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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凰》736怕死,為你散盡家財
崔軼中毒的第二日,郭家叛亂與程敘貪腐的案子就結了,皇上也禦筆批了。

刑部與大理寺的人,半刻也沒有耽擱,將行刑的日期,定在崔軼毒發的第三日午時。

美人香一旦發作,中毒者只有三日可活,如果沒有解藥了,崔軼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而直到第三日,不管是毒王阿布的下落,還是西域的藥材,都沒有任何進展。

崔大學士這兩天,一刻也沒有合眼,一直在外奔波,到處求人,到處打探消息,卻半點用處也沒有。

大周與西域相隔千裡,西域諸國與大周一直沒有往來,互不通商,便是偶爾有商販悄悄地帶來西域之物,也只是寶石、香料一類,不會帶不值錢,又佔地方的藥材。

就算有商人,悄悄從西域帶藥材過來,也只會挑幾樣貴重的藥材,不會什麼藥材都收。

崔大學士昨晚送了七味藥材過來,孫不死看過後,都沒有用。

皇上派人四處搜索,也送了一盒藥材來,同樣無用。

平日不重要的西域藥材,此時卻成了救命葯,偏兩地相隔甚遠,崔軼的毒,根本等不到從西域運藥材來。

第三日,太陽出來了。

崔大學士奔波在求葯的路上,看到太陽升起,幾盡崩潰,險些哭了出來。

孫神醫給的尋葯期限是兩天,按說昨晚就是湊齊藥材的最後期限,可直到現在他們仍舊一無所獲。

他的兒子,註定要早逝嗎?

崔大學士無法接受,他寧可死的是他!

崔大學士無法接受,皇上和趙啟安同樣無法接受,他們花了兩天兩夜的時間,卻沒法在大周境內找到兩個人。

「刑部和大理寺的人,是吃屎長大的嗎?誰規定殺人只能在午時?昨天下午就不能行刑嗎?殺人還要挑時辰,他們倒是比本王還要講究!」趙啟安雙眼通紅,暴躁不已。

毒王阿布比他想的還要能躲,也比他想的還要膽大,居然不將他和陸藏鋒的威脅放在眼裏。

「一個個的愣在這裏幹什麼?還有半天的時間,找……通通給我去找!挖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來,聽到沒有?」趙啟安在皇城司大發雷霆,看誰都不順眼,恨不得把皇城司給拆了。

他擔心崔軼,也擔心月寧安。

他並不知月寧安去閻冥京鬼市的事,明月山莊的人,把這事瞞得嚴嚴實實,生怕走漏風聲,讓人壞了月寧安的事。

皇上沒有發火,他獨自坐在暖閣,手上拿著崔軼中狀元寫的文章……

崔軼會中毒,崔軼會死,罪魁禍首不是月寧安,是他這個皇帝!

皇上怔怔地看著手中的字,雙眸沒有焦距……

永福宮,老頭照常坐在池塘邊餵魚,目光卻看向城外的方向,眸中是深深地擔憂。

老頭嘆息了一聲:「閻冥京鬼市呀!好多年沒有去了,也不知那裏的酒,還是不是一樣的渾。」

得知月寧安為崔軼去了閻冥京鬼市,老頭就不擔心崔軼,改擔心月寧安了。

閻冥京鬼市!

只有你付不起的代價,沒有閻冥京鬼市辦不到的事。

月寧安所求,放在平日不過是派人走一趟西域,千百兩銀子就能解決的事。然崔軼突然毒發,平日不值錢的藥材,此時便價值連城。

閻冥京鬼市的人,慣來會趁火打劫。寧安這一趟,怕是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然,老頭擔心,卻也只是擔心,並沒有出手阻止。

有些事必須要自己做,有些仗必須要自己打。

去青州前展露一下獠牙,才能叫人不敢輕視。

他相信,他的小寧安,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老頭相信月寧安,陸藏鋒和崔軼也相信月寧安,相信月寧安一定會帶著藥材趕回來,不會讓崔軼有事……

在床上養了兩天,陸藏鋒已經可以下床了。

第三日一早,陸藏鋒與崔軼就起來了,兩人坐在西院的榕樹下,繼續昨天未完的棋局。

昨天,崔軼得知月寧安去了閻冥京鬼市,心中的擔憂去了大半。正好到了他泡葯浴的時間,崔軼瀟灑地丟下,下到一半的棋局,轉身去泡葯浴了,讓陸藏鋒等他泡完葯浴再接著下。

陸藏鋒:「……」

他能怎麼辦?

