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悲情扈三娘》337 扈娘單刀劈劉豹
337扈娘單刀劈劉豹林寒梅跑到了大名府,扈三娘與朱武一起接見了他。
扈三娘一聽趙家的祖墳的也被挖,拍案而起,馬上就要點兵,攻打汴梁城。本來,聽說一腦袋高梁花子的劉豫當了兒皇帝就氣不一處來,這小個子還幫著金人助紂為虐,更應誅之而後快。
「武德王,萬萬不可勞師遠行!」朱武連忙製止。
「劉豫一個農民出身的傢夥,什麼也不懂,打他應該不費什麼勁的!」扈三娘信心百倍地說。
「劉豫雖然無能,可他的後台是金國人。打汴梁至少得用我們一半人馬,那樣大名府就會空虛,金人若是乘虛而入,大難來矣!」
「眼睜睜地讓劉豫胡作非為?」
「讓他來打我們。」
「他們怎麼會來打我們呢?」
「殺他一個兒子……」
扈三娘一聽大喜歡,決定派個暗殺小組潛入東京汴梁,刺殺劉豫兩個兒子劉麟或者是劉豹。
劉麟身為太子,保衛森然,本人又特別機靈,想殺他很難。劉豹胸無大志,知道老爹也不太喜歡他,每天以吃喝玩樂為主。近日,跟怡香院的一個叫含羞草的歌妓打得火熱。扈三娘決定拿劉豹開刀。
朱武無論怎麼勸,扈三娘也要親自己出馬,手刃劉豹。她隻帶兩個人,一個是林四娘,另一個是胡窅娘,喬妝打扮,在孫二娘的接應下悄悄地進了東京汴梁,住進了青娘酒店。
天很冷,四個女子在一間密室裡吃著火鍋。一邊吃,一邊商量著詳細計劃。
「劉豹會點功夫,但不是很高,我們中每個人都可以對付他。可是,他身邊有個貼身衛叫耿介,劍術很高,特別會玩飛刀,那水平跟沒羽箭張清的石子有一比,很難對付!」孫二娘夾了一塊羊肉放在碗裏。
「耿介不除,要殺劉豹還真不容易呀!」扈三娘也夾起一塊羊肉放在鍋裡。
「能不能把耿介引誘到這裏,先殺了他。」胡窅娘夾了塊羊肉放在嘴裏。
「殺耿介不能在這裏,這個『點』還要用一陣子。最好,將他們全部解決在怡香院裏。如果先殺了耿介,劉豹就會有警覺,想殺他反而難了!——二娘,這個耿介有什麼特別嗜好沒有?」
「有,愛賭!」
「好,就在賭下功夫!」
扈三娘急調時遷秘密進東京,這小子賭技一流,是個出老千的聖手。
孔方兄賭場中一個叫錢串子的賭室裡,一群人在賭。時遷化妝之後,混在裏面。不多時,就將做莊的孔老三贏青皮了,時遷開始當莊主。賭法簡單快捷,就是支色子。三個色子支出來,比誰的點大,豹子(三個色子一樣的點數)勝點數。
耿介領著兩個隨從,走了進來。大家讓開了,知道他是二公子的保鏢,又是個大金主。時遷看了對方一眼,叫道:「10兩銀子起,少了不賭。」
耿介大刺刺地坐在時遷的對面,拿出一塊「黃貨」,道:「我押10兩金子,你敢接嗎?」
時遷一笑:「這位公子,別說是10兩金子,就是100兩,我也敢接!」
「你有這個本嗎?敢亮底嗎?」
「公子,請上眼。」
時遷讓助手打開一個包袱,晃得賭徒們閉上眼睛,又睜開。十個金元寶,金燦燦的。
「公子,我這金子不多,共500兩。你要都能贏去,就全歸你了!」時遷很客氣地說。
「我先押10兩。」耿介將金子放在案上。
時遷取出三枚色子,扔到竹筒裡。
「且慢,我要檢查一下。」耿介將那三個色子,倒在手裏,掂了掂。
「哈哈哈……我『時十百』帶賭不賭的也三十多年了,從未出過『老千』。」時遷笑說。
耿介將色子還給了時遷,時遷搖了半天,將竹筒扣在案子上。耿介拿出自己的三枚色子,給時遷看了看,說:「要檢查嗎?」
「不必!」時遷一揚手。
耿介將竹筒搖了數次,扣下。二人同時揭開竹筒,大家哈哈哈大笑。原來時遷的是「1」點,耿介的是「9」點。二人玩了半晌,時遷輸了不少金子。
「這位公子,你現在有多少金子?」時遷問。
「你什麼意思?」耿介很不愉快地說。
「我這裏還有金子350兩,我想跟公子賭一把,贏了你全拿走。」
「我這只有250兩。」
「這樣,就賭一把,我贏了,你的250兩金子歸我;我輸了,我的350兩金子全歸你。」
「一言為定!」
二人將自己所有金子都放在案子上,每人仍然用自己的色子。耿介又檢查了一下時遷的色子,拿在手上暗暗用力,將其中一枚色子的「6點」抹去「1點」。
