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這年紀算什麼大啊？正是龍精虎猛的時候，上次嬌娃不是直贊，薑還是老的辣嗎？」

「哈哈哈！」

兩人一起笑起來。

魏瑜蹲在裏間，聽得一陣陣反胃。

不是師生嗎？要不要這麼噁心啊？

不過，「嬌娃」這個名字，怎麼聽著這麼耳熟？

「那金荷，真的有雙天足小腳？」裴英又問。

「對！當初，嬌娃廣受歡迎，不過，年紀漸長。老鴇特地著人四處尋找，方才找到個金荷。十歲弄了來，現在已經培養了五年，下月及笄。」

「原來如此！」

「老師，她長得比嬌娃更嬌美，舞技也不遜於嬌娃，而且，年紀小，想必一雙小足更嬌嫩，相信老師一定會愛不釋手……」車若水悄聲說。「如果老師喜歡，還可以收在房裏。也免得萬一……又一道聖旨給賜死了。」

裴英沒說話，聽聲音，像是在倒酒。

「漬！皇上也挺奇怪的，這女子纏足，多好的事！三寸小足，多惹人憐愛，他怎麼就這麼往死裡反對呢？」車若水一肚子不解。

「他哪知道其中的妙處？他隻對皇后感興趣。」裴英的話中多有不屑。

「皇后啊……」車若水說。「茲茲，老師以前說我還不信，如今一見，果真是個絕色的！想必滋味很不錯……若是皇上真的廢後了……倒是可以…….呵呵呵！」

……

魏瑜幾乎咬破了嘴唇，隻恨不得一棒子將外面那兩人敲死……

「對了，最近我看祥瑞動靜不小！」裴英又說。「聽說先是打著你的旗號，把他們屯了十幾年的存貨給賣了。這幾天又滿大街派發告示紙，弄什麼褻衣，聽說賣得很不錯。再這樣下去，怕是再過些日子，他們就該找你還錢了！」

「呵呵，讓他們折騰去吧！」車若水充滿笑意，渾然不在意地說。

「喬遷之喜，打算怎麼辦啊？」裴英問。

「自然是要大辦！」車若水說。「到時候，老師可一定要來捧場！」

「那是自然……」

魏瑜聽到這裏，倒是一愣。

聽車若水這語氣，似乎無論陳家能不能還他錢，他都對陳家的園子勢在必得？

他憑什麼啊？

這兩人吃了一頓飯，喝了一些酒，車若水又說，今年對他來說乃是關鍵之年，請老師幫忙跟上面找找關係，活動活動，讓他能入六部之類的。

裴英滿口應承……

魏瑜撇撇嘴，難怪車若水對裴英這般義氣，連那三寸天足的金荷都捨得讓給他，原來，是想求著裴英幫他鋪路。

不過，轉念想想，裴英雖然下來了，但是畢竟坐了這麼多年的高位，人脈關係仍在，如果他願意，肯定是能幫到車若水的……

好在他們這一頓飯用的時間不長，酒足飯飽，各自找了姑娘，就離開了這個包間。

魏瑜深深地呼了口氣，等人都走了，她一溜煙從裏面鑽出來，一路下了樓梯，就正好撞見一樓大堂裡亂成一團。

只見嗓門極高的老鴇子指著個男子的鼻子在叫罵：「……你也不打聽打聽，這是什麼地方！竟敢睡了我姑娘不給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