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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凰》878見信,為她遮風擋雨
月寧安與趙啟安的談話,以趙啟安咳血為結束。

自那日後,趙啟安就閉門養傷,沒有再見月寧安。直到趙啟安養好傷,與欽差一同離去,過明路進入青州,月寧安也沒有見到他。

月寧安也不在意。

她與趙大人之間只有公事公辦,也最好隻談公事,談旁的……

傷銀子!

趙啟安搬出月家大宅,跟隨欽差大臣進青州那一日,青州的官員、富商均在城外相迎,月寧安沒有去。

她堪堪理順了西南的商路,來不及喘口氣,就趕去臥虎山赴傅三爺的約了。

傅三爺在臥虎山,宴請了青州、蜀州、江淮兩地的綠林中人。除了綠林中人外,傅三爺隻邀請了月寧安,並在宴會上,當著眾人的面,言他父母在時最是疼愛月寧安,曾言要聘月寧安為傅家婦。

現今,他父母、弟弟皆不在人世,月寧安雖不可能成為傅家婦,但在他傅三爺心中,月寧安就是他傅家人,誰要跟月寧安過意不去,就是跟他傅三爺過意不去。

傅三爺生怕這些粗人聽不懂,直言:「我傅三活著,就是為了我的家人,誰動我家人,我滅他全族!」

江淮兩地的綠林中人還好,青州、蜀州的綠林中人,想到傅三爺當年親手凌遲仇敵的英姿,一個個瑟瑟發抖,不敢對月寧安有半分不敬。

傅三爺此人,也算是一個傳奇人物。

傅家乃是青州當地旺族,以詩書傳家,在青州頗有名聲。

十五年前,時任青州知州的梅大人,好色暴虐,看上了傅家主母,為了霸佔傅家主母,構陷傅三爺一家通敵之罪,將傅家三十六口下獄。

傅三爺的母親、姐姐、妹妹、乃至姑姑,皆被凌辱至死。祖父、叔伯、父兄、小弟皆慘死獄中,唯有傅三爺,在月寧安父親的幫助下逃了出來。

死人無法爭辯,傅法無法自證清白,傅家人便是全部死在獄中,也逃不掉通敵的罪名。

傅三爺逃出來後,就離開了青州,沒有人知道他卻哪了。所有人都以為,他一個沒有身份、不能見光的文弱書生,背著一個無法洗脫的罪名,就算不死在外面,這一生也只能苟且而活,想要為傅家申冤怕是難了,卻不想……

三年後,傅三爺回來了!

以匪徒的名義,重回青州!

那一年,梅知州在青州滿了任期,因連年績效被評為優,被朝廷調回京中為官。

傅三爺帶人潛伏在巨熊嶺,將梅知州全家拿下。當著梅知州的面,殺了梅知州全家老少,而後……

看似文弱的傅三爺,親自動手,將梅知州一刀刀活剮了。

據說,那梅知州活活嚎了十日,直到身上的肉被剮盡,血流乾,方才咽氣。

而這十日,青州的官差、兵馬就像是啞了、聾了一樣,無一人出來。

由此可見,傅三爺的能耐。

傅三爺本事了得,但為家人報仇後就半隱退,不再過問道上的事。上一次出手還是十年前,為月氏母女護行,言是報月家當年救命之恩,而現在……

傅三爺再次走到明面上,並言明月寧安是傅家人,無疑是在告訴一眾綠林中人,這一次傅三爺重出江湖,是為了月寧安。

有了傅三爺這話,青州、蜀州、江淮兩地的綠林中人,除非不想要脖子上的腦袋,不然絕不會為難月寧安。

一眾綠林中人,不想得罪傅三爺,在傅三爺放話後,皆連表態,傅三爺的家人就是他們的家人,他們定會與傅三爺共進退。

在眾人有心配合下,宴會和樂融融,一眾綠林好漢勾結搭背,稱兄道弟。酒過三巡,傅三爺已飲多為由先行離席,並把月寧安帶走了。

可天知道,傅三爺就喝了三碗酒。

開局一碗,敬眾人。

中途,與月寧安喝了一碗。

走的時候,喝了一碗向眾人致歉。

倒是月寧安,被眾人灌了兩杯酒,好在月寧安酒量大,只是面頰微紅,洗了一把臉,喝了兩盞濃茶,就沒什麼影響了。

「三爺!」月寧安梳洗過後,才來見傅三爺。

傅三爺正在凈手,見到月寧安進來,也不曾回頭:「桌上的信,是你父親留給你的。」

「我父親?」月寧安愣住了。

「看了就知道了。」傅三爺邊擦手,邊朝月寧安走來。

月寧安滿是疑惑,看到桌上的信隱有期待,拆信的手都在發抖,然……

打開看,看到信上的內容,月寧安卻不知該失望,還是先哭一場。

信上她父親留給她的,但信上只有公事,並無叮嚀囑咐,也無殷切關懷。

但這封信,每一個字都是在為她打算,為她謀劃。

將信從頭到尾看完,月寧安暗自呼了好幾口氣,才壓下心中的驚濤與感動,竭力保持平靜:「多謝三爺。」

西南的糧作物,是她父親帶來的,兩種糧作物能畝產數千斤,可做糧食用。

這封信也不是留給她的,而是留給月家主,或者說留給她兄長的。

她父親在信上,詳細寫了兩種糧作物的產量,還有種植方法。並在信中交待,月家可以將以作物獻給皇上,以換……

月寧安的自由!

這是她父親,給她尋的另一條後退。

哪怕,他與兄長無法賺得雙倍家資,她無法與兄長共同成為月家家主,憑著這兩樣高產作物,她也不用被皇室圈禁。

信中沒有一字關愛,沒有一字溫情,月寧安卻感覺手中的信如有千斤重。

她父親,為她耗費了所有心血。

與金國的婚約,還有這封信……無不是為在她作打算。

「早些回去,有事可讓人來尋我。一家人,不必生份。」傅三爺沒有留月寧安,也沒有跟月寧安多說。

血海之仇,自然是要親手去報。青州那幾個老東西,佔了月家的便宜,月寧安要是沒能耐找回來,他再出手不遲。

「是,三爺。」月寧安將手中的信握緊,低下頭,掩去眼中的淚意。

哪怕是到此刻,哪怕她父親去逝十多年,仍舊在為她遮風擋雨。

她絕不會讓她父親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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