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你知道的，就別多問。」書香說。

「我不過是嘀咕了一句，又關你的事了！」雪青白了她一眼。

「有些事，連在心裏想想也是錯的，更何況是說出聲？」書香說。

「嚇？那你倒是說說，有什麼事情，是在心裏想想也是錯的？」

「例如，王妃單獨跟桔梗說了什麼。」

「為什麼？」雪青茫然地問。

這孩子，缺心眼。

書香看了她一眼，沒說話，走了。

「又來了！誰才是王妃的大丫鬟？成日裏擺著架子教訓我！」雪青翻著白眼說。

屋裏，桔梗也是一臉茫然：「王妃，您叫奴婢來，有什麼事嗎？」

魚兒問她：「桔梗，你也快滿十四了吧？」

桔梗點頭。

「本王妃身邊，最少應該有四個一等丫頭，我身邊卻只有兩個。我覺得，你聰明又伶俐，很適合！」

「真的嗎？！」桔梗那表情，就是被天上餡餅砸中的真實寫照。

「真的！只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我就提你做一等丫頭，以後跟雪青和書香一樣！」

「什麼事啊？」桔梗很天真地問。

「以前你說過，你哥哥是個菜農，給靖王府供菜，現在還供著嗎？」

桔梗一副心有戚戚焉地點頭：「還供著，只是，如今靖王府被火燒了，也不知道還有不有廚房。」

「你今天回一趟家，跟你哥哥打聽一下，每幾天去一次，去的時間，接菜的有幾個人……問清楚了再來回我，記住，這件事你知我知，不可讓第三人知道。」魚兒跟她一頓交代。

桔梗果然機靈，連番點頭，就拿了魚兒給的出府令牌出去了。

第二天晌午前，她回來了，偷偷跟魚兒說，她哥哥每天都會去送菜，早上天沒亮就得去，負責接收菜的，通常是廚房的夥計，有兩個人輪值……

「我哥哥說，可憐偌大的靖王府，上上下下那麼多人，只剩下兩個沒燒著的小廚房，菜送去了，都沒地兒放……」桔梗一臉唏噓之色。

魚兒點點頭，對著桔梗招招手：「你過來！」

桔梗好奇地湊過去。

她們王妃，還從來沒有對她這麼親近過呢！

魚兒在桔梗耳邊，跟她說了幾句話。

桔梗聽完，卻是大驚失色，連連擺手：「不行不行！這樣的話，被王爺知道了，會打死我的！」

魏瑜拿出五錠十兩重的銀子來，放到她面前：「小丫頭，知道什麼叫做富貴險中求嗎？你一年的工錢才二兩銀子，這是五十兩，等於你二十五年的工錢。如果成功，我再給你哥哥五百兩！到時候，你哥哥自己做點小生意，說不定還能接你出府去做個小姐！」

「可是……可是……奴婢不想出府……」

「不出府也行！做本王妃身邊的一等丫頭，比普通人家的小姐還好些！」

「可是……可是……」

「我可以保證，如果出了什麼事，絕不牽連到你和你哥哥！」

「不是怕牽連，是怕……」桔梗快要哭了的樣子。「奴婢也不知道怕什麼，反正就是怕！」

魚兒臉色一沉，假裝發怒道：「你如果不答應，也別在睿親王府獃著了！我會將你發賣了，說不定被哪個老頭子看中，收了你做姨娘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