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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未來的神探》一千零二十七章 宋英發
宋英發額頭見汗,開始悶頭抽煙,連著抽了好幾口,「韓隊長,我有些好奇,您為什麼會覺得我更期望抓到另一名嫌犯。」

韓彬道,「我們將七年前的另一名劫匪命名為嫌犯A,雖然我不確定你和嫌犯A有什麼矛盾,但我知道你們兩人的關係並不好。我猜測極有可能是因為利益分配不均,導致雙方鬧崩了。

警方之所以會調查你兒子,是因為嫌犯A再次作案駕駛的摩托車正是你兒子的,我不清楚嫌犯A這麼做的具體動機,但肯定不會是出於好意。如果不是嫌犯A的這種舉動,我們不會查到宋佳鵬,更不會查到你。

以我的推測,這很可能是嫌犯A對你的報復,嫌犯A對你的怨恨不僅僅體現於此,更是一直延續到了這一次作案,最新發生的403金店搶劫案,嫌犯A在案發後的第二天殘忍的殺害了同夥,我覺得這種對同夥的殘忍可能源自於你,也能理解為對你恨意的延續。

以這個角度來看,嫌犯A很危險,而且對你的恨意很大,他已經知道了你家的地址,知道你兒子、兒媳、孫子在哪,如果你不出現,而警方又遲遲無法將他抓捕歸案,他很可能會報復你兒子一家人。

而這種報復將是極為慘烈的,你寧願死,也不希望看到這種情況出現,你才會迫不及待的來自首。

你希望和警方合作,為警方提供嫌犯A的線索,讓警方儘快抓住這個危險人物。同時,也希望以自首和提供嫌犯A線索的行為,獲得立功減刑的機會,希望能夠堂堂正正的面對自己的兒孫。」

