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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血悲情扈三娘》177 從小便有鴻鵠志
177從小便有鴻鵠志

鬥不轉,星不移,只有小船水上漂。混淆了夜與晝,三娘與四娘的日子過得稀裡糊塗,不知哪天是初一,哪天是十五。

宋江沒事的時候,就會親自送飯來。這一天,他興高采烈,等兩女人吃完飯,仍然沒有走。將兩個小嘍羅打發到一邊去,跟她們說起自己的過去。

「三娘,我們之間有好多誤會。今天,我有時間,想和你——當然也包括四娘,好好地談一談。從哪說起呢?」宋江坐在另一條船裡,看著兩個女人問。

「隨便聊吧,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扈三娘一笑說。

「小孩沒娘,說起話長。——那我就從小時候說起吧!」

宋江講了自己的成長史——

我家在宋家莊,宋氏在當地是個大姓。我父宋輪算是個不大不小的財主。我上面兩個哥哥,宋海、宋河,下有一個弟弟宋清。兩哥哥大了都務農,那時我七歲,宋清剛出生。

我長得瘦小,不像兩位哥哥那麼有勁兒;相貌又不如宋清那麼出眾,招人喜歡。可我聰明,跟杜甫似的,「七齡思即壯,開口詠鳳凰」。長大後,不想跟兩個哥哥一樣,從土地裡刨食吃。我要好好讀書,考取功名。

我七歲那年,父親跟幾位長輩商量,請了一位教書先生叫胡蒙,就在我家後院的一個房間裡開了學館。我的同窗有趙銅、錢鐵、孫錫、李鉛。

胡蒙既不教《論語》、《孟子》,也不教《老子》、《莊子》,而是即景教學。

他瞧見前院有七棵柳樹,後院有八棵桑樹,信口開河地說:「前七柳,後八桑——念。」

我們五個孩子長聲,與他一起朗讀。記熟後就讓我們隨便玩耍。

一個月後,胡蒙發現樹的果子一串串嘟嚕著,離樹幾十丈遠的地方有人在砌牆,又教我們念道:「前七柳,後八桑,桑一嘟嚕砌大牆。」

又過幾個月,下人搬出兩個準備過冬天的火盆。他又發現廚房裏有黃瓜撓子和搗蒜錘,受到了啟發,續了兩句:「大火盆,小火盆,黃瓜撓子搗蒜錘。」

胡蒙領著我們五個,除了吟誦這首詩,就是玩。實在沒什麼教的了,放假三天,讓他們回去取過冬的棉衣。

「兒呀,你入館好幾個月了,先生都教啥了?」趙銅父親問。趙銅就把那首詩朗讀一遍。

「撒謊!準是你不好好學,就記住這麼點?」趙銅的父親抄起棍子就要打。

「不信,你問宋江他們。」趙銅邊跑邊說。

後來,他們四個被父親追到了我家。我們五個夥伴一起朗讀:

前七柳,後八桑,桑一嘟嚕砌大牆。大火盆,小火盆,黃瓜撓子搗蒜錘。

五個爹的鼻了都氣歪了,領著兒子來找胡蒙算帳。胡蒙看大事不好,跑到山裏躲了起來,一直到半夜才回到學館,夾著行李卷跑了。

我爹跟他四個爹一商量,去縣城花高價請了一位老先生,叫鍾真才。我們感覺他快有一百歲了,實院上剛剛六十歲。別看樣子老,聲音卻很宏亮。第一課,就給我們講了一首詩,叫《勵學篇》。

