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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後撩人》54.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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惋芷一身冷汗的醒來,看到眼前是遮蓋視線的紅色,外邊還有熱鬧的喜樂聲,她倏地鬆了口氣。

她方才做了個惡夢,夢到自己大口大口吐著黑血,將綉錦瑟和鳴的嫁衣染了大片。腹痛如絞,連呼救的力氣也沒有,最終痛苦的死在了這花轎上。

惋芷有些心驚那近乎真實的痛楚,同時又感到有些晦氣,真真是太不吉利了。

今天是她出嫁的大喜日子,嫁的是承恩侯世子徐光霽。

承恩侯府早前出了位貴妃受皇恩封得爵位,老承恩侯當時是朝中三品大員,爵位是世襲三代,傳到徐光霽這便是第三代了。

惋芷只是想到徐光霽的名字,臉上就露出了甜甜的笑,帶著傾慕的羞澀之意。

原以為她在及笈前落水病了一個月後,被外邊莫名傳成了病秧子,及笈一年都無人問津是難有佳緣,哪知讓得到了她最稱心的這樁親事。

她同徐光霽定下親事前就已相識,雖因男女大防見面說話次數極少,彼此卻是心意相通的。她永遠都不會忘記他站在紅梅間問願不願嫁的那幕,少年芝蘭玉樹,立在那將整片怒放的紅梅都化做了襯托。

一位才貌兼得與自己相識相知的夫君,往後她的生活必定是和和美美,兒孫滿堂,所以她在綉嫁衣時選了又選,才選了這錦瑟和鳴極合寓意的綉樣。

惋芷憧憬著成親後的生活,桃花眼瀲灧水潤,臉頰泛起了紅暈,使得蓋頭下宜喜宜嗔的嬌顏越發明媚動人。

此時,轎子傳來了微微的顛簸,還沉溺在想以為美好的惋芷被人扯袖子扯回了神。

她頓時有些慌亂起來,出嫁前繼母和她說過,下轎子時會有人拉三下她的袖子。這個時候不要慌,抱好寶瓶邁好步子就是,送親太太與喜娘會扶好她的。

回想起章程,惋芷放鬆了些,袖子再被扯一下喜娘壓低聲道新娘要出轎子了,她才抱穩寶瓶跨了出來。

剛踏出轎門站定,身上便被什麼東西輕輕砸了一下。

惋芷垂目望腳尖,一支木箭頭的紅羽箭便落在旁側,再來是第二支,第三支。

鈍箭頭的羽箭落在身不疼不癢,惋芷抿了嘴兒偷笑,她還不知徐光霽的箭術挺好,每次落的都是同一處。

這時喜娘與送親太太扶好她,要先邁過馬鞍。

跨馬鞍時得先抬高腳將上方以喻一生平安的紅蘋果踢了下來,才能跨過去,惋芷在走這步時手心都汗,生怕自己沒踢準出了醜。好在一切順利,再邁過錢糧盆,她被穩穩扶到了喜堂,手裡的寶瓶也被人接走,隨著走動她在微晃的蓋頭下瞧見身側男子的袍擺,想到一會便是新婚之夜,心中不免又緊張起來整張臉兒也是紅紅的。

拜過天地再被扶入新房,惋芷的心一直在劇烈跳動著,喜娘在耳邊的話似遠在千裡外,模糊不清,隻被動的坐下這間還有什麼禮儀全然都不記得了。

待到蓋頭被挑開,眼前亮堂起來,惋芷才驚覺回神。還未來得及打量四周,就聽得屋裡夫人太太們都笑著誇她好顏色,羞得她連頭也沒敢抬。手心更是因緊張濕黏一片。

同是大紅喜服的男子在身邊坐了下來,喜娘給她手裡塞了酒杯。

惋芷趁這機會壓著羞意抬了抬眸子,隻掃到男子胸前繡的金色吉祥紋,瞧見他露在袖子外的手腕抬高,忙又垂下眸來,也抬手借袖子掩著將杯中的酒喝了一半。

她手還未落下,他的酒杯遞了過來。

互換酒杯時,惋芷與他指尖相觸,她感覺到了微涼的肌膚。與她不一樣,她現在是熱得都快要冒汗了……而且方才她有機會看到他的,她卻動作慢錯過了。他此時是什麼神情呢,見著大妝的自己喜歡嗎?