耿介和時遷同時搖竹筒,放在案子上。耿介也會玩鬼,他將自己的色子全搖成了6點,6點,是色子中最大的豹子。時遷的一個色子的6點被抹去一點,搖出的最大的點也只能是三個5點,其結果只能是輸。
時遷笑,耿介也笑,每個都覺得自己穩操勝卷。二人幾乎同時去掉竹筒,耿介傻了,只見自己眼前的三個色子,是三個5點。而時遷眼前的三個色子全是6點。顯然,時遷將竹筒給換了,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給換了。怎麼換的呢?耿介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
「誰還玩,誰還玩?」時遷贏了錢,大喊大叫,可沒人有敢上場,時遷又說:「沒人玩,撤!」
「慢,我要跟你賭一把!」一個具有異域風光的姑娘走過來,大家連忙讓路,怕是金國的公主。
「姑娘,你拿什麼跟我賭啊?」時遷上下打量對方,見她隻身一個人,穿著緊身衣服,沒發現有帶錢的地方。
「我拿這個跟你賭!」姑娘從頭髮上取下一根金簪子。
「你這根金簪子多說有三兩,就算十兩金子吧。」時遷一笑說。
「你打發要飯的呢?」
「依姑娘呢?」
「我要用這根金簪子賭你所有的金子。」
「姑娘,你跑這兒佔爺爺的便宜來啦?」
「也許吃虧的是我。」
「你要是輸了?」時遷小眼睛轉了起來。
「輸了,我陪你睡一宿兒。」姑娘大大方方地說。
「一宿兒,也不值那麼多金子呀?」
「我是怡香院的頭牌,如果你願意,我可以給你當老婆!」
大家樂了,起鬨了。耿介有點納悶,怡香院的頭牌是含差草啊,怎麼又冒出個頭牌來?
「好,姑娘,怎麼個賭法?」時遷興緻勃勃。
「你支色子,我猜點。三次,錯一次就算我輸了。」姑娘嚴肅地說。
時遷將三枚色子扔到竹筒裡,搖了三搖扣下。
「5點。」姑娘說道。時遷將竹筒拿起,果然是5點。
時遷又將三枚色子扔到竹筒裡,搖了三搖扣下。
「8點。」姑娘說道。時遷將竹筒拿起,果然是8點。
時遷第三次將三枚色子扔到竹筒裡,搖了十多次扣下。
「沒點。」姑娘還是不動聲色地說。
「姑娘,這回你可錯了,無論如何它不會沒點的。只因胃不好,老牛吃嫩草,這下子,你可要成為我第十八個小妾了!」時遷大笑。
「那要看你有沒有那個福氣!」
時遷將竹筒拿起,大家都呆住了。那三枚色子面上果然光溜溜的,一個點也沒有。姑娘一點也不客氣,將時遷的錢全都收了。將別人輸的錢,全還了回去。耿介拿回自己的錢,還有點不好意思。
當天晚上,耿介帶領兩個打手,保護著劉豹又來到了怡香院。劉豹迫不及待地上了二樓,去找含羞草鬼混去了。耿介就在對面屋子,保護著主人。
一個姑娘過來敲門,門並沒有關。
「誰?」耿介警覺地問一聲。
「耿爺,是我。」一個姑娘一閃身進來了。
耿介一看是那個幫著自己贏回錢的姑娘。
「你、你怎麼會到這裏?」耿介的手去摸飛刀。
「耿爺,我是這裏頭牌姑娘含羞草的丫環玫瑰呀!」玫瑰笑說。
耿介將信將疑,不管怎麼說,人家幫自己贏了錢,還是特別感激的。
「耿爺,喝茶!」玫瑰忙敬茶。耿介將茶杯拿起,又放下。
老闆娘雲媽帶著一個高挑的丫環走來。
「玫瑰,你怎麼不過去伺候小姐?」雲媽一瞪眼說。
「小姐和劉公子好成了一個人,我們怎麼伺候啊?」玫瑰一笑說。
大家都笑了。
「也不給耿大人敬茶?」雲媽又瞪了玫瑰一眼。
「敬了,耿大人看不起我呀!」玫瑰嘴骨朵說。
「玫瑰是混血兒,耿大人喜歡純種的漢人,是不是?」雲媽滿臉堆笑說。
「也不是,我倒也挺喜歡玫瑰那個勁兒!」耿介笑了笑,一隻手時刻準備著。
「月季,給耿大人敬茶!」雲媽命令說。
「是!」月季微笑著,過來給耿介倒茶。
月季很美,香氣撲鼻,耿介有點走心,笑說:「謝謝!」
忽然,耿介覺得脖子一緊,一根細絲纏在自己脖子上。玫瑰和月季每人抓住細絲的一頭柄上,死死勒著。耿介飛刀還沒有拿出來,就死了。他的兩個手下,傢夥還沒亮出來,就被茶碗擊昏。
打碎茶碗的響聲,驚動了裏面的扈三娘,她從幄幕後出來,手起刀落將劉豹斬頭了。
請看下回——338董平雙槍挑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