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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間晨曦》第五十九章 回家路上
沒有辦法了,桃子都已經說出這種話,梁小如沒有理由也沒有立場再阻止她。而且看友川現在還昏迷不醒的樣子,恐怕傷的非常嚴重吧。

「不好意思的話就去外邊等吧。」桃子鬼笑著看梁小如。

微微臉紅,不過梁小如只是轉過身,並沒有出去。桃子也不打算再理會她,不知從哪裏摸出一次性手套戴上,然後就向著友川躺著的病床摸過來。

「要開始咯——」

桃子站在友川面前,慢慢的伸手過去開始脫友川的褲子。梁小如聽這背後窸窸窣窣的聲響,不由的想轉過頭看看,但還是咬咬嘴唇忍住了。

突然,砰的響了一下,然後啊的一聲慘叫。

「你想做什麼啊!」友川坐起來,漲紅著臉看著跪坐在地上的桃子。因為被友川撞到了下巴,桃子捂著下巴委屈的看著友川。梁小如回過身,看向友川說:「你醒得真及時!」

其實打剛才就醒了,只是沒搞清狀況所以就不準備貿然起床。而聽到了梁小如和桃子的對話之後,友川則是尷尬的不能起來了。只是沒料到桃子竟然真的要脫他褲子,感覺童貞不保的友川隻好起身抵抗。

「配合一下不行嗎?這樣沒辦法確定你的傷勢的。」桃子揉著下巴站起來說。友川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難道她沒有羞恥觀念的嗎?友川一邊下床一邊說:「我沒事,我能有什麼事——」但是腳剛落地,還沒完全直起的身子又彎下去了。友川手護著某處,神色尷尬極了。

「看吧……那種地方出了問題,你可是要後悔一輩子的哦。」桃子看著友川的臉充滿了戲虐。

梁小如走過來問友川:「怎麼樣?很疼嗎?」

與其說是疼,不如說是酸麻腫脹和其他的一些獨特感覺吧。難受是肯定的,但還沒有到堅持不住的程度。

友川強擠出笑,對著梁小如搖搖頭,「沒事……」

…………

直到最後也沒有讓桃子檢查一下。放學的時候,友川就那樣艱難的邁著步子和梁小如一起出了校門。

田間的玉米不知不覺變成金黃色,一根根秸稈筆直地豎立著,偶爾才會因為吹過的風而微微搖晃起來,大多數時間,它們都是那樣靜靜地,一動不動的站著,給人以安全可靠的感覺。

友川微彎著腰,被梁小如攙扶著往回走。現在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梁小如看著友川會覺得很不好意思以及些微的愧疚,友川則是濃濃的尷尬和丟臉的感覺。

「放開吧,我一個人能走的。」友川說著,想掙脫梁小如的手。然而梁小如沒有放開,使勁兒抓著他,說:「別逞能了,在我跟前不用在乎面子也可以的吧。」

話雖這麼說,兩人的關係也的確很熟撚,然而梁小如的面龐實在無法讓友川把她當男生看,所以還是感到很丟臉。被一個女生擊中那種地方,最後還要被她攙扶著回家,實在是丟臉到了極點。也辛虧友川的臉皮厚,稍薄一點說不定就會羞愧而死。

梁小如頭扭向一邊說:「抱歉……我也不是故意要打你那裏,沒想到會……」

梁小如這麼道歉,反而使得友川更加受不了了。「別說了,我又沒怎麼樣。」

水泥路兩旁的草叢枯黃了,逐漸乾枯的細長草葉被風吹著前後晃動。天上南非的大雁結成人字隊形,一邊飛一邊咿咿呀呀的叫。

「真的沒問題麽?」梁小如又問。

友川羞怒道,「別再說了!」

籃球場上,三三兩兩的人聚在一起坐在地上閑聊著。看他們身上穿著的淺黃色球衣,應該是校籃球隊的。而在籃球場的另一邊,吳道蹲在草坪旁嘔吐,額上還留著大滴大滴的汗珠。

個子無比高大的籃球隊隊長王若鋒站在他身旁,一邊拍吳道的背一邊遞給他一瓶礦泉水說:「這麼拚命可不太好。」

吳道抹抹失去血色的嘴唇,用力扭開瓶蓋,先漱了漱口,然後猛烈的往肚裏灌水,直到把瓶裡的水喝掉一半才放下瓶子。「我只是盡自己的能力。」

「平時練習不用這麼努力也可以的,畢竟籃球賽還早著呢。」

笑了笑,吳道把水瓶放到地上,嫣紅的夕陽透過瓶裡的水照在地上,幾道或深或淺的光影出現在礦泉水瓶的陰影裡。

「我只是想認真的打球。」吳道說。

王若鋒坐到唔到身旁,眼睛看著遠處教學樓上的避雷針,長呼口氣說:「吳道,你知不知道為什麼當初我同意你進籃球隊?」

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個,吳道眼睛眯著,許久沒說話。

「你的先天條件不怎麼好。你看,除你之外隊裡的其他人都是一米九以上的,而你只有一米七五。所以當初本來是不打算要你的。」

吳道沒有吃驚的表情,因為這些他很清楚。

王若鋒低了下頭,復又抬頭看他,「我很欣賞你對籃球的執著。這個隊裡的人,包括我都只是單純的喜歡籃球,把打籃球當做一個興趣愛好而已。但是我感覺你和我們不大相同,也許真的會像你說的那樣,將來你會成為職業籃球手吧。」