她一會定要偷偷瞧他一眼,他今日應該比任何時候都要俊朗。

強忍著悸動與奇怪的心虛,惋芷微抖著手將那半杯酒飲盡,借著袖子放下時,快速的瞄了身邊男子一眼。

她只看到了他的側臉,還是那樣清俊……惋芷正竊喜的暗想著突然意識到不對來。

徐光霽風度翩翩不假,卻沒有方才那一眼看去的儒雅,他是清俊高貴,眉宇間總是帶著張揚的傲然。

那樣一個性子的人如何會有她所瞧見的溫潤來?

是她看錯了嗎?

惋芷心驚,所有的羞澀矜持都褪去,再次偏了頭去看身邊的男子。

對方似也察覺她的舉動,低頭與她視線撞到了一快。

就這一眼,嚇得她險些魂飛魄散。

這人面龐有與徐光霽有幾分相似,卻也只是相似,他並不是她心裡念著的郎君!

惋芷震驚的想要尖叫,太過激動的情緒又將那聲尖叫生生卡在了嗓子眼,反倒讓她發不出一絲聲音來,隻睜大了一雙眼,精緻妝容都遮蓋不了她臉上此時透出的青白之色。

這還是在做夢嗎?惋芷想起在花轎裡不吉利的夢來。

而徐禹謙眼底的驚艷在她驚詫中慢慢斂起,閃過抹對自己的嘲諷。

從掀了蓋頭,他就覺得惋芷待他的神色不太對。

她羞答答低著頭,瀲灧的雙眸有著歡喜與忐忑,茫然著卻又情意綿綿,這種神色怎麼會給到他。

她該是極厭惡他才對,恨他橫插了一腳,攪了她稱心的親事。不然,她又如何會在知道是他提親,雙方定下後足足病了一個月,聽聞她那段時間連笑容都沒有了。

是了,她現在這個表情才比較貼切,她方才眼裡的柔情如何是給他的?

只是…她為何先前一直是那種神色,難道是宋家為了讓她安靜出嫁,使得她誤會了什麼?

徐禹謙盯著眼前明艷帶著驚恐的小臉,感覺自己所想有些荒唐,他嶽父既將惋芷許了他,就不該會做出那樣的事來。

她…方才究竟在想什麼?

兩人相視,心間都不平靜。

惋芷在極度震驚後,反倒冷靜了些也恍然明白,這些都不夢,而是真實。

她暗中攥緊的手被指甲摳得生疼!

也慶幸良好的教養刻在她骨子裡,讓她遇上超過認知的事情,還能清醒分析眼下的場合。

她在眾目睽睽下與眼前這個男子成了禮,她現在就是尖叫質問怕也是於事無補,恐怕還會被人誤以為她得了失心瘋。

可他是誰?

她直覺自己是見過他的,一時又想不起來。

「瞧瞧,我們方才還羞答答的新娘,見了俊逸的新郎都不眨眼了。你們這樣對坐著,才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對兒,我們也看得挪不開眼了。」

屋裡響起了婦人打趣調笑的聲音,逗得鬧洞房的太太們笑著附和。

惋芷卻覺這話莫名的刺耳,那聲音也很熟悉,還未轉頭去看那婦人她已經端了餃子過來。

「新娘子快吃,完了禮才是。」

惋芷順著那染了大紅丹蔻的手向上看,認出了人來。

這穿酒紅遍地金褂子,梳圓髻的婦人是徐光霽的母親,承恩侯夫人!

