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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嫡妃,獨佔冷情殘王》107 自信的君大人
君藺瀾進去的時候,皇帝正在批改奏摺,聽見那熟悉的玉鈴之聲,便放下了手中的硃砂筆,揉著額頭道:「阿瀾來了,快過來。」

青玉書案上堆滿了奏摺,能上皇帝書案的那都是屬於重要的文件,即便是跟隨他最久的錢大同也不敢輕易窺視那些機密,可是對於這些乾帝卻是從來都不會避著君藺瀾的,有的時候為了讓君藺瀾多說些話,乾帝還會逼著君藺瀾替他讀這些奏摺。

「阿瀾,這幾天都沒見你進宮啊,魅部的工作有那麼忙嗎?」乾帝有些幽怨的問道,要知道他都已經有好些日子沒看到君藺瀾,之前幾次召見都被他拒絕了,說是在魅部的邢室裡。

魅部是皇帝一手創立而後在君藺瀾十五歲的時候一手交到他的手上的,魅部到底有多可怕皇帝是最清楚不過的,這些年魅部在君藺瀾的手中越發的成為了人人都害怕的地方,然皇帝也知道對於審犯人這一塊,君藺瀾甚少親自動手,他討厭那陰冷黑暗的刑室,那會讓他想到年幼時那一段最為艱難的時光,可是這一次君藺瀾卻是在裏頭一待便是七天,乾帝知道這個消息後,好幾次都派了錢大同去請君藺瀾,卻都被他拒絕了。

「沒什麼,我只是在思考問題而已。」君藺瀾的語氣一貫的沒有什麼溫度。

乾帝當然不會因為他的態度而生氣,他是知道君藺瀾的,要換做其他人,他才懶得回答呢。

「那你在思考什麼問題?」乾帝滿心的好奇,也不知道什麼樣的問題能夠讓君藺瀾糾結那麼久,還必須待在邢室那個地方才能平靜的思考問題。

「我自己的缺點。」

君藺瀾的回答讓乾帝一口茶差點噴了出來,看著眼前這張冰冷如高嶺白雪的容顏,暗道能不能不要用這麼一本正經的神色說著那麼好笑的話啊。

「那你想到了嗎?」乾帝吞下了茶水,鬼使神差的問了一句。

「沒有,我想我應該沒有什麼缺點。」君藺瀾神色淡淡的,聲音如那珠玉落地,有力而又自信。

乾帝神色一怔,再仔細一看卻是發現君藺瀾這壓根不是玩笑話,他是打從心底的認為自己沒有缺點,好吧,雖然他在自己的心目中是千好萬好的,可饒是如此,任性如乾帝都無法昧著良心說出這樣的話來。

無風站在不遠處,嘴角有些不自然的抽了抽,爺,您究竟哪來的自信,您那人神共憤的潔癖呢,您那開口就能得罪人的情商呢?不會是他剛才的話讓爺突然自信心爆棚吧,這可罪過大了。

「呃……」乾帝微微有些詞窮,但見君藺瀾挑了挑眉,一副難道你不認同的樣子,不由得拿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呃,我們阿瀾自然是最好的。」

這一下無風和錢大同齊齊低下了頭,心裏卻是一口同聲的問道,皇上,您的節操呢?

「阿瀾,這些天你的身體可還好,有沒有犯病?」乾帝到底也不想太過沒有底線,隻得換了一個話題。

「還好。」

乾帝顯然是不信君藺瀾的回答的,直直的對上了無風,無風看了一眼君藺瀾,小心的說道:「啟稟皇上,君大人前些日子又發了一次病,好在有雲大小姐在,大人沒有寒潭輔助都安然渡過了。」

「哦?她做了什麼?」乾帝來了興趣,他知道君藺瀾體內的寒毒之兇猛,便是連神醫門的門主都束手無策,從他將君藺瀾接回大鄴之後,所以給君藺瀾診過脈的大夫都斷言他活不過十八歲,因為沒有一個人能夠在血液全部變冷之後還能繼續活著。

偏君藺瀾活了下來,然他活下來的代價也是巨大的,本就是至寒的身體,又用了世上最為陰寒的內力來壓製,甚至為了壓製寒毒還要藉助常人無法忍受的寒潭,這種長年累月的寒氣令他雙腳的經脈毀損,需藉助輪椅方能行走。

