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得如此水靈，除非眼睛瞎了，要不誰能看不出來？」大鬍子說。「至於你夫君，從他剛剛看你的眼神就能看出來了！」

「眼神兒？」魏瑜回頭看了看元睿，發現他的表情能召來雷暴了，這眼神也能看出情深意重來？

「咳咳！」魏瑜蹲下身子說：「老伯，把這朵冰蓮賣給我吧！一千兩銀子，一分不少你的！」

「這朵冰蓮我要了！」一聲脆生生的女聲響起。

魏瑜回頭一看，只見一個十五六歲的紅衣女子俏生生地站在那裏，身後帶著四個戎裝兵士。

那女子長相甚美，服色白皙，眼睛大而深邃，高挺的鼻子，穿著的那一身紅色的騎馬裝，渾身散發出一股飛揚灑脫的味道。

「是我先看見的！」魏瑜抗議。

女子微微一笑，唇邊出現兩個小酒窩：「我出兩千兩！」

拿錢砸？她還真怕這個！

魏瑜咬咬嘴唇，說道：「姑娘，你這樣做事可是不對的！」

「怎麼不對？我有錢，我願意！你管的著嗎？」紅衣姑娘用得意的眼神看著她。

「你可知道，國有國法，行有行規！你拿兩千兩銀子買價值一千兩的東西，會害死很多人的！」

「害死很多人？」紅衣女子用不解的眼神看著魏瑜。

「你想想，一旦這樣做，所有的藥材商人們都會心生貪念，認為這東西可以值兩千兩，勢必哄抬價格。這一哄抬價格，正常的藥材採買商不幹了對不對？往日裏都是一千兩，這怎麼突然變成兩千兩了？所以他們的採買量會銳減！這些冰蓮都是採蓮人深入在最寒冷的季節深入雪山，用性命換來的！若是賣不出去，豈不斷送了他們的生計？」

見那紅衣女子聽的一愣一愣的，魏瑜又接著說：「同時，冰蓮價格上漲，所有需要冰蓮入葯的成藥價格也都會跟著上漲，那麼，許多窮人本來就沒錢看病，這回就更加雪上加霜！！」

說到這裏，看著已經懵了的紅衣女子，魏瑜語重心長地說：「所以，你這種行為，一方面害了採蓮人，一方面害了病人，比那廣陵大盜還可惡，知道嗎？！」

「真……真的嗎？」紅衣女子眨巴著眼睛問。

魏瑜見她這幅樣子，心裏的小人笑得前仰後合的，臉上卻一本正經地說：「當然！」

「那……我也出一千兩吧，這位大叔，你要賣給誰？」紅衣女子居然信了魏瑜話，轉而去問大鬍子。

大鬍子倒也爽快，說道：「冰蓮有魂，隻給懂她的人，小姑娘，給你了！」

他將冰蓮遞給魏瑜。

魏瑜接過來，開心地笑道：「多謝大叔！」

被晾在一邊被「閉嘴」的元睿望著魏瑜，眼裏若有所思。

她在說冰蓮的時候，那樣的自信，那樣的神采，是他在任何女子身上都不曾見過的。

或許，就如張九福後來的辯解，他說，之所以沒有再給她找教養媽媽，是因為他覺得，王妃就這樣就很好……

……

……

那紅衣女子有些失望，但也還算懂事理，「哼！」了一聲，沒讓人來強奪什麼的，沿著巷子又繼續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