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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追兇》第十五章
王慶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兒說:「我和向梅搬回老宅有兩三個月了,這段時間我表哥來過幾次,可那天晚上我就在他家,一直跟他在一起呀。」

「女人呢?你剛才說的都是男人,要知道有時候女人的嫉妒心理是很可怕的。」寧致遠眉毛上揚,擠在一起,彷彿眼前真的有一個面目猙獰的女人。王慶抬眼看了看寧致遠,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眼神有些飄忽地說:「不會吧,向梅跟村裏的女人關係挺好的。不可能有人恨她到這個份上。莫非是耿玉紅……」王慶頓了頓,小聲嘀咕著,「她走了好幾年了,就算是報復也不用等到現在吧……」

「你這衣服上是被火燒的嗎?」寧致遠突然轉變了話題讓王慶一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前襟說:「嗯,那天晚上救火時迸上火星了。這兩天在醫院都是穿的病號服,今天一早出了院我就奔你們這兒來了,還沒來得及回家換衣服。

「回來的路上我就說讓他回家洗洗澡換身衣服再來,他偏不聽。」一旁的村長王家富插言道,「非得要先來問問案子的進展。」

寧致遠站起身,語氣中充滿關切地說:「那你趕緊回家休息吧。剛出院,還得注意身體呀。」說完又扭頭問王家富:「哎,王村長,你們倆吃早飯了嗎?我看劉麗珍早上做的挺多的,讓她再給你們熱熱。」

「不,不用了。我倆在醫院附近吃過。」王慶說著起身告辭,「我得趕緊回去,好幾天沒看著孩子了。」「等我一下,咱倆一塊走。」王家富也跟著站起來,「寧隊長,我要去山上的果園看看,有什麼事兒你打我手機。」寧致遠頷首,目送兩人離開。

「喲,他們這麼快就走了?」王慶和王家富剛離開,江雪就用托盤端著幾杯茶進了會議室。吳力伸手拿過一杯說:「是你太慢了。你幹什麼去了,這麼長時間?」

江雪將托盤放到桌子上,回身朝門外看了看,確認沒人才關好門低聲說:「我覺得劉麗珍今天有點不對勁,剛才我跟她說話,她好幾次都沒聽見,總是魂不守舍的樣子。我問她怎麼了,她說可能是昨晚沒睡好。」

吳力濤轉著眼珠想了一會兒說:「你們說江雪會不會是王慶外面的那個女人?那晚拿鑰匙開王慶家門的就是她?」陳鋒詫異地看著吳力濤,撇了撇嘴說:「不會吧,劉麗珍剛二十齣頭,長相在大王村也算是比較出眾的。王慶可眼瞅著奔四十了,又有過兩個老婆,劉麗珍能看上他?再說了,圓圓那天晚上住在她家,她也沒有機會作案呀。」

「唉,」吳力濤摸著陳鋒的腦袋嘆了口氣,「孩子,你還太單純,男女之間的事兒你不懂。」江雪撲哧笑了一聲,指了指劍眉緊鎖的寧致遠,「你倆別鬧了,聽聽寧隊怎麼說。」

寧致遠見三個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臉上,揉了揉眉心,長出了一口氣說:「現在案子算是有了點線索,是不是劉麗珍還要查查看。同時對與王慶有接觸的女人也要進行排查。江雪,你密切關注一下劉麗珍的動向,不要放過任何細節。」

安靜值了一晚的夜班,跟主任查完房後又做一了台小手術。此刻有些疲憊地坐在辦公桌前,兩手架在半開的抽屜上看著手機出神,沒有未接電話和短訊,好幾天都沒有寧致遠的消息,不知道他這次要辦的案子是不是有危險。安靜放下手機,拿起手術前鎖在抽屜裡的紫檀手鏈,下意識地撚著上面的佛珠。

「咦,安靜,你怎麼還沒走?」米娜抱著一撂病歷進來,看見安靜獃獃地坐在那兒,用手肘碰了碰她的肩頭,「又發什麼呆呢?」安靜回過神來,把手鏈套在腕上說:「下夜班又連著做了台小手術,有點累。」「小葉紫檀?」米娜把病曆本放到安靜的辦公桌上,拉起她的手腕,仔細地看著那串手鏈,「老貨呀!哪來的?」

「沒想到你還懂這個。」安靜沒有回答米娜的問題,而是將自己的手腕抽回來,開始整理自己的辦公桌。米娜靠直起身靠在辦公桌邊說:「我舅舅喜歡收藏紫檀,我一去我外婆家,他就給我講這些,聽得多了自然也明白點兒。說,誰送的?」安靜將手鏈塞進袖子裏,睨了米娜一眼說:「憑什麼非得是別人送的,就不行是我自己買的?」

「不可能,」米娜篤定地擺擺手,「你手上這個從包漿、色澤上看可得是有些年頭了。這種老貨極少會有人捨得出手。算了,我也不問你了,好好帶著吧,這東西對你有好處。」安靜笑著點點頭。

