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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白寵妻錄》44.行路難,行路難(二)
剛一走進內院,李白便被這滿院的酒香吸引住了,之前讓他心煩意亂的事情頓時忘在了腦後,他快步走進內室,搜尋著許萱的身影。

「娘子在做什麼?一進來便聞見這誘人的酒香,娘子不會在背著為夫偷偷藏了什麼好東西罷?」

許萱拿著一個酒壺,在李白面前晃了晃,笑道:「李郎倒是鼻子靈,還記得之前你給過我一個釀酒的單子,我閑著無聊,便按照上面的方子釀了酒,如此便是收貨的時節了。」

李白聞言湊上前深深吸了口氣,贊道:「好酒,好娘子,快到一杯與我嘗嘗。」

許萱笑著給他斟了一杯,見他滿臉陶醉的喝了一口,那神情簡直像吸了□□一般,不禁好笑道:「你至於麽,這些日子你也沒少喝了酒,怎麼像是幾十年沒有沾過酒氣似的?」

李白將那壺酒置若珍寶一般細細品著,道:「那當然不一樣,如今見了娘子的酒,方才覺得先前喝的都是白水一般的濁物,自然比不得的。」

「油腔滑調。」許萱笑著罵了一句,「縱然你誇出朵花兒來,最多也隻許你喝這一壺。」

李白忙道:「都聽娘子的,原以為只能喝幾杯,不料娘子如此大方,竟然許了我一壺,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一旁服侍的婢子聞言也都跟著笑,許萱無奈道:「不許喝醉了,我有話要和你商量的。」

李白已經坐下為自己斟了好幾杯,那一壺明明還有許多,卻仍是不捨得一下子喝完,聽見許萱的話笑道:「娘子為我釀製了這絕世好酒,便已足矣,有什麼事娘子做主就是,我都聽娘子的。」

許萱無奈,又想起他前幾日的辛苦,於是也不好擾了他的興緻,便讓人擺了晚膳,親自給他布菜:「就算是喝酒也要吃些東西,否則隻喝酒會容易傷到胃的,你最好還是少喝一些,我真有事和你說,若是你明天不出門,那邊明日也可以。」

提起出門,李白忽然又想起今日在街上聽到的謠言,心裏愈發的煩惱,又不好向許萱抱怨,隻得連喝了三杯,覺得那股子怒氣壓下了一些,這才緩緩道:「不出去了,就在家陪娘子。」

聞言許萱當然很開心,又見他一直喝酒,像是有心事一般,便疑惑道:「莫非是因為這酒,李郎打算一連數日不再出門了?就算李郎不出門,也不可能天天得一壺酒喝著。」

李白哈哈笑了起來,忙又給自己滿上,道:「那我今兒可得喝個夠了,這樣好的酒,我也不捨得給那幾個人嘗了,他們嘗了我又要少喝一些。」

許萱笑道:「他們喝了算他們的,不算你的,回頭讓墨青給你那些好友都送一些,哪能每次都喝別人的,也讓人家嘗嘗我們的。」

李白連連點頭:「娘子說的是,我們也不能這般小氣了。」

兩人話還未說多少,那壺酒已然見底,李白將那壺翻了個,使勁往外倒,見最後連滴都滴不出了,方才戀戀不捨的停了杯,略帶可惜道:「沒了,只能明日再期待娘子的賞賜了。」

他遺憾的模樣頗有幾分可愛,許萱都要忍不住再給他一壺了,隻得柔聲安撫他:「喝多了傷身,況且一次喝太多了反而容易失去對它的興趣,李郎且先去休息,我去梳洗一下就回,有事同你說。」

李白聞言便往床上走,婢女們都退了下去,屋內靜悄悄的,醉意逐漸湧上,李白想起放在書房桌上的那片《上裴長史書》,怒氣也慢慢消了下去。

他本就不是為他人而活,別人的說三道四雖然會影響到他,但不能動搖他的一些決心,離開安陸也是早晚的事,既然如此,那麼也就宜早不宜晚了,其實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許萱換了卸了珠釵換了衣服,見李白躺在床上睜著一雙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來放下了帷帳,躺到他身邊,扭頭看著他道:「李郎在想什麼?」

李白伸手握住許萱的,回頭看著她的眼睛,笑道:「在想......若是帶著娘子出去周遊天下,娘子可願一同?」

出遊雖然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但若是每日都在遊山玩水,居無定所,除卻十分辛苦之位,也是一件很沒有安全感的事情。若只是偶爾出遊,還能當一件興趣,若是成為每日的生活,自然是不能夠接受的。

