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如冷笑：「你只知道，昭和殿的人天天去請皇上，有沒有聽說過，張九福也每天都會進昭和殿呢？」

「張九福去昭和殿做什麼？」劉文鴛不解地問。

「要不你去問問張九福？」裴如沒好氣地給她堵了回去。

劉文鴛忙說：「臣妾向來不受寵，進宮兩年來，見過那位張公公的面，加起來不到五回，跟張公公說過的話，加起來不超過三句，哪能去問他？」

裴如暗中翻翻白眼，這個白癡！

「貴妃娘娘，如今皇上獨寵她一人，想來文嬪也是咽不下這口氣！我們姐妹，又有誰能咽得下呢！」丁婉嫦在一旁說。「還望娘娘就原諒文嬪這一回吧！」

劉文鴛眼淚汪汪地點點頭：「是啊貴妃娘娘！臣妾真的沒想到會連累到貴妃娘娘，臣妾就是怕佟壽不肯聽信我的話——」

「行了！」裴如一臉愁容。「起來吧！也確實不能全怪你。怪隻怪，那佟壽自己命數不好，若是別的事可能還能留下一命，偏偏，事關太皇太后。」

劉文鴛在柳絮的攙扶下站了起來，哭哭啼啼地回到座位上。

「只是，佟壽恐怕已經將緣由全都說了，如今，那位定然已經記恨上你了！以皇上對她的寵愛，往後的日子裏，你的日子怕是不好過啊！」裴如苦口婆心地說。

「那怎麼辦啊？」劉文鴛又跪了。「貴妃娘娘，還望娘娘指點臣妾一條明路！」

「本宮就算有心保你，奈何人微言輕！你又不是沒見過，她一句話，你們連向本宮請安也可以免了。」

裴雅在旁邊出主意：「文嬪無論如何也是出身禮部，這個妖女，我們這些弱女子對付不了他，你不如向家裏人求救，看有不有什麼辦法！」

「家裏？」劉文鴛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娘家可以幫襯呢！「好，多謝淑妃娘娘提醒。」

「行了行了！別動不動就跪！大家如今都是自身難保，不過是互相扶持度日罷了！」裴如起身，親自將她扶起來。

「是啊！那個妖女，以妖術引得蕭太傅和許多朝中大臣對她盲目相信，如今又治好了瘟疫，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就算是妖星沖月的天象，也動搖不了她分毫。我們要是再不團結起來，互幫互助，怕是我們和我們的孩兒早晚被那妖女給害了！」裴雅又煽風點火。

「哼！我就不信！難道就沒有人收拾得了她了嗎？」劉文鴛露出個冷笑來。

劉文鴛其實長得還算美艷，只是嘴唇有些薄，看起來有些刻薄之像，尤其是如今這般陰笑的時候，更是令人不喜。

劉文鴛和丁婉嫦走了以後，裴如和裴雅對視一眼，會心一笑。

「我知道劉文鴛蠢，沒想到竟然蠢到這種程度。」裴如說。

「如今正好啊！真是沒有比劉文鴛和劉觀更合適的人了！」裴雅笑道。

「嗯，劉觀為禮部尚書，管著大大小小的祭祀，最懂那些神叨叨的東西，的確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了！」

「不過姐姐，徐日升的主意真的可行嗎？」裴雅面帶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