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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魂續》27.第二十七章
(女生文學)路無歸掰著手指數了數,算了會兒帳,說:「我算帳給你聽啊。到醫院那麼遠,坐車去最劃算的,得出車費,至少好幾十吧。畫符,這個符簡單,一道符也得兩塊錢的成本,我畫同樣兩塊錢成本的符給遊清微,至少能賣八千塊,這中間就虧了七千九百九十八,加上車費得損失了八千多塊。」

東萊先生:「……」

遊清微抬起頭震驚地看向路無歸,心說:「你可真會算帳啊!」

路無歸說:「這還是輕的!我拘魂殺夏成希,那是因為懷疑他們給眭子雋通風報信害我們是不是?」

東萊先生點頭,問:「難道你沒有這懷疑?」

路無歸說:「就算是懷疑,那也不會懷疑夏成希呀。他被我打折手送去手術室,天亮前是出不來的,那時候消息早散佈得大家都知道了!就算我懷疑他,又不是證實了是他。我因為懷疑就害了他,萬一不是他,這叫害人性命殘害無辜,我要擔因果的。擔因果是很後怕的。吶,假如,我能夠確定是他向眭子雋通風報信,他這就叫通敵賣國,我只需要告訴夏老頭、陳老頭、江老頭、白老頭就行了,他們幾個折了孫子、孫女的老頭子能跳起來打死他,都不用我出手。」

東萊先生說:「我覺得你說得好有道理,但這不能作為你洗刷嫌疑的證據。」她問路無歸:「你有作為你沒殺夏成希的證據嗎?」她的下巴朝桌子上的手機一點,說:「畢竟,這份監控錄相是可以作為證據的,你怎麼證明監控裡的人不是你?」她說完,又調出一個監控視頻,這是放大版的。

畫面中「路無歸」翻牆進入監控區域後,曾四處張望了一下,監控畫面拍到了她的正面角度。在經過技術手段處理後,監控畫面上,清楚地出現路無歸的臉。

遊清微的嘴角一挑,說:「這麼刻意的陷害……」挑眉看了眼東萊先生。

東萊先生說:「很有用,不是嗎?」

遊清微的身子微微後傾,她靠在沙發上,想了想,說:「如果我們提供不了證據,會怎麼樣?」

東萊先生說:「只能先請小路到協會住一段時間,等我們查到真兇還她清白了。」

遊清微不怒反笑,說:「看來陷害小悶呆的人可以排除掉眭子雋一夥。」

東萊先生輕笑一聲,問:「這話怎麼說?」

遊清微說:「小悶呆常和我說鬼靈的世界很簡單,黑白善惡一目了然。這所謂的證據,如果用在人的身上確實是很有用,但用在小悶呆身上,兇手是不是小悶呆,看一眼小悶呆的面相就知道了。」她的話音一轉,說:「不過話說回來,夏元仲的老婆孩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生事,偏還又都趕得巧,這背後很值得琢磨。」

東萊先生好笑地說:「有話直說,兜什麼彎子?」

遊清微柔柔一笑,眉頭一挑,說:「夏成希被人當刀使,向我伸刀子,我很想知道朝我伸刀子的那人是誰。東萊叔,我就向先您備個案。你說我這麼一而二、再而三地遭人往死裡整,我得動手查查那人是誰是不是?」

東萊先生明白遊清微的意思,這是要查夏家了。她勸道:「你好歹給夏老點面子。」夏老頭還在呢,您就這樣查他家,這是要跟夏家動手?

遊清微說:「夏老的面子,我當然給。」她抬眼看向東萊先生,說:「不過,他們家的人都把刀往我的脖子上架了,我再給面子,說不過去吧?」她低頭把玩著手裏的摺扇,說:「如果這回不是小悶呆,我們全都得折在鬼市reads();。就這麼著,我這傷還沒養傷呢,就有人急不可捺地要把我賴以活命的小悶呆從我身邊弄走,還拿你當刀使,東萊叔您性子好忍得,我再忍,我這一家老小了的命可就得忍沒了。」

她湊到東萊先生身邊,說:「東萊叔,您說您跟我爺爺幾十年的老交情了,您忍心看著他老人家剛和兒子一起入了土,他的孫女以及全家老小就隨他去了嗎?」

東萊先生曲指往遊清微的額頭上一敲,說:「少往我身上架柴。」她正色說道:「眼下正亂著,你最好別再攪進去。你家那三位也悠著點,別再搞出人命,不然……」她伸手點了點遊清微,說:「你真當夏老頭是吃素的,會放任你們弄死他手下的人不管?」

遊清微的眸光一凜,問:「夏家有人被弄死了?誰呀?」

東萊先生幽幽地看了眼遊清微。

遊清微說:「您看我做什麼?我昏迷好幾天,昨晚才剛醒,到現在還暈著呢。」

東萊先生說:「總之,別再弄出人命。」他又似想起什麼,說了聲:「哦,對了,那三個查到些什麼,給我透一聲。」

遊清微笑道:「東萊叔您神通廣大,哪需要我……」她的話沒說完,就收到東萊先生警告的眼神,知道這事打不了馬虎眼。她估計是鬼道三人下手比東萊先生快,把消息給截了,還是挺要緊的消息。她識趣地改口,說:「行,一有消息,一準通知您。」

東萊先生起身,說:「成了,我先走了。」她走了兩步,又打量眼遊清微的面色,說:「我瞧你這面色似乎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遊清微立即撫著額頭,說:「我頭暈。」

