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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時光顧》60.五十九、被採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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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圈之人生贏家》的免費章節已經貼完,之後的防盜章節來自《比他先愛的人》,在我的專欄裡也有~

下午四點多放了學,她騎著自行車,迎著漫漫余落的晚霞和梧桐樹蔭,穿過熟悉的市井回到家,附近陳舊的大樓有灰白的牆沿,但有溫馨的飯香和光點散落在各處。

初徵心一步一步走向她的臥室,與往常並無不同地從書包裡取出作業本,書桌前的那扇窗外對著的是隔壁那棟樓的樓梯間,窗角一隅有不知名的花裝飾著料峭的滕木。

她看的到十幾米外的那棟樓,也看的到忽然出現在那個地方的女人。

初徵心開了窗戶,想問費小皮的母親苗姨為什麼去了那邊,可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來,世界在一片昏黃的基調中失真,她終於想起來——這就是她的夢境。

初徵心看到那個男人站在了苗姨的身後,他穿著灰色風衣,個子瘦高,還能模糊地看得見半張臉,戴著她親手為他織成的黑色圍巾,從背後拿出一把刀。

她大聲尖叫,想要轉身出門去阻止那個惡魔的行動,可雙腳被釘在原地,無法動彈,直到眼睜睜看著刀子毫無遲疑地插進漂亮女人的脖子,鮮血噴出來,染紅她的眼睛。

血淋淋的場景令人再度陷入無限恐懼的陰影,初徵心的心臟失控般地狂跳,直到聽見一個平靜柔和的聲音:「你不用感到恐懼,現在,跟著我回來……」

就像有一個溫柔的男人闖進她的夢裏,在她耳邊說著綿綿細語,讓人無法抗拒。

終於從痛苦的回憶中回到現實,這種巨大震痛令初徵心在清醒的一瞬間就感到所有時間都凝滯住了,她再次被困在兇案發生的現場,竟然那樣的無助。

越是回想越是覺得無法置信,她的父親,怎麼會突然一改平時慈父的形象,成為瘋狂的殺人魔!

隔了許久的日子,她才再次落下眼淚,初徵心抓住眼前男人的衣袖,又覺得這樣毫無安全感可言,索性雙手環住他的腰際,用頭抵在他的腹處,近乎祈求地說:「幫我抓到他……抓到他……」

憤怒的、震撼的、悲痛的,各種情緒令人頭暈目眩般的大腦脹痛,她緊緊抓著徐陣,像是找到一根浮木,不會再輕易鬆開,渴望得到他給予的一份輕柔觸撫。

徐陣維持著雙手垂落的姿勢,任由她抱了許久,他皺了皺眉,伸手不知是想要推開還是要回應,猶豫著半天,正當雙手交錯想要回應一下她這份不合時宜的渴求,對方卻把他推開了。

「對不起,徐先生……我醒了。」

某人:……

徐陣遞給她紙巾,她擦了擦眼淚,還有額頭上的冷汗。

「我還沒給你下一個暗示,你已經迫不及待的醒了,也許你的意志力很強,但這段創傷留下的痛苦,比你想像的還要深刻。」

「我以前也找過催眠方面的資料來看,研究過一些,所以可能對這些指令比較敏感。」

他神色微帶嚴峻:「你不會是想催眠自己?」

「曾經想過,但幸好沒有這麼魯莽。」

初徵心知道其中危險,也就不敢輕易去嘗試了。

她看著徐陣白皙的的側臉,內斂的神色,還是覺得有些心熱,大概是因為她將過去的無助情感投射到眼前這位「醫生」身上,產生移情作用,所以才在那一刻產生了不理智的情感吧。

她居然想要他來幫助自己,想要去完全的依靠他。

徐陣眉目也微微皺著,他在努力忘記剛才這女人帶來的意外擁抱,想要凝神分析眼前的情況,卻又像一直被什麼分心著。

創傷後應激反應有分不同的種類,主要是極度恐怖的記憶傷害到個體,超過能夠承受的範圍,從而產生應激障礙。

有些治癒快的往往是強製自己快速忘記這段經歷,或者選擇迴避,還有一類是會不斷回憶起噩夢的經過,出現觸景生情的癥狀。

而初徵心顯然是從此提高了警覺性,剛開始的時候則是難以入眠,神經一直處於高度緊張。

現下,初徵心想要強迫自己穩定不安的心緒。

學生時代也不是沒有過喜歡的經歷,但自從苗姨過世,她去學習精神學之後,自己就有一種奇怪的發現,她發覺自己天生喜歡高危人群,喜歡刺激,喜歡在黑暗中找尋神秘的源頭,這彷彿就是一種天性。