米娜抱起桌上那撂病歷剛要走,又想起了什麼,停下腳步湊到安靜耳邊低聲說:「聽說出國進修的名額定了一個,是你師兄劉向陽,你不想爭取爭取跟他一起去?」安靜抬眼看了看米娜,心裏暗自鬆了一口氣,面上依舊保持著平淡說:「我可沒有那麼多想法。」

走在醫院門外的梧桐路上,安靜不自覺地攏了攏大衣的領口。秋風一天比一天涼,路邊的法國梧桐葉子開始枯黃,風一吹過,片片飛舞著飄落到地面上,斑駁的葉子鋪滿了路邊的行人路,踩上去發出沙沙的聲音。

一輛銀灰色的別克車慢慢停在安靜的身邊,安靜停下腳步側頭看向車子。車窗緩緩降下,露出劉向陽和煦的笑臉,「上車,我送你回去。」就在安靜猶豫的時候,劉向陽從車裏推開了副駕駛的車門:「這兒不能長時間停車,快上來。」

安靜上車關好車門,劉向陽邊起動車子邊說:「我去你們科室,米娜說你剛走。」「師兄找我有事兒?」安靜問。劉向陽側目笑笑,「我下午要出去開個會,正好趁著上午不用出診就提前溜出來了,想找你聊聊天。」安靜低下頭,聲音輕輕地說:「我下夜班又上了一台手術,有點累了,想回家休息。」劉向陽看著前方的路況無所謂地說:「那我去你家坐一會兒,我都溜出來了,也不能再回醫院呀!」安靜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來拒絕,隻好默不作聲。

這是劉向陽第二次到安靜家,上次是幫安靜搬家,從那之後安靜就沒再邀請他來家裏,每次找安靜,他也只是在樓下等著。此刻他坐在沙發上凝視著電視櫃上的照片,照片裡的安靜一如他們初識時那般充滿著青春的活力,劉向陽嘴角不禁輕輕上揚,彷彿又看到了那個帶著恬靜笑容的女孩兒。

「師兄,喝茶!」安靜將茶杯放到茶幾上。劉向陽收回思緒,眼前這個姑娘已經沒有了當年的稚氣,取得代之的除了沉穩還有幾分憂鬱。劉向陽拿起茶杯輕輕呡了一口又放回去,十指交叉放在腿上,深邃的雙眸透過鏡片看著安靜,過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道:「我已經遞交了出國進修申請,院裏批下來了。」

安靜揚了揚嘴角說:「我聽說了,這不是挺好的嘛。多少人夢寐以求這個機會呢。」「你呢?你不想要這個機會嗎?」劉向陽問。安靜笑著搖搖頭,「我現在挺好的,工作穩定,生活安逸。」「上次你說的話我仔細考慮了,」劉向陽收回目光,看著自己的手指說,「有一點我要說明,我出去進修不是我想放棄自己的感情,而是想給你一些時間和空間,希望你能在這一年當中改變自己的想法。」

「師兄……」「別,別說,」安靜剛一張口,劉向陽就打斷了她,「我已經答應你去進修了,其他的話可不可以先別說?也許我走了以後,你會發現還是有我在你身邊更好。」

安靜垂眸不語,劉向陽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他知道這是安靜迴避的一種方式,於是轉換了話題跟安靜討論了一些學術上的問題。

中午安靜和劉向陽在附近的餐廳簡單吃過午餐後,劉向陽開車離開。安靜回到家,換了家居服窩在沙發裡看書,不知過了多久,睏倦感漸漸襲來,迷迷糊糊間安靜感覺客廳變得一片黑暗,她瑟瑟縮縮地起來想去開燈,可是怎麼走都走不到盡頭。

一道閃電伴隨著轟轟的雷聲瞬間把窗口照亮,一抹紅色從窗口閃過,強烈的窒息感讓安靜覺得就快要無法呼吸了,雷聲慢慢平息,室內又恢復了黑暗,安靜抱著胳膊蜷縮在地上,恐懼不停地侵襲著她脆弱的神經,黑暗中點點紅光在閃爍,慢慢的凝聚成無數個紅色的身影。

這些影子不停地在安靜周圍轉動,還不時發出淒厲的叫聲。安靜捂著頭,閉上眼睛,盡量不去聽、不去看,可還是有一個聲音鑽進了她的腦海:「安靜,快跑……快跑……離開這裏,別再回來……」同時還有一股力量在使勁地撕扯著她,「不!不要……」安靜終於按捺不住心裏的惶恐,大聲嘶吼起來。突然她感覺被誰用力地推了一下,一個趔趄栽倒在地上。

周圍的聲音消失了,安靜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依舊窩在客廳的沙發裡,之前看的那本書壓在胸口上。看看窗外,天色已暗,安靜抹了抹臉上的淚痕,獃獃地坐了一會兒,起身去衛生間打算泡個熱水澡來驅散惡夢帶給自己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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