女人大多都喜歡穩定,尤其是許萱,她喜歡安於現狀,過自己幸福的小日子,只是如果李白真的這麼想了,她不得不慎重考慮。而李白所謂的周遊,估計也就是窮遊了,每日遊玩的前提可是花不完的錢。

「李郎在安陸待的厭了?還是說......周遊天下是李郎的另一大愛好?」

李白也只是隨口一說,許萱生長在安陸,對這裏的感情定然深厚,忽然就離開肯定諸多不舍,況且她的父親母親也都在這裏。

「我只是隨口一說,娘子不要多心了,只是將來怕是要去長安一趟,估計待得也會久一點,我自是不想與娘子分別,娘子若是願意一同最好,若是不願便在家裏等我,我盡量早些回來。」

許萱看著他深皺的眉頭,問道:「李郎去長安做什麼?」

李白道:「先前與一些好友相約好了在長安相見,自是不能毀約,只是歸期未定,想先徵得娘子的意見,娘子若是願意一同,那我便不用受分離之苦了。」

許萱想了想,還是把今日的想法說了出來:「無論是李郎將來要去哪裏,還是說真的要周遊天下,這些無外乎都是建立在金錢上的,無論是吃喝還是穿衣,哪怕是趕路也都離不開錢財,我們目前雖然不缺衣斷糧,但是要真的一直用下去,怕是會不太夠。」

李白聞言猛地坐了起來,看著許萱道:「家裏沒錢了?怎的不和我說?」

許萱不妨李白反應這麼大,被他嚇了一跳,哭笑不得道:「沒有缺錢,我說目前都是夠用的,只是要是額外的花銷,可能會......略顯拮據。」

李白忙道:「我不管家裏的事情,對這些不太懂,家裏沒錢了你要與我說,我去給你弄。」

許萱挑眉,也坐了起來,道:「你去哪兒弄?怎麼弄?」

李白原本不想說的,但許萱也不是外人,防止她擔心,隻好實話實說道:「是阿爹......他生意做的大,年輕時也走南闖北去過很多地方,每處也都有結識的友人,便借給那些人做生意或者其它用處,寫了欠條將來加利息一併還了。我出來時,他便給了我許多人的欠條,大多都是欠了數年的,加上利息已經是不小的一筆了,先前在廣陵散去的錢財也是如此得來的。」

許萱一開始沒有反應過來,後來才明白他說的阿爹並非是許自正,而是他的父親,又聽他說錢都是如此來的,不禁感嘆李白真真正正是個富二代,也怪不得從來不見他愁錢,光靠著他父親的那點子欠條都能過的富裕,只是錢終究是有花完的一天,況且他們也不能一昧的要長輩的。

「原來李郎如此富有,我倒是才知道自己成了有錢人了。」許萱笑道,「只是這錢終究不是我們自己掙得,花著也不踏實。」

李白頗為贊同:「確實不踏實。」他本就對商人的身份敏感,而今花的錢卻都是商人的錢財,他心裏的感受當然十分複雜,也就不難想像他為何能一夜之間散盡三十萬錢了,給了別人比自己花了還要安心。

許萱趁機建議道:「我們總不好一直向他們做長輩的要錢,不如我們也掙些錢罷,日後我們可是要孝敬他們的,總不能連自己也養不活罷?」

李白不料許萱竟然提出掙錢,他的思緒還停留在錢雖多卻花著不踏實,聞言吶吶道:「嗯,是不好......嗯?掙錢?」

許萱興奮道:「對啊,李郎熱愛酒,喝過的酒類定然也很多,今天竟然對我們釀出的酒如此鍾愛,想必做生意也能賺不少,我們也不求大富大貴,能自給自足便夠了。」

李白忽然覺得自己有些跟不上許萱的思路,方才兩人還在說花長輩的錢不好,原來許萱的意思是要兩人自己做生意掙錢,而他只是在想一邊想要擺脫掉商人的身份,一邊還不得不繼續用著商人掙來的錢,不免心內複雜,不料想一轉眼許萱竟然要做起商人來了,頓時哭笑不得:「娘子,莫要胡亂開玩笑。」

許萱卻一本正經道:「我沒有開玩笑,我是認真的,李郎難道覺得做商人是一件很不齒的事情嗎?」

李白見許萱斂了笑容,一點也不作假,頓時也認真起來:「倒不是覺得不齒,只是覺得......」做了商人,那就真的坐實了商人的身份,以後入仕更加難上加難,而且許萱可是名門之後,而商人地位最為低賤,這差別未免太大,先不說許自正肯定不同意,就他而言,不可能因為生活所迫就讓許萱如此自降身份,如此他身為她的丈夫,也太無能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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