初徵心一直覺得不能輕易陷入男女之情,因為她的身邊只剩狼藉和幻影,越是將自己交出去,越覺得離光芒更遠,何況她不再輕易相信別人,更妄論與一個男人的幸福怎麼可能是歸宿。

徐陣蹙眉,以清冷的聲音打斷她的胡思亂想:「你把夢到的內容在清醒狀態再告訴我一次。」

「嗯,我還是沒想起來什麼新的線索,就記得那天……後來我一直吐,一直吐……」

她邊吐邊跑下樓,胃酸都已經吐出來,顧不得渾身汙濁,好不容易報完警,最後警方找到的就已經是一具處理完好的屍體。

正如之前徐陣所言,開腸破肚得就像一朵綻放著的血腥之花,苗姨的屍體浸在鮮紅的血水裏,敞開式的傷口猙獰,屍體的慘狀可想而知。

初徵心由此暈厥,大病一場,花了很長時間才從醫院回到學校。

她知道徐陣在她的眠遊狀態下只是想辦法讓她回到記憶中的那個地方,男人認為暗示和引導如果用的不好會留下隱患,他並不推崇這種做法。

「我知道催眠這種東西很危險,也很深奧,不同的做法還會有不同的結果,如果下次有機會,我希望你能做的更深入一些。」

徐陣的回答藏著某些異樣:「那麼,需要對你的『病情』有更多的了解才能下手。」

男人自認不是真正的心理醫生,就算有執照也缺乏實戰經驗,不說要對她負責,他也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然而,初徵心卻像是已經不以為然,只要能讓她達到目的怎樣都好,反正……誰又能脫離人生的這場生死大夢。

……

初徵心回家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她早早起床,調出通訊錄裡的一個名字,怔怔地看了良久,才終於撥通了那個手機號碼。

初瑋凝的聲音從那邊清晰地傳來,讓她喉頭一緊,既高興又緊張地喊出一聲:「媽……」

「徵心,有什麼事?」

對方的聲音清爽柔韌。

「我想跟你說,我去澄昌市了,帶小皮去看他外婆外公。」

「怎麼說走就走了。」初瑋凝的話語之間一如既往擁有著她的嚴厲,她似乎是走到了另一個更安靜的地方,才說:「徵心,我不指望你有大出息,你選這個職業我也不說你什麼,但現在隨便離開實習崗位,就因為要帶一個孩子回老家?」

「媽,我聽說那裏有費雷冬的消息……」

「他已經和我們家沒有任何關係了,和你也沒有任何關係。」初瑋凝疾言厲色,很不願意提到那個男人,「你又不是他親生的,何況他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你還去管這些做什麼,交給警察去抓就是了。」

初徵心被戳中痛處,一時竟然不知怎麼回答母親。

她也是在費雷冬殺人逃竄後才知道,這個家原來都是善意的謊言堆砌而成的,初瑋凝無法生育,與丈夫結婚後領養了一個女嬰。

所以,她不像他們是基因出色的精英。

但到底是把他們看做親生父母,初徵心在知道這個真相以前,從來不覺得這個家庭與別人有什麼差異。

「我知道了,我會儘快回去的。媽,你最近身體怎麼樣。」

「很好。徵心,先不和你說了,我還有一些實驗報告要看,你不要在這種事上浪費時間了。」

初徵心掛了電話,有些失落地起床梳洗。

窗明幾淨,冬日的溫潤陽光照入客廳,費小皮每回生病就到了最難伺候的時候,小杓子挖了一口飯,放在碗裏玩來玩去。

費小皮畢竟還小,初徵心清楚地記得,才失去雙親的那些天,他整天整夜想要去見爸爸媽媽,可是再也無法與他們說上一句話,他們只能反覆地告訴他說「媽媽走了」,他哭得誰去哄都沒用,尖叫、發火、生病、摔飯碗,就算睡著也會驚醒,哭著鬧著要媽媽,把小姨一家都給折騰壞了。

初徵心坐下來吃早飯,小萌娃用手托腮,突然問:「初徵心,你是不是要去徐叔叔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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