她見過她幾面,記得她唇角那鮮艷的硃砂痣。

她怎麼會在新房裡,難道不知道她該是嫁給徐光霽的嗎?而鬧新房的應該都是男方的本家女眷們……

惋芷才冷靜一些的心緒又掀起了驚濤駭浪,看著眼前那碗餃子,連唇都發抖起來。

究竟是怎麼回事?!

「惋芷臉皮薄,大嫂就別笑話她了。」徐禹謙此時從容的站了起來,接過那碗餃子,夾起一個彎腰喂到惋芷嘴邊。

惋芷情緒在崩潰邊緣,整個人都怔怔的,自然不去咬那餃子。

徐禹謙也只是讓餃子沾到她的唇就挪了開來,笑容溫潤看向眾人。「外邊該是開席了,眾位長輩親友請移步。」

承恩侯夫人半眯著眼看他手中完整的一碗餃子,「小叔可真真疼新娘子,怕我們鬧著了。」

「大嫂說得是,惋芷是我妻子,當然要疼著寵著,大嫂就給弟弟個面子,好當回護花使者。」徐禹謙笑容不變,將碗遞給了身邊的丫鬟。

承恩侯夫人透過他明亮雙眸看到內裡的認真,呵呵笑了起來:「喲喲,瞧小叔這嘴裡出來的話,我們倒成了汪洋大盜似的。我們去吃筵席去。」說罷一揮帕子扭頭走了。

屋裡的其他夫人也察覺到情形有些不對,紛紛打著馬虎眼也笑著退出了新房。

鬧哄哄的屋裡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將兩人對話聽得一清二楚的惋芷心口發悶透不過氣,臉上的明媚變成了灰白之色,死死咬著唇,桃花眼中起了層霧氣。

她沒有嫁給徐光霽,而是嫁給了眼前這該是徐光霽最小的親叔叔,這侯府排行第四的徐四爺!

新房內龍鳳燭亮著柔和的光,卻也暖化不了惋芷蒼白的小臉,即便是這樣,大妝的她仍明艷動人。

徐禹謙看著眼前鮮活的人兒竟走神起來。

這是得償所願了嗎,前世不可及的小姑娘終於成了他的妻子,原來只要他願意爭取,他們間的結果是會不一樣的。

她不會在碧玉年華凋零逝去,他亦不再滿心憤怒,終日於惶惶悲恨中。

徐禹謙閉了閉眼,再睜開時仍坐在雕折枝花卉紋拔步床上的惋芷使他驟然心安,從那種不切真實的感覺間中脫離。

惋芷明白過來自己的處境,震驚又彷徨,心頭被揪住了一樣的疼。

強忍了許久的淚珠落了下來,徐禹謙的右手在這時抬起,不過小小的動作驚得惋芷猛抬頭看他,身子也往後縮。

像隻受驚的小鹿。

徐禹謙眸光微暗手背到了身後,目光仍落在她身上。「你也該累了吧,好生歇一會吧。」話落才轉身,餘光卻是一直留意她的動靜,直到完全背對她再也看不見為止。

真是天意弄人,既然讓他再重來一世,為何偏要讓他回到還是晚了徐光霽一步遇上她的時候。

徐禹謙站在院子外,月光灑落在他肩頭,他聽著遠處的喧鬧聲,好一會才再抬步。

怎麼就又成了愣頭青年似的沉不住氣,滴水石穿,她會明白的。

在新房只剩下自己的時候,惋芷趴倒在大紅錦被上嗚咽起來,她在心中所織就的憧憬轟然碎裂。

她嫁了入徐家,新郎卻是徐四爺!她隻遠遠見過一面,曾還誤認他是徐光霽兄弟。

這種荒唐的事情為何會出現在她身上。

她這是易嫁嗎?

是徐家故意隱瞞策劃的?

方才在新房裡的那些夫人太太是都像知情的模樣。

惋芷止住了淚水,重新坐了起來。

眼下傷心難過只會於事無補,也許事情還未成定局,她要想辦法弄清這荒唐的事才對!

