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在事情未有定論之前，她始終是皇上的寵妃，本宮身為貴妃，是這宮裏位份最高的妃嬪，自然要替皇上分憂，不讓她有一絲一毫的損傷。」

「貴妃娘娘，您真是太大度了！」劉文鴛感嘆道。

裴如無奈地苦笑，看起來格外善良，惹人憐愛。

等劉文鴛走了，裴雅奇怪地問：「姐姐，究竟為何要通知李楠？」

裴如那善良的模樣立馬變了個樣子，說道：「雖然我不知道她去城樓做什麼，但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阻止她去比較好。」

「你的意思是，她可能會用什麼辦法，讓百姓撤走？」

「誰知道呢？」裴如冷冷地說。「反正，她想去做的事，阻止她就好了！」

「可是，李楠能阻止她上城樓嗎？」裴雅問。

「既然昭和殿的禁衛阻止她離開，就一定是得了皇上的命令。告訴了李楠，他自然會去阻止她，將她帶回去。」

「還是姐姐考慮得周全。」裴雅說。

登上前殿城樓，就能看到皇宮外的情形了。

魏瑜看著面前的李楠，說道：「讓開！」

「才人，微臣得到皇上的命令，今天您哪裏都不能去，只能在昭和殿裏獃著。請才人即刻回昭和殿。」

「李楠，我知道皇上是為了我好，你也是為了我好。」魏瑜說。「但是，你聽聽，他們已經開始撞宮門了！」

「您一現身，他們會更瘋狂。而且，說不定還會有刺客混跡其中，趁機對您不利。」

「你和書香保護我。我去說服他們，跟他們解釋火焚屍體的緣由。」

「沒用的。」李楠說。「他們信天機石，不會信你。」

「那，你要跟他們打嗎？等他們撞開城門，你要用箭射他們嗎？」魏瑜反問。

李楠看著那不斷震動，發出山響的宮門，不說話了。

「師傅，相信我。」魏瑜又拍拍李楠的肩。

每次她要去做危險的事情，而他攔著的時候，她都會用這一招。

拍拍他的肩膀，叫他師傅。

李楠很痛苦地皺著眉頭，最後，遞給書香一面盾牌，他自己也拿了一面，護著魏瑜上了城樓。

「咚！」

「咚！」無數老百姓，這麼高俯瞰下去，如同一群螞蟻，搬著個巨大的木樁子，不停地撞擊著皇宮宮門。

還有人試圖拿了他家的梯子往上爬，不過，民用的梯子哪有那麼高？居高臨下看下去，連十分之一的高度都不夠。

這是真正的暴動啊！

城樓上密密麻麻架滿了弓弩，一旦撞開了宮門，恐怕……就要發生真正的衝突了。

軍對民，自然是屠殺，而非打仗。

金鑾殿。

「皇上，不可不信上天的示警啊！請皇上將妖女祭天，方能滅除災禍啊！」更多人跪下了。

「你們難道都忘了當初瑜才人站在這裏說的話？」朝堂上，響起一個與眾不同的聲音。

人們抬頭一看，是蕭老太傅。

「她問我們，如果她控制住了瘟疫，徐日升是不是還會說，因為是她是妖女，所以才能控制瘟疫。」蕭太傅說道。「當時，是不是我們親口對她說，願意為她作保？如今，她所擔憂的，果然成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