥，你認真考慮一下，難道你真的不希望看見她醒來嗎？」沈言道，「難道你希望她一輩子都是植物人嗎？」

沈樺沉著臉，沉默不語。

他怎麼會不希望她醒來，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她能醒來，能再像從前一般和他說笑聊天。

「哥，試一試吧，就算不成，也沒什麼大礙，兩個小傢夥還小，不會記得什麼的，你不用擔心。」沈言再接再厲地道。

沈樺看了眼十七和十九，斂去眼底的複雜，口風終於鬆動了些，「讓我考慮一下。」

聞言，沈言鬆了口氣。

「那個，哥，還有件事，兩個小傢夥見過她之後，你能不能放他們回去？」

沈樺目光似劍地看向他，「沈言，別得寸進尺。」

他費了這麼多的力氣把兩個小傢夥帶來，想讓他放回他們，門都沒有。

沈言訕訕一笑，不再多言。

他岔開話題，低頭逗著懷裏的十七，「十七，伯伯好看還是對面那個伯伯好看？」

沈樺聽到這話，眼神鄙夷地掃了他一眼，他和他長相都差不多，問這種問題有意思嗎？

「好人伯伯帥。」十七笑眯眯地道。

「老巫婆，醜。」十九開著小車過來，朝著沈樺閉眼做了個鬼臉，小奶音一字一字地說道。

「噗。」

沈言差點沒忍住，廢了老大的勁連忙把笑憋了回去。

他抬頭看向沈樺，「哥，他們還小，你別和他們生氣。」

「誰會和兩個奶娃娃置氣。」沈樺站起身，拂袖離開。

「你們兩個呀。」沈言輕颳了下兩小寶的鼻尖，無奈一笑。

夜晚，浪潮洶湧。

兩小寶鬧著不睡覺，沒辦法，傭人隻好去找了沈言過來。

房門沒關一推就開了，橘黃色的燈光下，兩小寶在床上打滾著，沈言快步走了過去。

「好人伯伯。」十九看到沈言，翻身坐了起來。

「你們兩個怎麼還不睡？」

沈言在床邊坐下，伸手攬過兩小寶。

「想爹地，想媽咪。」十九窩在他懷裏，悶聲說道。

沈言輕嘆了口氣，抱緊了他們，「這樣吧，我們來給爹地媽咪錄個小視頻好不好，然後伯伯明天發給你們爹地媽咪，讓他們快快來接你嗎好不好？」

「嗯。」

十七和十九齊齊點頭，沈言放下他們，讓他們靠坐在一起，然後拿起手機坐在他們的對面。

「來，看這裏。」

「想爹地媽咪，十九要媽咪。」十九伸長脖子，澄澈的眸子凝聚著霧氣，看著讓人好不憐惜。

「爹地，討厭，老巫婆。」

「十七想媽咪，想爹地。」

錄好視頻，沈言收好手機，掀開被子，把他們兩人放進去，「來，伯伯給你們念故事書，十七和十九快快睡覺，明天伯伯再帶你們去玩，好不好？」

「嗯。」兩小寶點了點頭，乖巧地閉上眼。

沈言靠在床上，拿起故事書開始給兩小寶講故事。

溫潤的聲音，猶如三月的細雨，讓人很容易放鬆下來。

沈樺經過門口，聽到沈言的聲音，腳步一頓，抬手推開虛掩著的門走了進去。

看到他進來，沈言合上故事書，朝著的沈樺噓了一聲。

「你倒是挺有哄孩子的興緻。」沈樺掃了眼床上睡著的兩小寶，嘲諷一笑。

「哥，其實放下你對他們的芥蒂，我知道你也會喜歡他們的。」沈言走到他的身邊，緩聲說道。

「而且只要你願意，只要你真的對孩子好，他們也不會抗拒你的。」

「夠了，我不想聽。」沈樺轉身走了出去。

沈言長嘆了口氣，跟著一起出去，順帶著把門關上。

沒過多久，房門再次推開。

沈樺放輕腳步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睡得香甜的兩小寶，視線落在十九身上，嗤鼻一哼。

他伸手捏著十九的小臉，「可惡的小東西，敢叫我老巫婆，簡直和你老子一樣討人厭，一點都不像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