像是在抓住了救命稻草,惋芷胡亂的抹了一把淚站起身來,有些跌跌撞撞的繞過屏風,與從前面來的身影撞到一塊。

「小姐…太,太太,您這是要上哪?」來人忙扶住她往後倒的身子,驚聲問著。

惋芷抓著對方手臂,抬頭髮現是自己的大丫鬟玉桂。

「玉桂…玉桂你來得正好,你也察覺不對了是嗎?新郎是徐四爺!不是世子…」

惋芷的嘴一下子就被玉掛給捂上了,說話聲嘎然而止,跟在玉桂身後的一位婆子眼神有些犀利的看向兩人。

玉掛連手都在發抖。

她的小姐怎麼又糊塗起來了,病好後不就已經想通了嗎?出嫁前亦是冷靜得連一滴眼淚都沒有的,當著徐四爺的奶娘卻犯傻,被徐四爺知曉可不得了。

「太太,您是身子又不舒服嗎?奴婢先扶您回床上坐會。」玉桂驚得失了分寸,轉而掣住惋芷的手就將人往裡帶。

惋芷吃疼喊了聲,「玉桂,你快放開我,我哥哥來了嗎,你快帶了我去尋他!」

玉桂急得直冒冷汗,「太太,眼下您可不能出新房的門,不合規矩。」

「四太太,您若有事可以與老奴說,老奴幫您到前院轉告四爺。」婆子看著瘋瘋癲癲的惋芷,狠狠皺眉道。

玉桂心虛,感覺她說四太太三字時咬得很重,忙轉身惶恐道:「齊媽媽,我們小姐沒有事的,不必要去驚動四爺。」

惋芷對上齊媽媽視線,看到她流露出對自己的不滿,鐵青著臉退了一步。

怎麼就忘記了這裡是徐家,如若他們是故意為之,又如何會讓她尋得機會出去。這個院子四周怕是都守了人吧。

惋芷安靜下來,臉色比先前更加蒼白了,像前幾日園子裡遭了雨打的梅花,蒙了層灰敗之色。

「我有些累了。」她艱難擠出一句。

玉桂機靈的扶上前,委實鬆了口氣,還好小姐沒有再鬧下去,否則要如何收場!

重新坐回床上,惋芷眼角的淚也幹了,玉桂側頭去窺齊媽媽,見她退了出去忙壓低聲音心驚膽顫地勸著:「小姐,都近兩個月了,您先前不是都想明白了,怎地這當口又糊塗起來。何況他還用那樣的話來責怪你,生生累得你病了一個月,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良人,小姐您可千萬不能再傷了老爺和夫人的心啊。夫人為您擔心得都生了銀髮!」

一長串的話,惋芷隻茫然看向玉桂。

什麼兩個月,病了一個月,爹爹和母親又怎麼了?

惋芷一個字也未聽懂,這神色落在玉桂眼中以為她是再鑽牛角尖了,急得站在一邊跺腳。

齊媽媽帶了六個拎食盒的小丫鬟再進了屋,吩咐將吃食擺在鋪了紅綢的圓桌上,前去與惋芷說話:「太太,四爺先前吩咐過讓您先吃些東西。」說著又看了眼大妝的她,斜了玉桂一眼道:「您的丫鬟可能不太熟悉這兒,我讓槿闌院的丫鬟先伺候您梳洗換身寬鬆的衣裳吧。」

玉桂只是與齊媽媽處了不過半日,知她極得徐禹謙看重,被排揎也不敢多言只能垂著頭。

「我不喜歡其它人近身伺候。」惋芷的聲音不大,有著不容置喙。

齊媽媽吃驚的張了張嘴,看先前她還瘋瘋顛顛的,眼下倒有三分性子。視線又落在了惋芷那張好顏色的面容上,轉念想這是被驕縱的吧,不然也不會在定了親後還念著別的男子,給四爺臉上蒙羞。也不知四爺怎麼就被迷得非要她了,也好在長房那只是剛起了念頭並未喧嚷出去,否則叔侄同時要定下同一姑娘被傳出去,非得淪為滿京勛貴的笑話!

