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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後撩人》78.2.1.1
「太子這樣做,皇上竟是看不穿他的心思嗎?」挽夏用力攥緊了信,抬頭看他。

沈滄鈺唇邊有譏諷的笑,把信從她手裡抽出來,探向燭台。「他很謹慎,那位道士亦不是他主動推薦的,是皇兄聞他盛名,先行起了興趣。而那道士在皇兄面前也從不提任何丹藥之事,隻與皇兄探討策論,這些年又四處遊歷與各色人打交道,善於揣測人心,奸狡得很。再且他曾經也是讀書人,滿腹經綸,是有些才氣,想來也是因此皇兄對他戒心漸漸小了。」

「所以皇上服用丹藥之事,也不是那個道士舉薦的?」挽夏看著信箋被竄起的火苗吞噬,眸光隨著火焰也在跳躍不定。「你怎麼清楚那麼多。」

竟是連宮中的事都瞞不過他了?!

少女臉上驚色未褪,沈滄鈺只是笑笑,她便又想起兩個人來。

——身為錦衣衛的陳奇父子。

「你還是要小心些。」挽夏定了定神,手緊緊抓住了他的袖子。

如若陳奇被人發現與他暗中來往,後果可不堪設想,皇帝興許就會趁此機會對他發難。陳奇既然能叛了皇帝,為了保命自然也能再反了他。

沈滄鈺臉上的笑意漸深,對她露出的擔憂關切心中受用。「皇兄現在隻想著尋丹問葯,長命百歲,哪裡還會將那麼多心思放在我這。不過你說得是對的,陳奇如今心也不穩了。」

皇帝如今看似精神不錯,聽說還夜禦數女,多半是那些有狼虎效用的丹藥所致。世上怎麼真有一夜將人回到壯年的葯,也就是太子和那個道士下的套,想要早早掏空皇帝的身子。皇帝不好,陳奇怎麼會好,陳奇清楚著這裡邊的事,就是這個時候不生想法,等皇帝再顯露更多頹像來,肯定也會生出想法。

太子也真是隨足了皇帝,心狠手辣,不過因為被狠斥一回,就打起了他爹的性命。這一家子,也就比誰更陰狠些,真真是一家子。

挽夏聞言更是擔心,可又不知要說些什麼,她彷彿什麼都幫不上。

「別想太多,我有分寸。」沈滄鈺低頭親了親她鬢角,「我如今倒是希望皇兄越昏庸越好,太子越肆無忌憚越好。」

那樣他才能鑽更多的空子,皇城也不再會固若金湯。

挽夏卻聽得更是心驚膽顫,若真到那樣的局面,只會是一場腥風血雨,而她所在意的人都會處在這漩渦之中。

「沈滄鈺,你一定要好好的。」她揪住他的衣襟,將臉埋在他胸膛。

沈滄鈺輕輕笑一聲,攬住她:「我惜命著呢。」他不惜命,如何護她周全。

挽夏靠在他身上許久,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突然低落害怕的心情才緩解了些。沈滄鈺攬著她,待她僵硬緊繃的身體漸漸又柔軟下來,才一把將她抱起來。

挽夏被他嚇得低叫一聲,雙手緊緊圈住了他脖子。

「夜深了,該早些歇息了。」他說著,雙眸裡還有著別樣的笑意,看得挽夏心跳加速,臉也不爭氣的紅了個透。

沈滄鈺被她可愛的樣子取悅到了,笑著一路將她抱回了正院。

秋彤秋露很有眼色的先傳了熱水,挽夏這回想躲也沒有借口了,索性大方的去了沐浴,等到穿衣時看見那一身大紅寢服,臉上的熱度再也沒下去過。他……怎麼給她準備那麼鮮艷的衣裳,跟她前世嫁入王府時一樣,喜慶又旖旎。

春日裡夜涼,秋彤秋露又再給她披上褙子。

沈滄鈺正坐在靠窗的大炕上看書,見著出水芙蓉似的挽夏,招手讓她坐過去,又叫秋彤去取了篦子竟是親手給她篦頭。未了幫她簡單挽了個髻,用玉簪固定好。

燭光下,少女發為墨,修長的脖子裸露著,肌膚如美玉般泛著瑩輝。白的白,黑的黑,有種極誘人的衝擊對比。沈滄鈺情不自禁,雙唇便落在她頸上,輕柔得似羽毛拂過,若即若離般叫人心頭跟著發顫。

