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漸漸停了下來，定定地看著她。

她臉蛋紅紅的，眼裏充滿著羞澀和甜蜜，如同向他發出無言的邀請。

「該死的！」李元睿罵了一聲，下了床又從窗戶裡飛了出去，轉眼不見了蹤影。

魏瑜被他突如其來的闖入，又突如其來的離開搞懵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罵了一句：靠！

紅樓鬧的那一出，果然起到了意料中的效果。

當天在場的人很多，回去之後跟家人朋友說起，加上魏瑜刻意的推波助瀾，這個半葷不黃的段子，很快成為金陵城中的話題。

祥瑞的褻衣不會皺，也在人們腦海裡形成了固有的印象。

幾天之間，祥瑞的營業額達到了之前的三倍多，每天能賣出近兩千兩銀子的流水。

即便是這樣，要想在剩下的兩個月裡湊夠二十萬兩銀子，還是不夠。

還需要更大的勢，更廣的名，藉助祥瑞遍佈大半個大禹的門店完成目標。

於是，緊接著，在陳偉德和沈大掌櫃的安排下，祥瑞進了江南貢院，設了個募捐箱，主題還是：為了車青天。

當然，重點不是為了捐款，重點是：無論捐多捐少，都送一套精裝版的「夜晚的秘密」褻衣。

依然是黑臉小廝與陳三公子的組合。小廝淡定，陳三公子則比較激動。

「這個辦法好！送得名正言順，還能順便收回點成本！為什麼你能想到這麼好的辦法呢？」陳念詩跟魏瑜說。

「因為你平時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啊！」

「也是……不過，您不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嗎？難道您還能經常出宮去逛逛？」

魏瑜說：「哪能？不過是小時候，父親經常帶我出門去給人看病罷了。」

「經常出門就能想到這些好主意嗎？」陳念詩也是一時鑽了牛角尖，還追問到底了。

「經常出門，能增長見識啊，知道的多了，能想到的自然也就多了。」魏瑜解釋。

「哦！」陳念詩猛點頭。「以後，我也要多出門才是。」

「嗯。」

「對了，你的嘴怎麼了？」陳念詩問。

魏瑜摸了摸唇上結成的薄疤，臉上頓時一紅。

幸虧，塗了黑油，看不出來。

「前天，雪青燉了豬排。」魏瑜說。「不小心，被骨頭劃到了。」

「啊？這也行？我還從沒聽過，吃排骨能將嘴唇劃傷的…….」

「呵呵……這個……意外嘛意外……什麼事兒都是可能發生的嘛……」魏瑜的笑容看起來很傻。

陳念詩突然瞪大眼睛：「是啊！什麼都可能發生，書院……竟也有女子？而且，是個美女！」

魏瑜奇怪地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不過，募捐那邊人很多，貌似正好將她的視線擋著了，她沒看到美女何在。

「你是不是扮男子扮上感覺了？看到美女竟會眼神發直？」魏瑜好笑地看著她。

「哇，真美啊！一身白衣，輕盈若飛，跟那天上的仙女兒似的！」陳念詩繼續感嘆。

魏瑜被她說的一愣，又朝人群那邊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