而這種以寒製寒的方法就如以毒攻毒,損毀的是身體的底子,隨著寒毒的發展需要更加高深的內力來壓製,而這種內力越高深對身體的損害也越厲害,到最後整個人就如轟然崩塌的城牆,全部徹底的倒下去。

當年乾帝用了大鄴帝君的一個承諾換了神醫門主的救命機會,他答應有朝一日只要乾帝找到了至熱至炎的赤焰蓮心後,他便會親自為君藺瀾煉製解藥,這些年乾帝和太后都沒有放棄過尋找赤焰蓮心,而如今有消息傳來這赤焰蓮心在北燕皇室的手中,乾帝想著無論如何都要從北燕人的手中拿到這世上僅存的赤焰蓮心。

正是因為乾帝知道君藺瀾寒毒的厲害才不會認為雲沫璃能在君藺瀾發病的時候做什麼,要知道那種寒意是能夠將人凍傷的。

「這個屬下也不清楚。」無風當時還真沒看清楚,他到的時候,他家大人的寒毒已經穩定了下來。

乾帝隻得看向君藺瀾,卻見他移開了目光顯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乾帝一時越發的好奇了,可又知道自己逼不了君藺瀾,隻得將這份好奇之心給按捺了下來,想著等一下如果遇到了雲沫璃再問另一個當事人,雲沫璃總是不敢輕忽他這個皇帝的吧。

「阿瀾,三個月後,便是大鄴北燕南楚三國五年聚首簽訂三國和平條約的日子了,到時候北燕和南楚的使臣都會來上京,北燕皇廷有赤焰蓮心,那是解你寒毒的最為要緊的一味葯,到時舅舅一定會想盡辦法給你弄到的,只要體內的寒毒解了,神醫門主便有辦法修復你雙腿的經脈,到時便可以重新站起來了。」乾帝一臉慈色的說道。

北燕、南楚、大鄴的最近一次戰爭是在十六年前,當時大鄴雖然是三國當中國力最為昌盛的,可是因為其他兩國聯合使得戰場失利,這關鍵時刻站出來的便是大鄴的第一次奇女子夏裳,她率領著她的風雲騎將北燕和南楚的聯合軍隊給衝擊的七零八落,不但收復了大鄴的失地,還逼的其他兩國不得不遞交降書。

之後用了一年的時間談判,三國達成了和平共處的協議,並商定這協議每五年都要簽訂一次,而這一次的時間就是明年一月份。

君藺瀾在聽完乾帝的話後,原本清澈的眸光微微縮了縮,「所以這一次南楚派了誰來?」

乾帝心中一緊,沉默了片刻,方才道:「南楚此次來的人是蕭太子。」

「是他?」君藺瀾寒霜般的面容突然綻開了一抹笑,妖冶而又詭異,卻讓人心頭冒著絲絲的寒意。

「阿瀾,你可是心裏還有恨?」乾帝知道自己這話問地有些突兀了,他想任誰被那樣對待過後都會畢生難忘的。

人都說他是大鄴史上最為任性的皇帝,完全憑著自己的喜好做事,如果他真的隻憑自己的喜好做事,那麼他就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隻給予阿瀾他並不想要的東西,而是將那個毀了妹妹和阿瀾的蕭氏家族徹底的毀滅。

君藺瀾的瞳孔攸的縮小,原本拿在手中的盞茶發出喀拉拉的聲音,卻是一盞熱茶被瞬間凍結住了,乾帝心中一塞,又有些後悔自己不該再提當年的事。

「阿瀾,是舅舅不好,如果舅舅只是阿瀾的舅舅,就算傾盡所有也會為你母親討回公道的,只是舅舅還是一國之主,舅舅的肩上還承擔著所有的百姓,所以舅舅不能,但是如果那蕭家之人還敢傷害你的話,舅舅說什麼也不會放過他們的。」乾帝的話語到後頭方才盡顯帝皇的霸氣。

過了好一會,那聚集在君藺瀾身邊的寒意才漸漸的退散了,他抬頭對上乾帝那一雙略帶著愧疚的眸子,默了一會,才開口道:「阿舅,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任人宰割的小孩了。」