在她細滑的肌膚上流連許久,沈滄鈺才戀戀不捨鬆開她:「床頭第一個暗格有話本,你若不困便窩在上邊看看書,累了就先歇下。我去沐浴。」

挽夏臉紅得厲害,隻垂眸亂點頭,等他領著王培去了凈房,忙伸手死勁揉臉。秋彤理好床鋪上前朝她福身:「郡主,可以歇下了。」

她好像才免禮平靜一些的心就亂糟糟起來,慢慢蹭到了屏風後,看著那張千工拔步床怎麼都再邁不開步子。秋彤卻已領著小丫鬟們退出了裡間,關門聲讓挽夏打了個激靈,回去環視一圈才發現屋裡就剩下自己了,而她還能清晰聽到凈房傳來的水聲。

她這真的是被父母送羊入虎口了……

挽夏一個立在屏風後又磨嘰好大會才挪了幾步,凈房的槅扇突然傳來打開的動靜,她忙的就小跑著到床前,踢了鞋就卷著被子鑽到最裡邊。先前來北平的時候她不過十二歲,沈滄鈺與她再親近,她都不曾慌亂過,可她如今都十四了……她當初嫁入璟王府也就剛過了十四。

她縮在被子裡,腦裡一些讓她臉紅心跳的畫面總是不受控制跳出來,叫她羞也要羞死。

沈滄鈺從凈房出來後先朝窗邊看了看,不見了少女的身影,他唇角揚起,徑直走向拔步床。王培識趣的也退了出去,連凈房都沒敢讓人再進去收拾。

走到床前,沈滄鈺先吹滅了最外頭的兩盞燈,坐到床沿見那靠最裡鼓鼓的一團,不由得低笑。

她那麼緊張,抖得裹著被子也能看得清楚,還真是長大了,想的也多了。在船上時,也不見她這般害怕過。

他笑著伸手去將錦被扯開個角,拉過蓋在身上躺下。

身邊那團還是在那縮,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你也不怕把自己憋著了。」沈滄鈺實在忍峻不住,身子往裡邊挪。此時他又覺得這張床過於寬了。

挽夏聽著悉索的聲音,更是口乾舌燥,然後被有力的胳膊給攬了過去,耳邊便換成是他平穩的心跳聲。

「睡吧,你以為我真要做什麼。」他下巴抵在她頭頂,大掌一下又一下輕輕拍著她的背。

挽夏全身僵硬著,手肘抵在他胸膛,盡量與他保持些距離。他話是那麼說,可卻有東西戳著她小腹……

沈滄鈺話落後,便沒再吱聲,他當然也知道自己因香軟在懷的反應,她刻意躲避他也能察覺到。可這是男人對喜歡的女子最正常不過的反應,何況她還在他懷裡呢。

他索性靜默,怕再多說什麼反倒讓她更加緊張,手卻沒有停下來,像哄小孩子一樣不知疲倦,極有耐性的讓她放鬆入眠。

整間屋子都靜靜悄悄的,彼此間呼吸可聞,挽夏手心有些冒汗。可時間久了她似乎又是緊張,又是不緊張了,居然還不知不覺數起了他輕輕拍的次數,數著數著就眼皮打架,迷糊的睡了過去。

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沈滄鈺的手才停下,低頭看了看熟睡的少女,唇邊露著苦笑。他真要變成聖人了。

挽夏這夜出奇的睡得沉,沒有了這兩年來不時糾纏她的噩夢,隻覺得非常安心。

她再睜眼的時候,已有光從帳幔透了進來。她動了動,舒展身子,手就抹到旁邊滾熱的身子,她手立即縮回了來。可是不知怎麼碰到自己下腹糯濕的一塊,她怔了怔,旋即抬起頭,那摟了她整晚的男子眸光發暗正也盯著她看。神色是那麼的……欲求不滿。

她霎時明白自己剛才碰到的是什麼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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