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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追兇》第七章
「這兩位是市公安局的警官,來找你家友利了解點情況。」王家富指指身後的寧致遠和宋明,「友利在家沒?」「在,在,」女人側過擋在門口的身子,讓出一條路。王家富也不客氣,直接往院子裏走,邊走邊喊:「友利,友利,快出來!」

「唉,來了,來了。」一個男人趿著鞋從屋子裏出來,「村長,找我啥事兒?」「這兩位是市公安局的警官,找你了解情況來了。」王家富又向王友利介紹了一遍寧致遠和宋明的身份。王友利看了看二人,語氣有些不自然的說:「那屋裏坐吧。」

王友利把三個人讓進堂屋,指了指屋子中央的一張方木桌周圍的凳子,「坐吧,我知道你們早晚得來找我。」「哦,為什麼?」寧致遠邊坐下邊問。「哼,我們家友利跟王慶有過結,他家著火了,你們能不懷疑友利?」之前開門的女人也跟在後面進了屋,此刻正倚在門口,冷哼了一聲。

「去,倒點水去,別在這兒瞎摻和。」聽了王友利的斥責,女人撇撇嘴轉身出去了。「我老婆這人嘴沒把門的,你們別聽她胡說。」王友利歉意的陪著笑,「我是跟王慶有過結,但我相信警察是不會冤枉好人的。」

「嗯,你說的對。」寧致遠點點頭,「我看你也是個爽快人,我們就不兜圈子了。你把你和王慶之間的事情跟我們說說吧。」「行。」王友利嘴上答應著,眼睛卻向村長王家富瞟了瞟。王家富識相的站起身,「寧隊長,我還有事兒,要不我就先走了?」「你忙你的去吧,謝謝你啦,王村長。」寧致遠站起身對王家富笑了笑。

王家富走後,寧致遠重新坐下,沖王友利揚揚下巴,「現在可以說了吧?」「嗯,」王友利用力點點頭,「我跟王慶當年合夥開發果園,這你們都知道吧?」寧致遠點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後來我倆分開單幹,這也都沒什麼。可是前年我家果園著場大火,果樹當時就燒了一大半,剩下的也都被火烤了,第二年開春也沒緩過來。我們全家唯一的希望和經濟來源就這麼全毀了。」王友利說到這裏低下頭抹著眼角的淚,看得出這場火災給這個男人帶來的是致命的打擊。

過了一會兒,等王友利的情緒稍微平利了些,寧致遠才問:「你懷疑是王慶放的火?」「不是懷疑,除了他還能是誰!」王友利的老婆端著兩杯水進了堂屋,咬牙切齒地說,「他就是個沒人性的畜牲!」

「你少說兩句吧。」王友利邊數落著自己的老婆邊接過水杯放到寧致遠和宋明的面前,「警官,喝水。」寧致遠將水杯拿在手裏,也沒喝,而是用手指摩挲著杯壁,「你們認為是王慶放的火,是有證據,還僅是單純的猜測?」

「不是猜測,」王友利提高了嗓音,氣憤地一拍桌子。「冷靜,冷靜。」宋明伸出手安慰的在王友利的手背上拍了拍,「如果不是猜測,那你有什麼證據?」

「這個還得從頭說,」王友利嘆了口氣,「那天是我嶽父三周年的忌日,我們當地的風俗是三年孝滿要去墳前祭奠,親戚朋友都會到場。孝滿那天,我們全家一大早就都去了我老婆的娘家。誰成想下午我就接著果園著火的信了,等我趕回來,火是撲滅了,果園也沒了。那天我們全家走的時候在村口碰著他,他問我幹什麼去,我就跟他說了。而且我嶽父去世的時候我倆還在一起合夥,當時辦喪事他還幫忙張羅來著,我嶽父什麼時候的忌日他是知道的。」

「就算是王慶知道你們全家都沒在村裏,也不能證明是他放的火呀!」宋明反駁道。「不光是這個,發現起火前有人看見王慶從山上下來。」王友利捶著桌子發泄著心中的怒氣。

「既然有證人你怎麼不向公安機關彙報呢?」寧致遠用疑問的眼神看著王友利。「我是後來才聽說有人看見他了,我去問時,那人就死活不承認看著過他了。」王友利泄氣的低下腦袋。「那人是誰?」寧致遠追問。王友利搖搖頭,「算了,都過去這麼長時間了,我也不想給人家找麻煩。況且我是聽別人說的,也許是話傳來傳去的弄錯了呢。」

王友利不說,寧致遠和宋明也不能再繼續逼問,畢竟這與他們要調查的案子並沒有直接的關係,而且有可能就象王友利說的,是村民之間的謠傳。

「你和王慶合作的好好的,為什麼會分開呢?」寧致遠話一出口,坐在門口的王友利的老婆突然精神一振,張嘴剛想說話卻被王友利瞪了一眼,她咬著下唇沒再吭聲。就聽王友利說:「他那人膽子大,啥都敢幹,我不行,我怕賠錢。就這樣,我倆就各乾各的了。」寧致遠和宋明對視了一眼,雖然王友利的話跟王慶所說的如出一轍,但根據剛才他老婆的表現來看,這裏面一定還有隱情。

