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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後撩人》50.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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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折射在奉天殿內樑柱的金漆上,碎光灼目。

不安中的挽夏緊張看著父親,眾臣在片刻安靜後已紛紛附議。

殿裡的大臣哪個不是精於算計,這種時候,誰會找皇帝的不痛快和去樹立一個聖恩正濃的勁敵。

皇帝見眾臣附議,唇邊有笑意,去看凌昊的一雙眸子卻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原來凌昊……在朝中還是挺得人心。

凌昊是武將,感官敏銳,察覺到皇帝那瞬間情緒的起伏。

想到女兒昨日與自己說的那些話,他心咯噔一下,忙站了出來跪到殿中,朝皇帝磕頭:「皇上隆恩,臣受之有愧,萬不敢當,還望皇上收回旨意。」

他比女兒更明白伴君如伴虎,如今他已手握重權,若再有爵位加身,皇帝現在不忌憚他不久也會有猜忌。其實這封賞,受與不受都危險,倒不如能推就推了。

挽夏見父親仍舊像前世那樣婉言拒絕,一顆心都快要從喉嚨跳出來,心緒焦慮。

父親在一拒之後會如何?

但願她昨日說的父親都聽了進去,隻不知那樣出格的事情,自己這個謹慎的爹做不做得出來。這……她還是不安。

龍椅中的皇帝聽得凌昊婉拒,眯了眯眼,臉上喜色盡散語氣亦冷了下去。

他看著惜日愛將,高位者不容反抗的威嚴壓迫下來:「朕說你當得,你必然當得,你的功績有目共睹,愛卿受之無愧!」

挽夏被皇帝口氣驚得心焦,滿朝文武皆懼驚瑟瑟,大殿之上霎時陷入寂靜。

皇帝前後態度劇變,跪地叩首的凌昊心中肅然。

皇恩果不容推諉,即使他想要凌家遠離這油煎火燎的重恩!

他的幼女之言,一點不假!

凌昊感覺到後背衣裳已被冷汗滲濕,想著女兒昨日句句苦勸,深吸口氣突然朗聲道:「皇上封賞微臣,皇恩浩蕩,臣已位一品再無他想,倒是臣想為女兒求個恩典。臣曾在先皇面前立誓,隻解沙場為國死,何許馬革裹屍還!可臣亦怕真到了那一日,臣年幼的女兒再無人給遮風擋雨,要遭人欺凌。」

說著,凌昊聲音已啞,再度磕頭,那觸地聲在寂靜的殿堂中迴響。

「所以,臣不想要封賞,隻想為女兒求個恩典。」

凌昊之言眾臣震驚詫異,亦有為之動容。

武將的榮譽都是靠命去搏,多少武將滿門忠烈,最後子子孫孫戰死沙場,一門再不復繁興。

大殿內又再度陷入一片寂靜,挽夏看著父親心裡百感交集,父親還是聽進去了自己的建議,以退為進。

可一口氣未松又再度提起來,她看向龍椅上神色不明的皇帝,暗中祈禱自己摸對了帝王心思。不然這方法只會叫凌家處境怕會更堅難!

皇帝聞言則皺了皺眉,盯著凌昊看的眼神帶著探究,片刻後雙眼卻是一亮,覺得這主意甚好。

身為帝王,他和其它君主一樣,都怕臣子功高蓋主。

可凌昊大功,不賞日會入史冊怕會被後人詬病,如若轉封凌昊之女,一小姑娘有什麼可功高蓋主的。

這恩典他不但要給,還得重封!要更加彰顯皇恩浩蕩,君臣和睦!

皇帝片刻間就算清利弊,十分樂意做這順水推舟的情份。

他臉上又再度露了笑容,朝背後已生汗的凌昊道:「愛卿先平身,愛卿為朕為國丹心赤忱,朕都明白。其實朕與愛卿一般十分疼愛挽夏,朕早便想認了挽夏做義女,不知愛卿意下如何。朕的女兒,朕倒是看誰敢有生欺凌不恭之心!」

認親的話落,滿殿的人心底皆嘩然又覺得這是情之所然。

挽夏聽到皇帝同意的話,終於心下一松,手心傳來刺疼,她這才發現自己在緊張中指甲不知何時摳破掌心,隨之又有些激動。

她要父親以退為進討恩典,不過是用折中的方式向皇帝依附、表忠心,卻不曾想皇帝要認她做義女。

她被皇帝認做義女,那麼以後她與太子也好,璟王也罷都有名義上的關係,太子該會斷了念想,而她這世不嫁璟王,皇帝也不會因為莫須有而再去猜忌爹爹!

且有了這層關係,皇帝應該會更信任他們凌家會為君盡忠!

這算是無心柳成蔭嗎?

凌家不必再遭前世的劫難!

挽夏想著眼睛有些發酸,她總算為凌家出了分力。

太子聞言卻臉色劇變,詫異看向自家父皇。

父皇認了凌挽夏為義女,那他呢?他明明告訴過父皇他的心思,太子神思芒然起來,難道母后和父皇已經說過什麼?!