吳道笑了,「這不是當然的麽。」

「希望如此。可是——」王若鋒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從旁邊跑過來一個穿運動服的短髮女人——不是體育老師王若男還能是誰。看著王若鋒,王若男不滿的說:「你這小子!不是叫你把我的衣服也洗了的嗎?怎麼隻洗了你自己的!」

這兩人是姐弟倆,都住在學校的。

王若鋒面色不大好看了。沒人的時候怎樣都無所謂,可現在這種場合被自己老姐這麼訓斥實在太沒面子了。「之後再說好麽?」

「關鍵是我沒有乾淨衣服穿了。」王若男看了眼吳道,笑了笑。吳道好歹也是自己的學生,說話這麼隨意的確不大好。「晚上記得要給我洗一下啊。」

「你自己動手如何?」

然而沒有回答王若鋒的話,王若男手插在運動服上衣口袋裏走開了。經過這麼一個小插曲,剛剛營造出來的氣氛一下子沒有了。

王若鋒稍稍有點尷尬,「你還沒吃飯吧?那快去吃飯吧。明天再練習,畢竟籃球賽還早著呢。」

「嗯。」點點頭,吳道轉身朝籃球場外邊走了。雖然不知道王若鋒剛剛沒有說出來的話是什麼,但是——那都無所謂。

…………

梁小如看著友川,好半天才說:「那個……昨天的事對不起了。」

「娭?」友川驚異的看著梁小如,萬萬沒想到她竟然會道歉。

梁小如扶著友川,頭看向一邊,似乎這樣就不會那麼不好意思了。「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想法,我沒有理由把自己的堅持強加在你身上,所以,抱歉了,我說過的話你就當沒聽過吧。」

一下子,對梁小如的好感的呼呼呼飆升了好幾個水位。友川微紅著臉,手指頭在臉頰上劃著,「……你昨晚說的話很對,做什麼事都不能忘記初心。是你提醒了我所以我才……」

「所以?」梁小如疑惑的看著友川。

「我打算繼續創作了。儘管知道我的水平不怎麼好,但是我還是準備繼續動筆了。」

梁小如看著友川,沒有說什麼誇張的話,也沒有敷衍的祝福他,隻點點頭,微笑著說:「這就好。看來你從陰影裡走出來了。」

「只是……本來是準備勸說你的,沒想到最後反倒是我被你勸說了,總覺得自己很沒用呢。」友川一隻手摸著後腦杓說。

「結果好就OK了。」

寬闊的水泥路上,梁小如和友川站在路邊,伴著腳下渠水潺潺流過發出的汩汩聲響,看著彼此被柔風吹得飄起的頭髮,一瞬間感覺到似乎對面前的人能夠更加深刻的了解了。

友川看著梁小如,梁小如也看著他。時間就這麼停下來,周遭的一切彷彿靜止。

然後啪——的一聲,飛過來一張A4紙大小的廣告胡在友川臉上,這聲響就像甩了一巴掌一樣清脆響亮。友川懵了,手在臉上抓著,身體不由的後退,終於一腳踩空往濕潤的玉米田裏倒去。慌忙之中抓住梁小如的手,把她一起拉進充滿泥水的田裏。吧唧一聲巨響,濺起其一大片黑乎乎的泥水灑向半空。

美好之物總是易逝。

友川和梁小如的靈魂交流隻持續了三秒不到就因為不可抗力中斷了,該說是幸運呢還是不幸。

梁小如喘著粗氣從田裏爬到路上,然後回身一腳把快爬出來的友川重新踹回田裏,於是又吧唧一下濺起大片泥水。

「你做什麼!」友川大喊。

梁小如神經失常了一樣呵呵笑著,「你去死吧,混蛋。」迅速把背上沾滿泥漿的雙肩書包卸下,然後將剛剛站起的友川再次砸倒。「你就死在那裏面好了!」

「咳咳……」泥水都進鼻子裏去了,狼狽不堪的友川委屈的喊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管你是不是故意的!為什麼!為什麼只要和你在一起就會這麼倒霉!」

「我哪知道。」

聞言,梁小如一下跳進田裏,把友川撲倒,喊道:

「那你活著還有什麼用,痛痛快快的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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