寧致遠的眼睛在王友利和他老婆的臉上來回睃巡了一會兒,神情瞭然的點了點頭,「嗯,這個事兒我們以後再說。你先說說王慶家失火那天,你為什麼跟王慶吵架吧。」

王友利吃驚的瞪大雙眼,公安局的人昨天下午才到村裏,今天就已經知道這麼多事情,這讓他感到有些不安。但寧致遠已經問了,他也隻開口:「那天我騎車出去,他在後面猛按喇叭。從我身邊開過去的時候還特意別了我一下,我就罵了幾句,他乾脆停車下來跟我吵,說什麼好狗不擋道,我連狗都不如。後來有人路過勸了幾句,我們也就沒打起來。就是這麼個事兒。」

「你們倆可真夠幼稚的了。」宋明嘲諷的笑了笑,「之後你都幹什麼了?」「我……」王友利的臉色變了變,「我直接就回家了。」「回家之後呢?有沒有再出去過?」宋明緊緊地盯著王友利的眼睛問。「沒,沒有。」王友利訥訥地說。「真沒有?」宋明不依不饒地繼續追問。王友利怔了怔,看了自己老婆一眼才說:「哦,後來聽見外面有人喊『著火了』,我出去幫忙救火了。」

「我可以作證,」王友利的老婆突然站起身,「他那天五點多回來後就一直在家,直到王慶家著火了,他才出去幫忙。」「哎,我跟你說,」宋明用食指指著王友利的老婆,「這作偽證可是要負法律責任的。」王友利的老婆有些緊張的轉了轉眼珠,兩隻手搓著衣角低聲說:「我說的都是真話。」

「好,那這件事兒咱們也先放下。」寧致遠說著站起身,「你們倆再好好想想,想起什麼來了,隨時找我們,我們現在就住在村委會。」說完沖宋明擺了擺手,直接就往外走。宋明睨了夫妻倆一眼,「記住,好好想啊!」說完跟著寧致遠出了王友利家。

「致遠,這兩口子沒說實話呀!」走出一段距離,宋明壓低聲音說。「沒關係,」寧致遠自信的笑笑,「他們很快就會說實話的。」宋明呵呵一笑,「但願吧。」

回到村委會,只有江雪一個人在會議室裡。「他們仨呢?」宋明進屋就問。「他們說再到村裏轉轉,讓我留下來守株待兔,說沒準會有人主動來提供線索。」江雪不可置信地撇撇嘴。

「江雪,你把這兩天收集上來的信息整理一下。」寧致遠站在門口沒有進來,「宋明,咱倆去王慶的表哥家看看。」「好嘞,江雪,你繼續等你的兔子吧。」宋明調笑一句跟著寧致遠出了村委會的小樓。

寧致遠上車調好導航,載著宋明來到劉家鋪。劉家鋪離大王村不遠,大概也就十來分鐘的車程。寧致遠順著村口的主道將車開了進去,路過一處寬敞的空地,看到幾個老頭正在一棵大樹下擺著棋局。寧致遠將車停在路邊讓宋明下車去問路。

不一會兒宋明回到車上,「順著這條路大概兩三百米,新翻修的紅磚房……」「大門口貼著喜字。」寧致遠未等宋明說完就接了一句。「錯,是大門上貼著紅喜字!」宋明呵呵笑著說。

車往前開了不遠,果真看到一排紅磚房,半敞著小院的大門上貼著大紅的喜字。宋明上前在院門上敲了敲,隨即一個燙著大波浪頭的年輕女人從紅磚房的西屋出來,「你們找誰?」「這是劉志發家嗎?」宋明問。年輕女人點點頭,走了幾步到東屋門口,沖著屋喊:「爸,有人找你。」

「誰找我?讓他進來吧。」一個男人的聲音從東屋傳出來。年輕女人推開房門對寧致遠和宋明說:「我爸在屋裏呢,你們進去吧。」二人進了屋,屋裏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正盤腿坐在炕上編著柳條筐。

「你是劉志發吧?我們是市公安局的。」寧致遠讓劉志發看了一眼證件,「我們來向你了解一些情況。」劉志發趕緊放下手裏的柳條和工具,下炕穿上鞋,「警官,是為王慶家著火的事兒來的吧?」寧致遠點點頭。

「小玲,沏點茶來。」劉志發沖屋外喊了一聲,又指了指炕對面方桌兩旁的椅子,「二位警官,快請坐。」等寧致遠和宋明坐下,劉志發坐到他們對面的炕沿上說:「前兩天來了兩個縣裏的警官,已經問過了,這怎麼還要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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