君藺瀾的這一聲阿舅讓乾帝的愧疚越發的深了,他是大鄴的君主,手上有著至高無上的的權力,可是即便如此他卻無法為自己最為疼愛的妹妹報仇,更無法磨平當年阿瀾所受到的傷害。

他憎恨蕭家的人,可是為著三國的平衡不得不忍下蕭家的人。

他的妹妹軒轅蓉是二十年前聞名三國的第一美女,那個時候他才登上皇位沒多久,政權不穩,內有心懷不軌的異母兄弟,外有北燕和南楚虎視眈眈,內憂外患幾乎是讓他這個帝皇夜不能寐。

那個時候北燕和大鄴邊境正打著仗,又有消息傳來說是南楚欲與北燕聯合併吞了大鄴。

對於一個年輕的帝皇來說,這一份壓力不可謂不大,就在整個朝堂都在為這件事惴惴不安的時候,南楚卻是派了使臣到大鄴,說是想通過聯姻來鞏固兩個的關係。南楚求娶的便是乾帝唯一的妹妹軒轅蓉。

彼時軒轅蓉的芳名傳遍三國,她的美麗,她的聰慧,她的品格讓她聲名鵲起,如果時間能夠倒回,乾帝寧可蓉蓉只是一個平凡的姑娘,要不然也不會被南楚皇帝所惦記。

那個時候南楚皇帝都已經四十多歲了,他有龐大的后宮更有子嗣無數,可他居然厚著臉皮求娶剛滿十五歲的軒轅蓉,許之於妃位,大鄴新帝的妹妹,大鄴的長公主居然只能嫁給半百的老頭為妃,這對於大鄴來說自是一個侮辱。

然那個時候如果軒轅蓉不答應嫁給南楚皇帝,南楚勢必會同北燕聯合,到時兩國聯軍的鐵騎傾軋之下大鄴勢必會亡國,所有的人都在逼他,逼他將自己的妹妹賣出去來換取大鄴的一時安寧。

乾帝清楚的記得那個總是笑地無憂無慮的女孩穿著大鄴長公主的服飾來到了吵鬧不休的金鑾殿上。

那一日的陽光格外的刺目,他坐在高高的龍椅之上,幾乎看不清妹妹臉上的神情,可是他聽到妹妹珠玉般的嗓音:「皇兄,我願意嫁到南楚去。」

後來的事,順理成章,大鄴的長公主成為了南楚后宮的玉妃,一開始的時候南楚皇帝非常*愛這個異國而來的妃子,而沒過多久,乾帝便收到消息,他的妹妹為南楚皇帝生下一個皇子,排行十七。

他自欺欺人的想著也許他的妹妹在南楚過得很好,有帝皇的*愛,如今又有子嗣傍身,他選擇性的忽略了兩國之間的矛盾,他的妹妹是大鄴人,大鄴的女子在南楚的后宮又怎麼可能平平靜靜的生活呢。

不過四年之後,三國之間暫時的平衡再次打破,北燕和南楚不知道為何再次締結成聯軍,那個時候他最為嬌*的妹妹卻是成為了階下囚,南楚皇帝壓根就信不過她。

這中間到底發生了時候,乾帝也不清楚,他只知道當夏裳打退了北燕和南楚的聯軍之後,他接回來的便是千瘡百孔的君藺瀾,而他的妹妹卻已經香消玉殞了。

而為了這一紙合約,他只能忍下那所有的恨意,他不能不顧大鄴,更不能不顧三國之間的平衡,作為帝皇,他對得起大鄴的百姓,也對得起軒轅家的列祖列宗,而他唯一對不起的就是他的親妹妹和阿瀾。

那麼小的一個孩子,他甚至都不敢想像他遭遇了些什麼,那小小的身體上沒有一處完好的肌膚,好不容易身體養好了,他才發現南楚根本就沒有將他當成一個皇子,他甚至連話都不會說,更別說識字寫字了。

他花了很大一番功夫才讓他從自己的世界裏走出來,然到底還是養成了他冷淡的性子。

所以君藺瀾對於南楚的恨意,對於蕭家人的恨意,他都知道,他也一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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