除了有個三品大員的父親,身子孱弱腰細得手都能掐斷似的,哪裡是能當嫡妻的料!齊媽媽目光又在惋芷身上轉了圈,越發不滿。

慣來被眾人捧得高高的齊媽媽沒規矩得連女主人也不滿排揎一頓,這邊惋芷已扶著玉桂的手讓帶她去凈房。

她嚼了兩遍玉桂的話也沒鬧明白,自己打從及笄那年生過病後就一直健健康康的,怎麼都覺玉桂所說的不是她。

她又何曾被誰責怪生病了?

趁梳洗的時候問問清清也好,否則這怕沒有說話的地方。

齊媽媽見人進了去,神色不明吩咐小丫鬟將備好的水抬進去,這間玉桂出來了一趟去西邊的耳房喊來另一個陪嫁大丫鬟玉竹。取了衣裳再重新入內。

見合上的門,齊媽媽猶豫的先上前,玉桂突然再打開了門,驚得她一轉身就出了內室。

「小姐,那個齊媽媽姦猾得很,奴婢來這半日沒少被她『教導』!」圓臉的玉竹是個炮仗性子,一點就燃,好不容易見著主子就先告起狀來。

玉桂忙伸手去捅她,怎麼還這麼沒眼色,小姐都這樣了還添亂。

惋芷泡在水裡,像沒聽到她說話一樣,閉眼半會才再睜開了問道:「你們都知道我要嫁的是徐四爺?」神色已然是冷靜了下來。

兩個丫鬟撩水的動作皆一頓,神色古怪。

玉竹失聲,「小姐,您怎麼了,可別嚇奴婢。」

玉桂瞪她,「你就不能小聲些說話!」轉而與惋芷道,「小姐,您心裡仍不痛快,您心裡苦奴婢都知道,可您都嫁過來了什麼都該忘了才是。往後也得多避開徐世子才是!」

「憑什麼要小姐避開他!」玉竹又大呼小叫起來,「他居然敢給小姐寫楊花水性什麼的話,定下親事的又不是小姐,憑什麼這麼說小姐!他若是真將小姐放心裡,為何是他人先來提親!還讓小姐氣病得一個月都不曾下床,小姐以後就是他的嬸娘了,要避也該是他避!」

「玉竹,你再口無遮掩,小心我告訴夫人將你給打發回去,省得累了小姐!」

玉桂被嚇得直掐玉竹胳膊,惋芷卻是將唇都要咬破,呼吸極亂。

楊花水性什麼,楊花水性無憑準?

玉竹說的是這個意思吧,玉竹的意思是徐四爺先來提親,所以自己才病了?偏她什麼都不記得,她記得的明明是與徐光霽定親,繼母摟著她喜極而泣,道百年後她也有臉去見她娘親了。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的?

惋芷不敢相信風光霽月的徐光霽能說出這種惡毒話,將她比作那種下.賤心性的女子!

可她又尋不到理由說服自己玉竹說的是假的,她之所以喜歡玉竹,就是喜歡她耿直的心性。天底下,只有她這小姐是最好的,誰敢對她有一絲不敬,都恨不得上前去拚命的。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莫不是她真是病糊塗了,先前一切是她所做的稱心夢。

惋芷由心生出彷徨,對自己的處境更是不安。

兩個丫鬟見自家小姐臉色蒼白似枝頭上的雪,都緊張盯著她看。玉竹心中懊惱得恨不得扇自己耳光,她怎麼沒忍住又戳了小姐的傷疤!

凈室內氣氛緊張,徐禹謙已從正堂的筵席上脫身,腳步步匆匆回到槿闌院。

齊媽媽一直守在廳堂,內室沒動靜倒是聽到外邊小丫鬟喊四爺回來了,笑著迎上前。

不料徐禹謙只是與她點了個頭徑直就往內室去了,在見著空空的屋子,溫潤清雋的眉眼霎時變得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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