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帥的女嬌醫》第363章 前夫上門
這個世界上總有那麼一個人,能讓你在看到他的時候心情鬥轉直下,恨不得他馬上消失在自己面前。段寒江對於婉瑜來說就是這麼個人,一早上的好心情在看到他的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你前夫來了。」
汪拙言用陳述的語氣對婉瑜說。
婉瑜扭頭瞧了他一眼,抿了下唇,道:「你走吧,要是被我同事看到,又要大做文章了。」
汪拙言看著不遠處正在用利鈎似的眼神死死瞪著他的段寒江,眼底微閃了下,轉頭笑著問婉瑜,「想不想氣氣他?」
「什麼?」婉瑜微怔。
下一瞬,汪拙言就傾身上來,吻住了她的唇。
婉瑜驀地睜大眼睛,無聲地瞪著他,這裏是報社門口,他瘋了不成?
可汪拙言吻得極為認真,婉瑜一個不妨就被攻城略池,她心裏暗罵這廝太過幼稚,可在心煩意亂中,卻還是沒有推開他,由著他一通深吻。
她在想,當初之所以鬼使神差地答應和汪拙言在一起,到底是因為他星星之火便可燎原的吻技,還是出於報復段寒江的心理?
或許,都有吧,但眼下她不得不承認,吻技絕對要佔上風。
段寒江站在不遠處冷眼旁觀著這一幕,隻覺得心臟像是被人狠狠地攥了一下,抽筋削骨似的疼,雙眼幾乎是瞬間爆的通紅。
昨晚他和文雪瑩大吵了一架,只因他喝醉酒,不停地喚婉瑜的名字,文雪瑩忍無可忍,把早就準備好的桃色小報砸在他臉上,告訴他——
「你的婉瑜,早和別的男人好了。」
他不信,怎麼可能呢?
婉瑜是他的,誰這麼大膽子,敢搶他段五少的女人?
在看到「汪拙言」名字的一瞬間,他腦袋「嗡」的一聲炸響,整個人如遭雷擊。
報紙上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馮家千金留宿汪少帥的別墅,成雙入對,疑似正在熱戀中】,標題佔了大半個版面,還配有兩個人的背影照。
婉瑜的背影,化成灰他也認得出來!
不知道汪拙言的別墅地址,段寒江便在京都報社門口等,等了一整夜,他就是想當面問問清楚,新聞是不是假的?
可現在連問都不必問了,他們何止成雙入對,甚至都光明正大地在車內擁吻了……
以前他在車裏親她一口她都不許,怎麼現在就這麼大膽了呢?
怒火攻上心頭,段寒江垂眸看到花叢裡的一塊鵝卵石,不受控制地拿起來,朝擋風玻璃砸了過去——
剎那的功夫,汪拙言餘光瞥到他的舉動,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抱住了婉瑜,用自己的後背擋住了迸濺開來的碎玻璃。
婉瑜只聽「砰」的一聲,眼前就晃過一道高大的身影,如山一般罩住了她,緊接著就看到玻璃如瀑布花雨一般飛濺到車內的各個角落。
看著汪拙言在自己面前放大的英俊面孔,婉瑜隻覺得心臟劇烈地跳動著,一下重似一下,像是要跳出來似的。
巨大的聲響,引來了許多人的圍觀。
報社門口最多的就是記者,又趕在上班的點,這一幕儼然是送上門來的新聞,豈能錯過?
一時間照相機「哢嚓」「哢嚓」的聲音在耳邊連綿不絕。
汪拙言沒有被圍觀的興緻,隻擰眉關切地詢問著懷裏的人,「沒事吧?」
婉瑜艱難地搖了搖頭。
眼看著同事們呼啦啦都圍了上來,她無奈且無力地嘆口氣,這下終於可以體會以前被她這樣「對待」過的各路名人的感受了。
汪拙言將婉瑜扒拉了一遍,確定她確實沒有被玻璃碴子傷到,這才鬆了一口氣,將身子撤了回去,看著擋風玻璃上的大窟窿,準備下去收拾人了。
敢砸他的車,真是活膩味了!
