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未來的神探》三百七十 屍源
曾平離開了現場。其他的隊員去調查了。
韓彬站在現場周圍,看著那些正在望著他和現場的群眾。
嫌疑人費了這麼大的勁,將受害人擺放成這樣,很有可能是當成自己的戰利品炫耀。
換句話說,他也很可能會再次返回現場欣賞自己的戰利品。
此時,一個男子走了過來,穿著一個深藍色的羽絨服,帶著一個金絲眼鏡。
請問,您是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察同志嗎?
我是,有什麼事?韓彬打量了對方一番。
我是牛犇的爸爸,就是發現雪人的三個小孩之一。
您怎麼稱呼?
牛根山。
牛先生,我正想找您呢。韓彬伸手,跟對方握了握手。
孩子被嚇壞了,我剛把他送回家。男子無奈道。
這麼點的孩子,確實挺鬧心的,我們也正是考慮到這一點,才沒有第一時間找過去。
謝謝理解,同志,那個案子什麼情況呀?牛根山問道。
還在調查中。
那我就不多問了,我過來也沒有其他意思,一是心裡不踏實,過來看一看;再一個,警方真要想問情況,您找我,千萬別去學校找孩子,這孩子真是被嚇壞了,可不能再被折騰了。牛根山嘆道。
別著急上學,讓孩子多休息兩天。韓彬關心道。
牛根山搖了搖頭:我打算明天就送他去學校,學校孩子多,他反倒不怕,在家裡人少,容易瞎想。
這是人家的私事,韓彬也不好多問,話鋒一轉:孩子有沒有跟你說現場的情況?
我也怕孩子受傷,就問問到底發生了啥事。牛根山拿出一根煙,遞給一旁的韓彬:
我家孩子跟兩個同學一起上學,路上就看到了這個雪人,三個小男孩都是調皮的年齡,就開始打那個雪人,結果就發現裡面藏著一個人,還掉了一個眼珠子,可把我家孩子嚇壞了。
韓彬擺了擺手,示意這裡不能抽煙:當時,他們有沒有看到可疑的人員和車輛?
小孩子早被嚇得丟了魂,怎麼可能注意到那麼多。
如果可以的話,
還是希望能幫著警方多了解一些情況,早點破了案子,對孩子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沒問題,我們會想辦法,慢慢從孩子嘴裡套話,不過,我還是那句話,希望警方不要直接接觸孩子,孩子膽小,一說這事就哭,看的我心裡都不得勁。
放心吧,警方不會直接接觸孩子,就算要詢問,也會經過監護人的同意。
那就太謝謝您了,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牛根山又說了幾句客氣話,就離開了現場。
韓彬嘆了一口起,也有些無奈。
按理說,他是應該詢問三個小孩的,但有些事需要靈活處理。
不遠處,李輝和孫曉鵬走了過來。
李輝搓了搓耳朵:凍死我了,早知道就買個耳套。
問出什麼線索了嗎?
都是看熱鬧的,別說問他們了,他們還反過來問我呢。李輝在嘴裡哈哈氣,趕忙放到耳朵上。
報案人呢?
周圍沒有,估計是走了。
三個小孩雖是第一時間發現屍體的,但孩子小、又被嚇壞了,暫時不能問話。
那麼就只能從報案人下手了。
雖然不是第一手的消息,但準確性應該會更高一些。
三個被嚇壞的孩子,他們即便說了什麼,證據也未必可信。
人這種動物,很喜歡在無意識的情況下,腦補一些不存在的東西。
李輝,你負責找到報案人,讓他來分局做筆錄。
知道了。
沒多久,杜奇三人也走了過來。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杜奇已經漸漸融入了二組,跟組員的關係也更加默契。
監控查的怎麼樣了?韓彬問道。
杜奇跺了跺腳,將腳背上的雪震落了:周圍這一片小區都是新開發的,也就幾年的時間,位置稍微偏僻一些,周圍的店鋪不多,沒有能直接拍到案發現場的監控。
有沒有可疑車輛?
