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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追兇》第十二章
第46章

「他倆說去火災現場那邊轉轉。」吳力濤從果盤裏拿過一隻梨咬了一口,「嗯,真甜,水也足。」這時劉麗珍也從廚房裏出來,一邊解著圍裙一邊說:「我先走了,你倆慢慢吃。」「哎,我們送你。」江雪拉了一把吳力濤,還未等吳力濤站起來,劉麗珍連連擺手說:「不用,不用,我還要順路去幾個育齡婦女家裏呢,就不用你們送了。」吳力濤沖著江雪聳聳肩,「這可不是我不去哈。麗珍,你路上注意安全!」劉麗珍回頭笑了笑,離開了村委會。

夜色下寧致遠和陳鋒散著步往王慶家的老宅方向走,「寧隊,天都這麼黑了,去現場能發現什麼呀?」陳鋒不明白寧致遠為什麼會突然要去火災現場。寧致遠邊走邊觀察著道路兩旁的建築,「去現場不一定非要找到什麼,我是想在天黑後看看案發現場,也許那裏會給我們一些新的線索。」「新的線索?」陳鋒若有所思,「寧隊,你的意思是要研究一下兇手的行動軌跡?」

「也可以這麼說。」寧致遠放慢了腳步,扭頭看著陳鋒,「我記得上學的時候我的一位老師說過『當案子陷入僵局時,要重返案發現場。』沒準今晚我們會有什麼意外收穫呢。」

「寧隊,好像真有意外收穫了。」陳鋒朝著遠處火災現場的方向呶了呶嘴。寧致遠轉頭一看,住在現場對面的王友發正把一個男人送出家門。寧致遠和陳鋒連忙閃進路邊的陰影處,那個男人臨走時湊到王友發的耳邊說了句什麼,又朝對面的廢墟看了看,然後往寧致遠他們這個方向走來。

「王友利?」陳鋒小聲的嘀咕著,「寧隊,他過來了。」「過來的正好,走,咱們會會他。」寧致遠邁步走出陰影出現在王友利面前。「寧、寧隊長?」王友利被突然出現在面前的兩個人嚇了一跳,「你們、你們怎麼在這兒?」

「等你呀!」寧致遠溫和的笑著。「等我?」王友利瑟瑟地問,「等我幹什麼?」「這就得問你自己了。」寧致遠沖陳鋒使了個眼色。陳鋒過去掐住王友利的一隻胳膊,拉了他一把,「走吧,找個地方談談。」

回村委會的路上,王友利一直沒有吭聲,只是在陳鋒的鉗製下悶著頭往前走。在離村委會不遠的路口,寧致遠突然停下腳步,朝路口的拐角處看。「怎麼了,寧隊?」陳鋒也停了下來,順著寧致遠的目光看了看,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哦,沒什麼,走吧。」寧致遠轉回頭,微微皺了皺眉頭,繼續朝村委會的方向走。陳鋒也沒再多問,拽著王友利跟在寧致遠身後。

回到村委會,吳力濤已經回房間休息去了,江雪正在會議室裡整理走訪記錄,見三個人進來,用眼神詢問陳鋒。陳鋒俯在她耳邊低聲耳語幾句,江雪點了點頭。

「說說吧,剛才都幹什麼去了?」寧致遠問剛被帶回村委會會議室的王友利。「我、我沒幹什麼,」王友利低著頭,不敢直視寧致遠,「就是去串個門。」

「串個門?哼!」寧致遠冷哼了一聲,「這麼晚了去串門,出來後還左顧右盼、鬼鬼祟祟的,別告訴我你去親戚家串門還怕別人看見。」「我、我……」王友利支吾著。「我什麼我,坐下說。」陳鋒將王友利按坐在椅子上。「說吧,」寧致遠雙手撐在桌面上凝視著王友利,「要知道你主動說和我問你答的性質是不一樣的。」陳鋒則一臉興奮地看著王友利,他覺得根據王友利此時的表現,極有可能他就是兇手。

王友利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看得出他的精神防線正在一點兒一點的崩潰。終於在寧致遠緊緊的注視下,王友利低下頭重重的嘆息了一聲,「我說,反正我不說你們早晚也會知道。那天我和王慶吵完架回家,自己喝了點悶酒,越想越生氣,覺得王慶就是故意找茬。後來我趁著酒勁從家裏拿了根棍子出來想去找王慶說道說道。到王慶家門口我看裏頭好像沒有燈光,就扒著院牆往裏邊看,王慶的車沒在家,屋裏頭也沒點燈。我估摸著王慶和他老婆可能都出去了,當時我還覺得有點泄氣,這時候我堂哥,就是王友發從後面拍了我一下,把我嚇了一跳,從牆頭上跌了下來,我哥趕緊就把我拽他家去了。」

