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呵呵……」

看著三人那滿臉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讓張月對羅澈的興趣越來越高了，「難道不是嗎？看小時候的樣子，長大後就算不是帥哥，也絕對不會差吧？」

「單看長相，的確是……」回想起羅澈的容貌，舒磊下意識的回了一句。

哪知道這句話一說出口，汪倫和王順連忙追問了起來，「石頭哥，你見過他了？」

「前段時間，因為一次意外，和他見了一面。」舒磊點了點頭，同時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苦笑，「看起來過得還算不錯。」

聽到舒磊的這句話，前一刻還一臉急切的兩人後一刻就悠哉悠哉的靠回了椅子上，汪倫甚至還一臉輕鬆的攤了攤手，「誰關心那混蛋小鬼過得好不好了？我從一開始就不覺得他能出什麼事，他不讓別人出事就不錯了……」

「就是。」王順點了點頭，然後淡定的給自己倒了杯酒，「就算世界末日，喪屍危機，全世界的人都死光了，那混蛋小鬼估計也死不了。」

汪倫和王順的話讓本就對羅澈興趣十足的張月聽的一愣一愣的，「有沒有那麼誇張啊？聽你們說的，怎麼感覺完全不是在說一個人類……」

「呵，人類？那小鬼簡直就是披著人皮的惡魔！」兩人幾乎同時在心裏這樣想著。

看著完全被勾起了好奇心，想要一問到底的張月，王順不禁有些頭疼，反倒是坐在對面的汪倫，在又一口悶了一整杯酒後，突然開口問道。「弟妹，你相信聖誕老人的存在嗎？或者說到幾歲前還一直相信著，就是那個每年聖誕節就會趁著孩子睡著，然後給他們送禮物的老頭子。」

「撲哧。」聽到這個問題，性格漸漸放開了的張月頓時忍不住笑出了聲來，「聖誕老人？」

看著完全忍不住大笑的張月。汪倫和王順也是臉色微微發紅，唯有舒磊滿頭霧水，完全搞不懂什麼情況，「好端端的怎麼說到這個了？」

「石頭哥，你比我們大三歲，所以不知道，我們和那混蛋小鬼還在上小學的時候，你都上初中了。」說話間，汪倫的目光再次落到笑的花枝亂顫的張月身上。「說真的弟妹，你別看我們這樣，小時候也是有天真無邪的時期的，你別告訴我你從小就不相信這些。」

「不是，聖誕老人的話，我應該是上初一的時候還相信著，畢竟m國那邊聖誕節屬於很重要的節日，只不過突然被問這個。莫名的就……」剛說了兩句話，張月又是忍不住發出了一陣輕笑。「聽你們這話，當時是發生了什麼嗎？」

「的確發生了什麼，不過那件事我就算死也不會說出來，死了也要一起帶進棺材裏！」因為想起一部分往事，面部肌肉已經開始抽搐的汪倫和王順同時在心裏暗暗發誓。

沒錯，那簡直就是奇恥大辱。還是屬於畢生難忘的那種，那麼多年過去了，還清楚的記得，那是在2701年的十二月二十六日，也就是聖誕節過後的那一天……

***

「看到沒有。我今年的聖誕禮物是遙控賽車。」年僅九歲，還滿臉天真無邪的汪倫正一臉得意的向著自己的死黨王順和身後的一大群小弟炫耀著手裏那輛特別定製的昂貴遙控賽車。

簡簡單單的一輛遙控賽車，但光用看的就能看出，這輛遙控賽車和市面上的那種廉價玩具不同，身後的那群孩子們紛紛向著汪倫投去羨慕的目光，大大的滿足了汪倫的虛榮心。

「哈哈哈，市面上絕對買不到的哦，今天早上剛醒過來，就放在我的床頭，是聖誕老人送我的。」說話間，汪倫又是忍不住一陣得瑟。

站在旁邊的王順也是不甘示弱，伸手在書包裡一陣翻找後，摸出了一台巴掌大的黑色遊戲機，「遙控賽車算什麼？我今年的禮物可是最新型的全虛擬立體遊戲機gm9000，m國那邊才剛剛上市，限量一百台，國內根本買不到。」

王順的出手讓身後的那群孩子又是忍不住發出了一陣驚呼，比起遙控賽車，明顯是gm9000更能讓他們羨慕。

看著完全搶了自己風頭的王順，汪倫心裏略微有些鬱悶，目光下意識的落到了站在不遠處，正滿臉羨慕的看著他們的舒雅身上，「舒雅，你今年的聖誕禮物呢？」

「我……」隨著汪倫的這句話，其他孩子的視線紛紛落到了舒雅的身上，這讓當時還十分膽小的舒雅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一雙小手用力的抓著自己的裙擺，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你不會今年又沒有聖誕禮物吧？」看著舒雅那垂了個腦袋的樣子，汪倫直接開口說道，「我媽媽說過，聖誕老人是不會給壞孩子禮物的，你是不是做什麼壞事了，要不然怎麼每年都沒有聖誕禮物。」

「我、我沒有……」聽著對面那群孩子的竊竊私語，舒雅的臉上滿是委屈，一滴滴晶瑩的淚珠都在眼眶裏打起了轉。

看著這一幕，正坐在一邊看書的羅澈頓時暗暗說了一句幼稚，此時的羅澈才年僅七歲，剛上小學一年級，穿著一身得體的兒童小西裝，長得粉雕玉琢，完全是一副可愛正太的樣子，不過整個人卻透著一股不符合他這個年紀的沉穩。

看了一眼都快要哭出來的舒雅，羅澈像個小大人似的的嘆了口氣，然後『啪』的一聲將手裏的書合上，直接開口說道，「你們是笨蛋嗎？聖誕老人什麼的，怎麼可能存在？」

明明年紀比羅澈還大上三歲，但不知道為什麼，羅澈剛一開口，汪倫和王順兩人下意識的就往後縮了縮，最後還是汪倫強撐著說道，「那你怎麼解釋我們收到了聖誕老人的禮物？」

「你們都四年級了還相信這種東西，簡直令人無法置信，所謂的聖誕禮物不過是愚蠢的大人們中了玩具廠商的營銷策略，而做出的笨蛋舉動罷了。」說話之間，羅澈還相當無奈的攤了攤手。

「但我們確實收到禮物了。」晃了晃手裏的遙控賽車，彷彿抓到了什麼決定性證據一般的汪倫底氣瞬間足了許多，甚至臉上都露出了一份勝券在握的得意。

但年幼的羅澈卻是沒有受到半點影響，一臉遺憾的輕輕晃動自己的食指，甚至臉上還露出了一絲有些欠扁的笑容，「愚蠢的問題，你只要在聖誕節的晚上裝睡一次，眼睛悄悄的睜開一條細縫，過不了多久，就能看到你爸爸或者媽媽偷偷摸摸的溜進你的房間，把禮物悄悄放在你床頭的蠢樣兒了。」

一群小學四年級的小鬼，哪裏會是羅澈的對手，三言兩語只見就被羅澈給說哭了，而依舊是一副小大人模樣的羅澈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小鬼就是小鬼，一說不過就哭。」

***

「居然被當時小自己三歲的羅澈說哭了……」回憶完畢的汪倫和王順彷彿有所感應一般的對視了一眼，並且都清晰的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那絲堅定，「這份黑歷史，就算是死也要帶進棺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