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千萌想明白了，忽然有一事又想不明白，猛的甩起了小腦袋，「小玖，這種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周丞相兩年前突然修道，我覺得怪異，便讓人細細查了查。」

不然，他也不會知道有紫衣閣，也不會知道北宮，紫衣閣和周丞相有著互相糾纏的恩愛情仇。

年代久遠，調查到的事情不多，他不過是知道了個大概罷了，具體的事情，只有當事人蒼茫道人才知道。

紀千萌嘖嘖感嘆，對小玖的崇拜簡直如那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小玖你真是厲害啊啊啊，天下之大，還有你不知道是事麽！」紀千萌仰臉看著他，眸光流轉，滿目崇拜。

小姑娘竟然也有崇拜人的時候！

顏玖看著她一雙大黑眸裡當真是寫滿了崇拜與敬仰，不由得心頭一熱，俯身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又抬手揉了揉她的頭，才低低道，「不厲害點，怎麼配得上你。」

「呀，我聽出來了，小玖你這是誇我呢！」

「嗯，就是誇你。」

他唇角一勾，又揉了揉她的頭。

其實，他不過是對西燕四周的國多關注了些而已，畢竟是鄰國，一旦有任何的風吹草動可都是影響巨大的，倒也還沒到知盡天下事的地步。

「好馬配好鞍嘛，誇我還不是等於誇你自己啊，不過，好聽，來來來，再誇一個。」紀千萌甜滋滋笑道。

女人都喜歡聽甜言蜜語嘛，她當然也不能倖免。

「夫人，冰清玉潔，心地善良，天下無雙。」他揉著她的小腦袋，聽話的又誇了一句。

「嗷，小玖誇人誇得真好聽，必須親一個。」她仰起臉，小舌一伸，親了一口他的唇，還舔了舔。

小姑娘親人總是淺嘗輒止，不過癮。

他一手勾起她的小下巴，逐個一點一點的加深了這個吻。

……

一行人直接回到了清風院。

蒼茫道人幫曲婆婆拔了箭，止了血。

曲婆婆看著他，忽然道，「程紫已經死了這麼多年，當年的事，你是不是該告訴我了。」

「等你養好這箭傷，想知道的話，我便告訴你。」蒼茫道人沉吟了半晌，忽然低低道。

幾十年過去了，他未娶，她未嫁，不過是因為中間橫亙著了一個死去的程紫。

現在，他們都老了，都是半隻腳埋進了泥土裏去的人了，她終於開口問想要知道當年的事，他當然會說。

「好。」曲婆婆點了點頭，忽然閉眸道，「你忙去吧，我累了，想要睡一覺。」

「嗯，你好好睡。」蒼茫道人幫她拽了拽被子後，出了廂房。

站在院子裏，抬眸看向了如水的月亮。

滄海桑田，物是人非，只有這一掛月亮倒是亙古不變的。

谷靈素幫鳳絕塵拔了箭止了血綁了繃帶之後，便急急去看小依了。

小依吃了迷魂藥，還沒醒來，睡得恬然。

谷靈素看著她紅紅的小臉，心痛不已。

小小年紀就遭這種罪，她的可憐的小傢夥。

真是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