「你到王慶家時是幾點?」寧致遠在王友利對面的椅子上坐下。王友利回憶了一下說:「天黑有段時間了,現在這個時節太陽大概是不到五點半落山,我是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吃的晚飯,吃完飯估計得有六點多,快七點了。」

「你說你沒進王慶家?」陳鋒臉上的興奮逐漸被失望所代替,他急切地問王友利。「沒有,」王友利臉色漲紅,額角滲出點點薄汗,辯解道,「我真的沒進去。我就扒在牆頭上往院子裏看了看,被我哥一嚇,還把衣服袖子給蹭破了,我真的什麼都沒幹,不信你們可以去問王友發。」

「你今天去王友發家是讓他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吧?」陳鋒冷笑著,「卻沒想到被我們碰了個正著。」王友利「嗯」了一聲便低頭不語,神情很是沮喪。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有些遲疑地問:「寧隊長,有件事兒不知道我該不該說?」「有話你就直說,別吞吞吐吐的。」陳鋒有些不耐煩的斥責了一聲。

王友利被陳鋒嚇得有些惶恐,聲音訥訥地說:「我那天晚上從堂哥家走的時候,看見一個女人進了王慶家。」「看清是誰了嗎?」寧致遠趕緊追問。「沒,我走的時候怕碰上人,我堂哥先開了個門縫,見對面有人,就趕緊拉著我躲在了門後,從門縫裏只看著個背影,她進去前還往兩邊看了看,就是沒回頭。」王友利搖搖頭,「但我能肯定她不是王慶的老婆,那女人身量比她瘦小,頭髮也比她長,扎著條挺長的辮子,看著有點眼熟,我覺得應該是我們村的,但又想不起來是誰。我在門後躲了一會兒,對面沒什麼動靜,也沒亮燈。我堂哥讓我別管人家的閑事兒,催我快走,我就趕緊回家了。」

「你看見那個女人的時候是幾點鐘?」寧致遠眼睛裏閃過一絲精光。王友利翻著眼睛想了想說:「我到家時我老婆還數落我說都八點半了才回來,估計我從堂哥家走的時候應該差不多八點一刻吧。」

「還有沒有其他情況?」陳鋒瞪著眼睛審視著王友利,「你別總象擠牙膏一樣。」「我知道的都說了呀,沒別的了。」王友利委屈的五官都擰到了一起。「哼,上次問你的時候你也是這麼說的,」陳鋒不以為然的呲笑一聲,「結果還不是隱瞞了這麼大一件事兒?你說就你這個態度,怎麼能讓人不懷疑你?」

「寧隊長,你一定要相信我呀,柳向梅的死跟我沒關係。」王友利欠起身隔著桌子抓住寧致遠的袖口,聲音顫抖著說。寧致遠拍了拍拉住自己袖子的手,語氣中略帶安慰:「你先坐下,我還有事兒要問你。」

王友利訕訕地縮回手,點了點頭保證道:「寧隊長,這回你問什麼我都說,只要你們別再懷疑我就行。」寧致遠沒有搭言,而是在手機上輸入著什麼,然後遞給旁邊一直沒有作聲的江雪。江雪不動聲色的離開了會議室。

寧致遠收起江雪放在桌子上的手機,才緩緩開口道:「你跟王慶在一起合作那麼長時間,對他這個人肯定比較了解。我想聽聽你對他生活作風方面的看法。」

王友利臉色一變,繼而露出為難的神情說:「這叫我怎麼說呢,你們也知道我跟他有仇,我說什麼好像就是在編排人家似的。這不是更讓你們懷疑我嗎?」

寧致遠擺擺手,「你不要有什麼顧慮,有什麼說什麼就行。」王友利抿著嘴唇想了一會兒,終於咬咬牙說:「現在已經都這樣了,有些事情我也不藏著掖著了。王慶就是條狼,你們別看他表面上人五人六的,其實滿肚子都是壞水。當初我跟他拆夥就是因為他、他想、他想欺負我老婆!」

說到這裏,王友利額角青筋暴露,放在桌子上的雙手緊緊握著拳,喘了幾口粗氣才繼續說:「那時候我倆在一起合夥乾果園,兩家的關係自然就挺密切的。他對我老婆嫂子長、嫂子短地叫著,有時候出門給他老婆買點啥東西也給我老婆帶一份。開始我也沒太在意,隻當是兩家關係處得好。可後來有一次王慶趁我沒在果園居然對我老婆動手動腳,我老婆不依,還把他的脖子抓傷了。就因為這事兒,我倆翻了臉,就拆夥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陳鋒在一旁問。「三年前,」王友利嘆了口氣,「轉年秋天我家果園就被燒了。」寧致遠心下瞭然,怪不得那天在王友利家,王友利的老婆說王慶是個畜牲,看來這兩家的積怨還是頗深的。只是不知道柳向梅在這件事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於是問道:「柳向梅知道這事兒嗎?她是什麼態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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