中毒快要死的人最大,他除了等還能如何?

尤其,他現在還下不了床,也沒法把崔軼捉回來。

孫不死給崔軼配的葯浴,有安定心神的功效,等泡完葯浴,崔軼倦意來襲了,回房就睡著了。

這一覺,睡到今天早晨才醒,完全忘了隔壁還有一個棋友,等著他把那局未走完的棋局下完。

陸藏鋒什麼也沒有說,只在一早,將棋盤放在院子裏的石桌上,等著崔軼起來。

崔軼要他贏他半子,了起一樁遺憾?

很抱歉,他會叫崔軼帶著這個遺憾過一生。

陸藏鋒與崔軼的記憶裡極好,哪怕過去了一天,兩人仍舊一子不差的將棋盤復原,而後繼續下,只是……

兩人都心不在焉。

如無意外,月寧安今天上午應該會回來。

他們對月寧安有信心,但……

沒有見到人,終是會擔心,終是會不安。

閻冥京鬼市所有的交易,都是見不得光的,那是一片由黑暗與慾望滋生出來的惡土,鬼市裏有人保障交易者的生命安全,鬼市外呢?

他們知道月寧安敢去鬼市,肯定做足夠準備,且月寧安與黃金堂建立了金錢交情。有黃金堂在,月寧安在鬼市內、外都不會有生命危險,他們擔心的是……

月寧安付出的代價!

閻冥京鬼市惡名昭著,讓人望而卻步。若不是被逼到絕境,沒有別的辦法,根本不會有人去閻冥京鬼市做交易。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下著棋,棋盤上,黑、白子已過半,卻不見一絲殺氣,也沒有一絲緊張之氣,好似兩人不是在下棋,而是在擺棋子玩兒。

孫不死過來時,就看到兩人悠閑的下棋、喝茶,氣得差點衝上去,把棋盤給掀了。

他急的嘴角長水泡,這兩人還有閑功夫下棋,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孫不死心裏憋著一團火,沒好氣地道「我說你們兩個……」

「有事?」陸藏鋒一個冷眼掃過去。

「沒,沒事……你們繼續,繼續!」孫不死瞬間就慫了。

他忘了,陸藏鋒能下床了。

他已經欺負不了陸藏鋒了。

委屈!

孫子死憋著一團火,卻不敢對陸藏鋒和崔軼撒,尤其是崔軼……

他現在一看到崔軼,心裏就止不住煩躁,想殺人的那種煩躁。

他就沒有見過,比崔軼還不靠譜的病人。他有時候都不知道,到底中毒的是他,還是崔軼?

崔軼知不知道,要是沒有解藥的話,他的生命到今天就結束了!

他怎麼一點也不急?

一點也不害怕?

他就不明白了,這些一個個都不怕死的人,怎麼跟月寧安那個怕死鬼成了好友?

「一個個跟月寧安一樣,都是怪胎!」

孫不死惹不起這兩尊爺,悄悄地給了兩人一個白眼,就去門口找徐老了。

徐老從昨天晚上,就開始站在門口。

他在等月寧安回來,他知道月寧安,一定會在孫不死要求的時間前趕回來,因為……

月寧安比任何人都怕死,比任何人都怕她身邊的親人、好友死去。

為了不讓身邊的好友、親人死去,月寧安可以跟人拚命,可以豁出一切。

月寧安,絕不會讓他們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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