杜奇用手指著遠處的幾家商鋪:查了幾個店鋪,因為這附近是新規劃的,不光是路寬,店鋪門前地也寬,私人商鋪的視頻根本拍不到馬路上,只能回去查天網了。
韓彬看了一眼手錶,已經是下午四點鐘:這樣,我從新安排一下任務。
李輝聯繫報案人做筆錄。
田麗在警方系統監控裡查屍源。
杜奇帶人去交警監控中心,查嫌犯的交通工具。
是。
回到分局後。
韓彬在白板上寫了幾個調查方向,屍源、第一現場、交通工具、遺傳物質、足跡、雪人案。
把這些線索調查清楚了,案件的大致情況就能摸清了。
不久,技術隊送來了現場的高清照片,韓彬大概的瀏覽了一番,腳印很騷雜,很亂。
韓彬現在能做的,就是將這些腳印記下來,讓自己腦子裡有一個大概的印象。
等發現了嫌疑人,就可以將嫌疑人的足跡跟這些足跡進行比對。
又或者,這個案子和雪人案是同一個兇手作為,就可以將兩個現場的足跡進行比對,兩個案子相隔了一年,同一人的足跡出現在兩個犯罪現場,那麼這個人就十分可疑了。
甚至,很有可能就是兇手。
韓彬將其他人都安排了出去,此時,辦公室裡只有他一個人。
噠噠噠一陣腳步聲響起,雖然聲音不大,但韓彬還是聽出了來人的身份。
田麗進了屋子,將一份文件放到了韓彬的桌子上:組長,我查了最近的失蹤人口,找到了一個女孩跟死者的情況相似。
韓彬將照片收拾了起來:什麼時候報的案?
今天早上,在同安路派出所報的警。
韓彬看了一下資料,失蹤人叫張依依,今年十八歲,本市人,失蹤時間是昨天上午。
情況倒是比較吻合,聯繫一下報案人,讓他過來一趟。
是。
沒多久,李輝和趙明也回到了辦公室。
韓彬開門見山道:聯繫到報案人了嗎?
聯繫上了,他說今天過不來,要明天才能過來做筆錄。李輝聳了聳肩膀。
趙明在一旁攤了攤手:別管多大的案子,不關自己的事,人家就是不著急。
明天記得催一下。
知道了。李輝打了個哈欠,下意識的說道:彬子,出了這麼大的案子,怎麼也沒見曾隊露面。
曾隊去了一下現場就離開了。韓彬道。
不應該呀,按說這也算是大案了。
曾隊說,他之前聽過一個雪人案,跟這個案子有些相似,他去打聽雪人案的情況了。
雪人案,倒是挺形象的。趙明道。
誒,聽你這麼一說,我好想也有點印象。李輝露出了思索之色。
韓彬也沒催他,扭頭望向窗外,放在窗戶外側的雪球,已經化掉了大半。
半個小時後,田麗返回了辦公室,身後還帶著一個男子。
男子看起來有四十多歲,穿著一個黑色的棉襖,袖口上有些油漬,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嘴邊有一層鬍子茬。
組長,這個就是張依依失蹤案的報案人。田麗介紹完之後,又指著韓彬:這是我們韓組長。
男子大步走了過來,趕忙握住韓彬的手:韓組長,聽說查到我女兒的消息了?
因為還無法確定張依依是死者,為了避免男子太著急,田麗並沒有告訴他,死者很可能是她的女兒。
你怎麼稱呼?韓彬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對方坐下。
我叫張達剛,是張依依的爸爸,我女兒失蹤一天多了,麻煩您一定要幫我找到她。
你女兒什麼時候失蹤的?
昨天上午離開的家,就再也聯繫不到了,到現在已經有三十多個小時了。張達剛嘆道。
你女兒是上學,還是上班?
上學的,她在琴島技術學院上學。
琴島技術學院好像已經放假了嗎?趙明插嘴道。
是呀,昨天早上就出門了,晚上我去上夜班,她還沒回家,當時我也沒當成一回事,結果今天早上一回來,發現家裡還是沒人,我就急了,給她打電話,手機也不在服務區了。張達剛露出擔憂的神色。
張先生,您是做什麼工作的?韓彬追問。、
我在鐵路上乾維修,火車白天跑,為了不影響運行,我們一般都是晚上維修。
你昨天晚上幾點離開的家?
哎呀,七點左右吧,我走的時候還給他發了個信息,讓她早點回家,把門窗關好,她還給我回了個知道了。
從那以後還聯繫過嗎?
我本想著,晚上八九點再給她打個電話,結果一忙就忘了。說到這,張達剛露出後悔的神色:都怨我,我當時要是打個電話,也許依依就不會失蹤了。
你女兒身上有什麼特徵嗎?
啥,啥意思?張達剛有些慌亂:你們不是說有我女兒的線索了嗎?怎又問我特徵啥的。
我們也不確定,那是不是你女兒。
張達剛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我女兒怎的了,是不是受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