他閉著眼睛誦讀——

富家不用買良田,書中自有千鍾粟。

安居不用架高樓,書中自有黃金屋。

娶妻莫恨無良媒,書中自有顏如玉。

出門莫恨無人隨,書中車馬多如簇。

男兒欲遂平生志,五經勤向窗前讀。

「你們知道這是誰寫的詩嗎?」先生問我們。

「不知道!」我們一起喊。

「這是我大宋第三代皇上趙桓寫的一首《勵學篇》,你們說一說,是什麼意思?」先生看著我們大家。

「書念好了,有糧食吃。」趙銅說。

「書念好了,就能住上黃金蓋的房子。」錢鐵說。

「書念好了,就能娶到漂亮的老婆。」孫錫說

「書念好了,出門坐高頭大馬拉著華麗的車子。」李鉛說。

我在下面特別著急,等輪到了,他們都給說完了。

「宋江,你也說一說。」先生叫道。

「我要說的,他們都給說完了。」我撓了撓腦袋。

「胡說,詩無達詁,永遠是說不完的。」

「書念好了,就去當宰相。」

「當宰相幹什麼?」

「致君堯舜上,再使風俗淳。」我用杜甫的一句詩回答。

「好,有志氣!」先生走過來,摸了摸我的頭,「書怎樣才能讀好呢?」

「『五經勤向窗前讀』。」我又脫口而出。

先生點了點了頭,這回什麼也沒有說。

下課了,我們一起玩耍,互相起外號。

趙銅的外號叫「千鍾粟」、錢鐵的外號叫「黃金屋」、孫錫「顏如玉」、李鉛「多如簇」,我的外號自然就叫「窗前讀」了。

我們特別喜歡上鍾先生的課,他不但講「四書五經」,也講《老子》《莊子》《墨子》《孫子》,還講《史記》。我最近聽他講《史記》裏的故事。韓信的故事,陳勝的故事,遊俠的故事等等。

可我最喜歡的,還是陳勝的故事。先生娓娓道來,繪聲繪色,到後來手舞足蹈——

陳勝年輕時給人當僱工,當時正值秦朝的殘暴統治時期,橫徵暴斂。陳勝不甘心受人奴役,同情和自己命運相同的窮哥們。

有一天,他對一起耕田的夥伴們說:「以後如果有誰富貴了,可別忘了一塊吃苦受累的窮兄弟」。大夥聽了都了哈哈大笑:「咱們賣力氣給人家種田,哪兒來的富貴?」陳勝不免有所感慨,嘆息道:「燕雀怎麼知道鴻鵠的志向呢!」

秦二世元年七月,朝廷徵調貧苦平民九百人去戍守漁陽,駐在大澤鄉。陳勝、吳廣都被按次序編入戍邊的隊伍裏面,擔任了小頭目。恰巧遇到天下大雨,道路不通,估計已經誤期。誤期,按照秦朝法令都要斬首……

吳廣向來愛護士卒,士兵們有許多願意替他效力的人。押送戍卒的兩個軍官喝醉了酒,吳廣故意多次說想要逃跑,惹軍官惱怒,讓軍官責辱自己,以便激怒那些戍卒。軍官果真用竹板打吳廣,又拔出寶劍來威嚇。吳廣跳起來,奪過寶劍殺死軍官。陳勝幫助他,一同殺死了兩個軍官。

陳勝站在高台上,大聲說:「我們碰到了大雨,都已經誤了朝廷規定的期限,誤期就會殺頭。即使免於斬刑,駐守邊疆而死的人也十有六七。再說好漢不死便罷,要死就要取得大名聲啊!——王侯將相難道是天生的貴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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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我雖然很小,卻聽得熱血沸騰。真的很佩服陳勝與吳廣,覺得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那樣,乾出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來。

鍾先生給我們講完講,留了一個上聯讓我們對。那上聯是——

銅鐵錫鉛,皆為金也

趙銅、錢鐵、孫錫、李鉛見先生把他們的名字鑲嵌在對聯中,都大笑。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對不出來。

「宋江,你來對一下。」先生叫著。

「銅鐵錫鉛,皆為金也;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我脫口而出。

「你是怎麼對出來的呢?」

「先生剛剛講的——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學以致用,好、好、好!」

得到了先生的讚美,我心裏美滋滋的。

請看下回——178長大跟著麒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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