凌昊此時徹底鬆口氣,而且他也沒有想到皇帝居然會認女兒做義女,他本想能得個鄉君一類的爵位就夠榮耀了。

他朝女兒看去,女兒正微笑也看向自己,還幼嫩的小臉從容鎮定,並未因突降隆恩顯出失態。

他欣慰又自責。

女兒在他不知不覺中長大了,聰慧有加,如若不是女兒昨日利弊分析與苦勸,他定然不會想到皇帝實則已對凌家忌憚。女兒為凌家耗費心神去打算,他這爹爹有失責啊。

凌昊情緒湧動中如鯁在喉,沉聲叩謝皇恩。

皇帝心情大好,看向還在席位上呆坐的新認義女,隻以為她年歲小驚嚇著,遂朗聲道:「挽夏,往後你就隨著你的太子哥哥一般喊父皇吧,賜封郡主,封號為溫嫻。」

『父皇』這個稱呼砸得蘇氏與兒子有些頭暈,聽得賜封,忙站了起來要一同謝恩。

挽夏已落落大方走至殿中,跪倒到父親身邊,恭敬給皇帝磕頭換了稱呼。

一直微笑的皇后視線落在她發頂,又朝臉色發青的兒子看去,唇角翹得越發的高。這義女在她眼中來看,也是認得極好,省她許多口舌了。

皇帝也是喜歡這個性子爽直的小姑娘。

他笑著去打量挽夏,十二歲的年紀面容還有些沒長開的幼嫩,可從精緻五官上已能依稀猜測到她長成的風姿。

他本還有其它打算的,不過認了義女也不錯,比別的關係更要親近些,也更讓他放心凌昊。先前就考慮好屬意凌昊的重任,現在他更是一萬個放心交由凌家去辦!

皇帝算是解一憂思,當場要禮部選日子行冊封禮。

殿外,璟王沈滄鈺心情複雜腳步匆匆前來。

剛到殿門口就聽得群臣恭賀皇帝認親之喜,恭賀溫嫻郡主雲雲,他皺了皺眉。這溫嫻郡主是什麼,前世並未有聽過此人。

他今日一睜眼發現自己居然回到十八歲還未去封地這年,皇太后又一早就將他召到了宮中,與他說了許多有關先皇的教誨,直至現在才放了他來這慶功宴。

這樣熟悉的經歷讓他從迷幻中恍然,他竟是回到從前。

亂力怪神的事情他無法解釋,可這無疑讓他心喜。

這日,太后敲打他後,皇帝也就在慶功宴上當朝臣的面讓他去駐守封地。

更重要的,還有那個人!

這個時候的她,是才進入初春枝頭上新發的含苞小花,正一點點蛻變,待人守護。

那個鮮活的她,不再是他只有回憶時才會出現。

沈滄鈺清冷的眼中添了暖色。

內侍遠遠便見芝蘭玉樹的璟王爺走來,忙唱到。

沈滄鈺卻連內侍唱到未完便直接進了殿。

他才跨入殿內,視線就定格在熟悉的纖細身影上。

她正立在殿中,沐浴在陽光之下,身上被染了層淡淡的輝華。這一瞬他竟覺得極為不真實,從來淡然不露悲喜的俊顏有了情緒波動。

有多少年了…那些她不在身邊的日子,似乎久到他都快要數不清,有多少年她只出現在他記憶中,而不是就這般有血有肉的在眼前。

皇帝見著同父異母的兄弟前來,眼底閃過無人能察覺的冷意,面上笑容溫和:「七弟來得正好,朕將將認了位義女。溫嫻,快與你七皇叔見禮。」

殿中最高處傳來的久違聲音,沈滄鈺所有情緒瞬間收斂並突然意識到什麼,視線極快掠過殿中的小姑娘。

他加快腳步來到台階之下,壓住思緒單膝跪下與皇帝行禮。

挽夏立在殿中,安靜看著前世在枕邊相伴近三年的夫君走來。

看著他熟悉的臉龐,聞著他走過身邊時身上那熟悉的熏香,她以為再遇到這樣熟悉的他自己會憤怒,會恨不得上前與前世般給他來一刀,可卻發現自己心情異常平靜。

怪他涼薄,恨他心狠……那都是前世了。

今世她已經遠離他,今世他會是她名義上的叔父……挽夏唇邊的笑就突然綻放,似迎著風雪亦燦爛的傲梅,杏眼內光華璀璨最深處隱著銳利鋒芒。待沈滄鈺緩緩起身看向自己時,她笑著朝他工整福禮,粉唇輕啟:「溫嫻見過七皇叔。」

這一聲七皇叔就如珠落玉盤,清脆落入沈滄鈺耳中,同時也是讓他心湖颳起不平靜風爆的颶風!

他回到當年,她卻喊他……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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