婉瑜卻在他扭頭的一瞬間看到他後頸處的一片血跡,都染紅了軍裝,心陡然一沉,她一把將他薅了回來,「你受傷了?!」
汪拙言像是沒覺得疼,在她驚詫的目光下隨手一摸,一手的血,應該是被碎玻璃扎到了。
「先別急著走了,去醫院處理一下傷口。」
婉瑜沉著臉,把自己的圍巾解下來給他系在脖頸上,先止血。
「沒事兒。」
汪拙言笑道:「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聽我的!」婉瑜嚴肅地看著他,語氣不容置喙。
汪拙言怔了一下,看著她眼底的關切和愧疚,隻覺得心尖一軟,點了下頭。
車裏全是碎玻璃碴子,婉瑜生怕汪拙言再扎著,不讓他開了,「下車,我跟我同事借輛車,這車等回頭我讓車行的人過來修理一下。」
她安排的明明白白,汪拙言沒別的意見,隨著她下了車子。
婉瑜跟圍觀的同事借了輛車,同事將車鑰匙遞給她,看到人群中對峙的段寒江和汪拙言,挑挑眉問道:「親愛的,你這什麼情況啊?」
「冤家路窄,陰魂不散。」
婉瑜冷冷地蹦出八個字,拿著鑰匙迴轉過身子,段寒江這才急切地朝她奔過來,「瑜兒,沒傷著你吧?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婉瑜冷冷一笑,抬起眼皮掃他一眼,「那石頭是長了腿兒自己蹦到窗上的?」
段寒江囁嚅道:「我,我是氣急了……」
「真好笑,我和我男朋友在車裏接吻,你生什麼氣?」
婉瑜嗤笑道。
段寒江臉色一白,指著汪拙言,不敢置信地問,「你說他是你男朋友?那我呢,我是什麼?」
「前夫啊。」
婉瑜面無表情,強壓著心頭升騰的怒火,用冷漠至極的口吻對他說,「我們已經離婚了,五少忘了嗎?」
段寒江心狠狠一抽。
是啊,他們已經離婚了。
離婚了,便意味著,他再也沒有資格阻止她和別的男人談戀愛,沒有資格阻止她和別的男人接吻,沒有資格阻止別的男人佔有她的身體……
「你……」段寒江強忍著心臟針扎似的疼,緩了一口氣,輕聲道:「就算你要找,也找個像樣的,何必找個花花公子作踐自己呢?」
婉瑜聽到這裏是真怒了,冷笑出聲,「花花公子,你有資格說別人嗎?至於作踐,我馮婉瑜這輩子,除了被你段五少作踐過,還從來不曾委屈過自己。我愛找什麼樣的男人是我的事,跟你沒關係,你也管不著。在我看來,汪拙言比你好多了,起碼他不會以愛之名,欺騙我的感情,還騙我給他生孩子……」
說到孩子,婉瑜心口像是被灌進了冷風,她倒吸一口涼氣,餘下的話再也說不出來。
事已至此,還說什麼呢,說再多,也於事無補。
「怎麼回事?都圍在這裏幹什麼呢?」
巡捕房的人隔著老遠便吼了一聲,人群不禁散去,韓曉煜叼著煙大喇喇地坐在車裏,一眼掃過去,只見馮婉瑜、段寒江和汪拙言都在。
呦呵,大場面啊。
他一向看熱鬧不嫌事大,下了車,將圍觀的人群攆走,問馮婉瑜,「怎了這是?」
馮婉瑜緩了口氣,對韓曉煜道:「你來的正好,這車,他砸的。麻煩將他帶走吧,告他謀殺。」
她指了指段寒江,滿臉都寫著冷酷無情。
然後在韓曉煜的驚詫和段寒江蒼白的神情下,婉瑜徑直朝汪拙言走去,拉住他的手,「走,去醫院。」
汪拙言倚在車邊觀看了全程,對馮婉瑜對待段寒江的態度感到十分滿意,在她拉住自己手的時候更是開心地揚起嘴角,「好,聽媳婦的。」
一聲「媳婦」,又是扎的段寒江透透的,讓他幾乎站立不住,臉色掠的一片灰白。
婉瑜帶著汪拙言上了車,她親自開車,載著汪拙言朝陸軍醫院的方向揚長而去,再也沒有偏頭看段寒江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