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悲情扈三娘》473 兒子報仇鋼刀舉
473兒子報仇鋼刀舉李聰一門心思想報仇,殺祝雲他一點心理障礙也沒有,可殺扈三娘還是有點於心不忍。畢竟扈三娘將他養大成人,沒有這個「娘親」,就沒有自己的今天。
怎麼辦呢?不管怎麼說,扈三娘是自己的殺父仇人,這個仇無論如何得報。思來想去,恩是恩,仇是仇,先報恩,後報仇。
不能在王府中殺扈三娘,她的幫手太多,得把她騙到野外去,跟他單打獨鬥。自己年輕,她年老了,報仇一定會成功的。
扈三娘射箭的功夫不錯,不能跟她遠距離搏殺,那樣沒射死她,反而被她射死。跟她肉搏戰,近距離自己肯定佔便宜……
近些日子,李聰老是琢磨著報仇。因此,常常走神。
「聰兒,你怎麼了?動不動就愣神呢?」扈三娘關切地問。
「娘,我沒事。就是最近功夫老沒長進,沒事就琢磨著。」李聰近來常常說謊。
「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聰兒大子,想媳婦了呢!」
「娘,我還小,想什麼媳婦呀。這一輩子,我不想『說』媳婦,給你養老送終。」
「有你這句話,娘就知足了,媳婦還是要找的。」
「娘,找媳婦以後再說。好久沒打獵了,想吃野味吃了!」
扈三娘想了想,確實有段時間沒有打獵了,聽李聰這麼一說,勾起狩獵的癮來。次日,扈三娘等早早地起來,帶領幾個家人及李聰去郊外打獵。
一行人離開王府,到百裡以外的密林去打獵,準備好了帳篷要在野外過夜。李聰大喜,這樣就可以找機會跟扈三娘單獨在一起,報仇機會就來了。
扈三娘特別高興,拉弓射箭,收穫頗豐。太陽快落山時,李聰卻不見了。眾人尋找了半天,卻怎麼也找不到。武德王命令大家分頭尋找,自己單獨走上一條小路,一邊走,一邊喊著李聰的名字。
走了半天,聽見李聰隱約回答說:「娘,我在這裏。」扈三娘順著聲音快速追趕,來到一片亂石中。
她一下子警覺起來,叫道:「聰兒,你到底在哪裏?」
李聰突然從一塊石頭後面站了起來,說道:「我在這裏,等著你呢!」
扈三娘一驚,這小子是怎麼回事?娘也不叫了。
李聰往前走了幾步,手裏拎著一把鬼頭大刀,滿眼的血絲,瞪得大大的。此時,正是殘陽如血,太陽很快就會落山了。
扈三娘只是背著弓箭,手中一把馬鞭子,此外,沒有其它兵器。李聰大喜,二人距離很近,射箭是來不及的。
武德王畢竟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一下明白了八九分。李聰一定是聽到閑言碎語了,要報仇了。
隨著李聰一天天長大,扈三娘就感到了有種壓力。李逵的死這孩子早晚會知道,總想找機會跟他解釋清楚,可每每張嘴要說,卻怎麼也說不出口,只能拖一天算一天。要來的,早晚會來,現在來也許會好一些。
「聰兒,你怎麼跑這裏來啦?可把娘親嚇壞了!」扈三娘說完,觀察對方的反應。
「扈三娘,你少貓哭耗子假慈悲!——你巴不得我讓老虎給吃了!」李聰毫不客氣地說。
扈三娘感到胸口一痛,覺得有把劍在刺自己的心窩。
「小兔崽子,你說什麼呢?你的良心讓狗給吃了嗎?」扈三娘雙眼噴火。
「娘,我是你養大的,這個恩我會還給你的。——我也是最後一次叫你娘了。」李聰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你想怎麼樣?」扈三娘冷冷地問。
「我爹是不是你殺的?!」李聰冷冷地問。
扈三娘完全明白了,李聰一定知道李逵是怎麼死的,瞞是瞞不住了,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
「李聰,今天我就跟說個明白吧。你媽叫雷墨,是我的好姐妹,是她臨死前託孤,我才收留你的。不然,你早就死了,不會活到今天。
「你爹就是黑旋風李逵,我跟有他不共戴天之仇。那是梁山一群賊寇三打祝家時發生的血案。李家和祝家的事,我不想去說。我們扈家已經降了梁山,可是,你爹黑旋風李逵不問青紅皂白,一頓亂斧猛砍。
「我們扈三家一共308口人死他的斧下,腦袋如西瓜亂滾,孩子就死了幾十口子!你看——」
扈三娘從懷中掏出一塊紅布,眼睛噴著火。
「這本是一塊白布,卻染得血紅血紅的,這上面的血是我扈家人流出的。308口扈家人死去了,都是拜你爹李逵所賜!你說,你爹該不該殺?」扈三娘大聲叫著。
「這——」李聰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是我殺的黑旋風李逵,因為我們有血海深仇。——跟別人沒有關係。」
「我知道跟誰有關係沒關係。你下令殺的我爹,祝雲出的手。他還把我爹的腦袋當球踢,當尿罐用。——他比你還可恨!」
扈三娘本想將祝雲「摘」出去,沒想到這臭小子什麼都知道了。祝雲當年說得沒錯,我養了個白眼狼啊。
「那你就動手吧!」
「扈三娘,你養了我,我不會讓你白養的。——你看好了!」
李聰舉起了鬼頭大刀,扈三娘拉開架式準備迎戰。結果卻出乎她預料之外——李聰並沒有衝過來,而是將左手平鋪在石頭上,小手指分開,那刀砍了下去。小手指瞬間被斬了下來,彈動幾下掉到地上。
李聰將小手指拾起,扔了過來,大叫一聲:「扈三娘,你的養育之恩我還給你,從此,咱們思斷義絕,你只是我的殺父仇人,殺了你,我再去殺祝雲。」
扈三娘飛起就是一腳,將李聰拋過的手指踢飛。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臭小子會下這麼大決心報仇,一場惡戰再所難免。
李聰如發瘋了公牛,橫衝直撞而來;如受傷的猛虎,發出怒吼而來。
扈三娘知道李聰跟他那個死爹一樣,有一股子蠻力氣,手中又一把鬼頭刀,不能跟他硬碰硬。要四兩破千斤,用巧著勝他。
李聰舞動著鬼頭大刀,帶著風聲,狠殺猛砍,瞬間就是十幾刀,刀刀要命。扈三娘縱身而起,繞著樹轉。李聰攻得很猛,扈三娘沒有趁手的兵器,只能跟他周旋。又一縱跳到一棵樹上。
李聰大怒,一鬼頭刀將樹攔腰砍斷,扈三娘隨著樹掉了下來。李聰大喜,一鬼頭刀向扈三娘攔腰砍去……
請看下回——474娘親怒罵皮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