「韓隊長,能向您自首,我不冤。」宋英發的臉色變得有些複雜。

韓彬確實猜中了他的心理,他現在很害怕,害怕當年的同夥會報復他的家人,這也是他自首的主要原因。

韓彬也是在宋英發自首後,通過犯罪心理學分析摸清了他的想法。

「那就說吧,把你當年作案的經過和了解的事情都說出來,我會幫你爭取立功減刑的機會。」

「好,我說。」宋英發點點頭,他被韓彬看透了,已經沒有了矜持的本錢。

「咯吱……」

審訊室的門開了,丁錫峰和馬景波二人都走進了審訊室。

趙明趕忙起身,讓出了一把椅子。

丁錫峰揮手,「你繼續記錄,不用管我們。」

七年前,丁錫峰和馬景波兩人都參與了金店搶劫案的調查,對於宋英發的自首行為,他們比韓彬更加重視,也更想弄清楚當年兩起搶劫案的真相。

宋英發看著突然進來的兩人,又瞅了瞅旁邊的韓彬,目光中帶著詢問。

韓彬介紹道,「這位是琴島市刑偵支隊的丁支隊,這位是城北分局的馬隊長。」

宋英發道,「兩位領導親自過來,看來是很重視我的案子呀。」

丁錫峰感慨道,「已經七年了,七年前那兩起搶劫案就是由我負責調查的。」

宋英發微微一愣,苦笑道,「領導,讓您費心了。」

「我想詢問你幾個問題,確定一下你的身份。」雖說假冒嫌犯的情況不多,但絕對不是沒有,真要鬧了烏龍事,丟臉是小,更主要的是會耽誤案件的調查。

「您問吧。」

「七年前,你們一共有幾名同夥?」

「連上我只有兩個人。」

「一共做了幾起案件。」

「兩起。」

「地址?」

「一共是在滙豐街道,一個是喬安街道。」

「你們兩個當時穿的是什麼顏色的衣服?」

「我們當時都是選的比較低調的衣服,顏色看起來不那麼顯眼,具體什麼顏色記不清了。」

「你們兩個乘坐的交通工具是什麼?」

「摩托車。」

「什麼顏色?」

「藍色的,島國牌的摩托車。」

「有沒有戴頭盔?」

「有。」

「頭盔的顏色?」

「兩個都是黑色的。」

「你們的作案工具是什麼?」

「一把鎚子,還有一個自製手槍。」

「被偷金店的名稱?」

「一個周生,一個金福。」

「作案後,你們怎麼處理的交通工具?」

「大王村村外有個土窯,已經荒廢了很多年,我們將摩托車扔進了土窯裡,扔之前,我們仔仔細細的清理過,沒有留下任何指紋和痕跡。」

「摩托車是怎麼來的?」

「偷來的,是我同夥偷的,就在小北村附近偷的。」

「是他。」丁錫峰詢問的幾個問題,看似沒有關聯、又有些繁瑣,卻是案發時的細節,也只有嫌犯和調查的警員才知道。

「你們作案據點在哪?」

「花家莊。」

「哼,你們還真是狡兔三窟。」

宋英發露出一抹苦笑,「沒辦法,我們也是害怕呀。」

「贓物和作案工具藏在哪?」

「就在花家莊東口,那邊有一個廢棄的瓜棚,我們在瓜棚下面挖了個洞,將手槍、鎚子和搶來的贓物都埋起來了。」

「你假死就是為了逃避警方的追捕?」

「作案後,我們也很怕,也一直在關注警方的調查,發現你們的搜查力度極大,我和同夥約定好,暫時先躲起來,等過了風頭再將金飾換成錢。

後來,我們兩個就失去了聯繫,幾個月後我偷偷返回琴島,也去過他家,但是沒有打聽到他的下落,所以我就將那批贓物拿走了。槍和鎚頭等作案工具都沒有動。

這麼多年一直沒有他的消息,我還以為他死了,誰知道前段時間突然冒了出來,他找過我兒子,詢問了我的下落,我兒子並不清楚他的身份,自然不會告訴他我還活著。

不過,我兒子還是將他的情況轉述給我,我知道是他,我也很驚訝,沒想到消聲滅跡了七年,他居然回來了。

這我知道他找我的原因,他想要從我這索要一半的贓物,那是我們之前的約定,搶劫後贓物一人一半。

但他那麼多年沒有音信,我一直以為他死了,錢也已經花了,我拿什麼給他,我只能繼續假死。「

說到這,宋英發露出幾分無奈,「打哪之後,我就留了心眼,誰知道還是出事了。

當我得知佳鵬涉嫌一起金店搶劫案時,我就確定一定是我當年的同夥做的,當時……我就決定要返回琴島,我知道這件事不能再拖了,必須解決到,只有警方抓到他,我兒子一家才能平安。」

韓彬道,「你那名同夥叫什麼名字?」

「他叫馬勝凱,是岩背村的人,綽號大凱,在那一片很有名。」

韓彬對著一旁的趙明吩咐,「你去查一下馬勝凱的資料。」

「是。」

韓彬追問道,「槍是從哪來的?」

「我知道,是馬勝凱搞來的。」

「當初誰提議搶劫金店的?」

「馬勝凱,他是真正的主謀,兩起金店搶劫案也是他策劃的,他這個人有盜竊前科,凶得很。」

丁錫峰道,「這些線索你完全可以通過其他渠道提供給警方,我們一樣會抓住嫌犯,不一定非要自首。」

「兩點原因吧。我知道,只要沒抓到我,這個案子就不會完結,警方不會放棄對我的抓捕。而只要我一天在逃,我兒子一家都會受到警方的監視,在村子裏也會被人用異樣眼光看待。因為我的事,已經連累到了兒子,我不希望再影響兩個孫子。

再一個,我在外面這麼多年,累了,也想家了。這麼多年,我甚至沒有見過我的兩個孫子,我真的很想他們,但我不能,也不敢見他們。

現在我雖然失去了自由,但又獲得了另一種自由,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見到我兒子、孫子,可以跟他們說話,摸摸他們的小臉。聽著他們叫我一聲爺爺,我就知足了。」

馬景波道,「現在知道親情的可貴了,如果當年你沒有搶劫,你現在可以再家裏享受天倫之樂。」

宋英發神色坦然,「人呀,活著一輩子不容易,我只求無愧於心。」

馬景波道,「你話從你口中說出來恐怕不合適吧。想過金店搶劫案的受害人嗎?」

「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我就是一個窮人,我做這些只是為了生存,或許等哪一天我衣食無憂了,會考慮回報社會的事。但估計這輩子是不可能了。」

「發家致富的方法有很多,依靠犯罪獲得利益,成本是最高的。」

「但也是來錢最快的。」宋英發語氣有些感慨,又有些無奈,「在這個時代,有些人根本無法靠正常的途徑翻身,我和你們不一樣,也跟你們比不了。

如果我能獲得你們的工作,能過上跟你們一樣的生活,我也會像你們鄙夷現在的我,厭惡搶劫這種行為。但實際上我根本沒有那個資格。」

丁錫峰拍了拍馬景波的肩膀,「多說無益,繼續審訊吧。」

丁錫峰和馬景波兩人更了解七年前的兩起搶劫案,韓彬很自然的將審訊的主動權讓了出去。

旁聽了一會,韓彬出了審訊室抽煙。

他剛抽了沒幾口,王霄匆忙走了過來,「韓隊,我們查了馬勝凱的資料,發現他名下有一個手機號正在使用,技術科通過手機定位的方式找到了他的位置。」

「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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