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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凰》1267決裂,這黑鍋甩不掉了
這老東西,差點害死他了!

皇上狠狠地瞪了李伴伴一眼,拿起桌上的信,重重地砸向李伴伴:「皇叔命你送信,你且送去就是,拿給朕做什麼!你這老貨,莫不是被人收買了,要挑撥朕與皇叔的關係嗎?」

輕飄飄的信,硬是被皇上砸出氣吞山河的氣勢,氣可見皇上此時有多憤怒!

「陛,陛下……」李伴伴被砸懵的,想也不想,撲通一聲再次跪下請罪:「奴才冤枉呀!請陛下明察。」

他哪有那個膽子,她頂天就是不想去關城呀!

「既然沒有,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的去關城!」要不是知道,李伴伴忠心耿耿,不可能那些官員收買,他鐵定以為李伴伴是故意的。

要知道,這個時候,可容不得一點閃失。

一旦皇叔與他離心,不再支持他,那群朝臣絕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一定會藉機發難,借啟安與皇城司在江南辦案手段過激的事,彈劾皇城司與啟安,逼他在啟安與皇城司之間做選擇……

跟那群臣子鬥了快十年,他太清楚那群老奸巨滑的傢夥,有多奸炸。

不行,他得要去跟皇叔解釋一句,絕不能在這個時候,寒了皇叔的心,讓皇叔跟他離了心。

……

皇上好歹是皇上,哪怕著想要跟焰皇叔解釋,也不會急赤白臉的跑過去,跟李伴伴似的拍胸脯保證,表忠心一類的。

皇上打著盡孝的名義前去看焰皇叔,推著焰皇叔在宮殿走了半晌,又陪著焰皇叔用了一頓午膳,陪著焰皇叔閑話家常許久,這才不著痕跡地提到,李伴伴把信帶回去,但他並沒有看的事。

當然,皇上不會忘記,暗戳戳地給朝中大臣上眼藥,暗示朝中那些大臣,正相方設法挑撥他們叔侄的關係,讓焰皇叔千萬不要上當。

焰皇叔自是認真的聽著,時不時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好讓皇上知道他在聽,但皇上要是仔細一些的話,就會發現……

從頭到尾,焰皇叔都沒有,給皇上半點肯定的回復。

焰皇叔只是在微笑罷了。

皇上一走,徐叔就出現了,將厚厚地毯子,蓋在焰皇叔的膝蓋上:「老主子果然神機妙算,把信敞開,皇上反倒不看了。」

「我雖然年邁威還在,他還要用我,自然要顧忌我的想法。」焰皇叔合上眼,周身的精氣神散了大半,面上透著掩不住的疲倦。

徐叔暗自嘆息了一聲,卻什麼也沒有說……

焰皇叔現在,也就隻外表看著精神,內裡早已破敗,藥石難醫。

「他是一個能忍的,但可惜了,有個愛生事的弟弟。」焰皇叔目光冰冷,精光閃現:「讓人引趙啟安來見我!」

徐叔應了一聲,推著焰皇叔回房。

等到徐叔將焰皇叔推回房,焰皇叔靠著輪椅就睡著了……

當天夜裏,趙啟安就收到焰皇叔,給月寧安寫了一封決裂信的消息。

「決裂?你確定?」趙啟安猛地坐了起來,身上的傷口再度撕開,鮮血直流,趙啟安也心空去管,死死地盯著小太監,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小太監嚇的一個機靈,極忙道:「奴才肯定!焰皇叔交給李伴伴的信並未封口,很多人都看到了,宮裏都傳開了。」

「要命!」趙啟安咬牙切齒的低咒一聲:「扶我起來!」

「殿下,你的傷……」小太監上前扶了一把,擔心地勸說了一句。

「閉嘴!持我去見皇叔!」現在還管什麼傷不傷的,焰皇叔真要和月寧安決裂了,他就慘了。

這兩人,哪個都不會放過他。

都怪他嘴賤,沒事亂說什麼話。

不對,也不能怪他,要怪就怪當時氣氛太好,月寧安太……太讓他生氣了,他才會忍不住,把那件事說了出來。

說完後,他也不是不後悔,但想到月寧安心裏早有數,再加上陸藏鋒在江南,有陸藏鋒給月寧安出氣,想來事情不會鬧大,至少不會鬧到焰皇叔面前。

只要不鬧到焰皇叔這,他就沒啥好怕的,可不想月寧安的性子那麼烈,居然直接跟焰皇叔攤牌。

這兩人要真決裂了,焰皇叔鐵定會揍死他!

趙啟安都不敢等到第二天,當天晚上就去求見焰皇叔。

焰皇叔沒有為難趙啟安,哪怕是半夜,還是見了趙啟安,但是……

不知道兩人怎麼談的,趙啟安一走,焰皇叔就暈死了過去。孫不死與太醫匆匆趕來,勉強穩定了病情,但臉色一個比一個凝重。

「皇叔怎麼樣了?」皇上來得晚,臉色難看的,跟躺在床上的焰皇叔有的一比。

他今晚剛翻後妃的牌子,與愛妃交流到到一半,突然被打斷,他嚇得差點廢了。

焰皇叔的情況很糟糕,太醫們不敢回答,皇上也知這些太醫什麼德性,轉而看向孫不死。

孫不死正不高興,皇上問他就說了:「皇上放心,焰皇叔暫時還死不了。焰皇叔也沒有啥毛病,就是怒極攻心,心肺受損。好生養著還能活個半年,要是再被氣上一兩回,當場斃命也不意外。」

皇上:「……」這話怎麼聽著,不是味道?

「趙王呢?」在來的路上,皇上就大致了解了事情經過。

雖然他不知具體發了什麼,但想來皇叔怒極攻心,與啟安脫不了乾係。

「王爺回,回去了。」小太監跪了一地,顫聲回答。

皇上本就高漲的怒火,直接爆了:「立刻……讓他給朕滾過來!」他怎麼有一個,這麼坑兄長的弟弟?

把皇叔氣暈過去,他居然還能沒事人一樣的回去?

他還沒有心?

趙啟安剛回殿,還來不及脫下外衣,就聽到太監來報,皇上讓他立刻去焰皇叔的宮殿。

「出什麼事了?」趙啟安本能的尋問。

「王爺走後不久,焰皇叔就暈死了過去,孫神醫診斷皇叔怒極攻心,傷了肺腑,最多只有半年元壽。」小太監是皇上的人,不等趙啟安細問,就和盤托出。

「你說什麼?」趙啟安整個人都傻了:「我走後,皇叔怒極攻心,傷了元壽?」

皇叔暈倒,跟他有關?

可他就是去請個罪,什麼也沒有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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