東萊先生沒好氣地掃了眼遊清微,說:「少耍滑頭。昨晚翌彌大師沒回來。」

遊清微頓時不裝虛弱了。她坐直身子,抬頭看了眼東萊先生一臉凝重的神情,想了下,說:「莫非眭子雋他們還在鬼市?」

東萊先生說了句:「行了,你自己慢慢琢磨。」說完,叫上阿灰朝外走去。

遊清微起身送東萊先生到門口,東萊先生剛上車離開,季鎏君的車便從旁邊拐了過來,對著遊清微響了聲喇叭。

季鎏君把車開到遊清微的跟前,說:「這麼大清早,我就知道能在你家見到你。」

遊清微看看季鎏君,說:「大早上的就趕過來,有事?」

季鎏君說:「有!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收到消息,我就長話短說。跟你們同一天進入鬼市的那些人,除你和陳禹他們這一撥出來了以外,全都沒見蹤影。之前進了幾撥進去,都沒再出來,前天晚上翌彌大師帶隊進去,今天都沒有出來。我剛才收到消息,上清宮的錦塵道長帶著武道堂的人下山了,我估摸著過會兒晏老爺子就會派人來接你和路無歸。」

遊清微轉身去把大門打開,讓季鎏君把車開進院子。

季鎏君把車開進院子裏,下了車,說:「看來你是一點都不著急。」

遊清微不緊不慢地回了句:「我元氣大傷動彈不得,急也急不來。」說完,揚聲喊了句:「小七,茶。」手裏的摺扇朝院子裏的茶桌一指,說:「坐下喝喝茶吧。」

季鎏君沒好氣地扔給遊清微。她對遊清微這個出了名的慢郎中也是沒脾氣了。

她看到茶台旁只有一張躺椅,兩個茶凳,便又起身去屋裏給自己搬了張椅子出來。她坐下後,說:「我們家老爺子一大早就開始調派人手。」

遊清微會意,沖季鎏君輕輕點了點頭reads();。

季鎏君說:「翌彌大師陷在鬼市,錦塵道長都出動了,我估計你家路無歸也得去,最重要的是你們出來了。她想不動都不成。」

遊清微笑了笑,接過李小七送來的茶葉和茶具開始沏茶。

季鎏君覺得沒勁,說:「是好是歹你倒是說句話。」

遊清微輕嘆口氣,說:「從我們進入鬼市後,夏家人、白家人,一個都沒露面。在我們被大鬼圍殺、直到大鬼全部退走,到我們離開鬼市,他們都沒有露過面。」她頓了下,又說了句:「不呆鬼和尚以及他身後的十八名鬼和尚,身上全用香火金箔貼成了金身和尚。裏面的大鬼,幾乎個個身上都帶著香火。」

季鎏君倒抽一口冷氣。

遊清微又說:「夏家在鬼市生意,在之前一直由夏成希在打理。我們脫困後,他就死了,且被人拘走了魂,便是想召他的魂盤問線索都不行了。有人還順便用他的死栽贓了小悶呆一把,在這節骨眼上,夏元仲的老婆還以這為證據,把小悶呆給告了!」

季鎏君皺著眉頭,沉吟不語。

遊清微給季鎏君沏了杯茶,說:「我雖然差點把命折在鬼市,鬼和尚他們也沒討到便宜。」她把鬼和尚、鬼新郎、八角鬼樓、鬼王太歲的損失報給了季鎏君聽。

季鎏君沉沉地嘆了口氣,抬眼看向遊清微,說:「翌彌大師和那麼多同行陷在裏面,協會不能不管,不能不派人去增援。」

二樓突然傳來路無歸的聲音:「遊清微剛才又暈倒了。」

季鎏君看了眼好端端地坐在自己旁邊的遊清微,抬頭朝二樓看去,就見到路無歸拿著電話出現在陽台前朝她倆看來。她趕緊豎起耳朵聽電話裡的聲音。

遊清微抬頭望去,赫然發現自己的手機在路無歸的手上。

路無歸又說:「我要在家保護遊清微,我才不去。我知道你們是要去救夏顏希和白岺溪他們。我們被大鬼們圍攻的時候,他們躲起來,見死不救,我出來後,夏顏希她後媽還冤枉我殺夏成希,我才不去救他們。」她頓了下,又氣呼呼地說:「不去!要去讓夏老頭自己去!沒夏成希從中作梗,我們才不會被大鬼圍,遊清微不會受重傷!一個地方跌了一個跟鬥,明知道有坑,再去,當我傻呀!」她說完,掛了電話,對遊清微說:「你要在家養傷,不準去。」

遊清微笑了笑,對季鎏君說:「作我主的人來了。」

季鎏君道了聲謝,起身告辭,急匆匆地走了。

遊清微的電話又響了。

路無歸掛了電話,還給關了機。

遊清微問:「誰的電話?」

路無歸說:「晏老頭打過來的。」

遊清微沖路無歸招手,說:「下來,我跟你說事。」她見到路無歸要跑,趕緊說:「是鬼市的事。」

路無歸這才翻身從二樓跳下落到院子裏,走到遊清微的身邊,把電話還給遊清微。

遊清微說:「你去準備一下,我估計一會兒還得去協會開會……」她的話沒說完,就見到路無歸朝她瞪眼。她拍拍路無歸的手,說:「夏顏希不是見死不救的人,鬼市是夏成希的地盤,她作不了主,說不定自身難保。她那後媽、親爹和哥哥都恨不得她死,這事怪不到她頭上。還有,我們這次遭算計,受了這麼大的損傷,不能就這麼算了,與其坐在家裏不動被人打上門,不如主動出擊還以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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