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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妃洗白攻略(穿書)》10.秦修(二)
翡翠將她糾結的神色看在眼裡,有些不解地問了她一句:「你這是怎麼了?」

「我……」虞謠內心又掙扎了一番,終究認命地嘆了口氣,帶些討好地笑容看著翡翠,「姐姐,咱們府中的侍女每月都是可以告假一天的是吧?」

翡翠看著她這模樣,又聯想到她方才的反應,皺著眉道:「府中雖有這個規矩,但你也得給我個信得過的理由,不然我可不能允你這麼隨意的告假。」

「方才我無意中看到那馬車之中,倒像是有一位我的舊識……」虞謠低頭揉著衣帶,做出怯懦的樣子,「我先前與他關係甚好,雖不知道他為何會落到這般地步,但還是想去看一看,或許能救他也說不定。」

她聲音極輕,帶了些茫然無措,再加上她也是懷著一腔好意,倒是讓翡翠生出些憐愛之意。

翡翠向著書坊內看了看,而後一本正經地開口道:「我聽旁人說這些少年買來的價格不一,不過大多是十兩銀子左右。若是運氣好的話,指不準可以趁著凈身之前將他贖出來。你若執意想去看一看的話,那我便準你半天的假,只是晚上必定是要回府的知道嗎?」

「多謝姐姐。」虞謠先是謝過翡翠,而後又露出些難色,她身上所有不過五兩多銀子罷了,只怕並不足以將秦修贖出。

翡翠像是看出她的心思一般,嘆了口氣,而後將自己隨身帶著的碎銀拿出來給了虞謠,看起來是有十多兩的樣子。翡翠是白府的家生奴才,父母皆是有頭有臉的管事,故而也不缺她這麼點月錢,再加上她每月月錢足足有二兩,時不時還會得到不少賞錢,所以這些年來倒是積攢了不少銀錢。

若是換了平時,虞謠定然是不肯這麼隨意地借這麼多銀子,但如今事情由不得她怎麼辦,只能接過了翡翠的荷包,十分誠懇地向著翡翠道謝:「謝過姐姐了,等回頭我攢夠了銀錢一定還給姐姐。」

翡翠輕輕地推了她一把,囑咐道:「快些去吧,早去早回。若是此事不成你也不要與那些宮人糾纏,要有分寸知道嗎?」

虞謠鄭重地點了點頭,而後將銀子一併揣到懷裡,轉身飛快地跑了。

從理智上來說,虞謠覺得自己不應該插手此事,畢竟如非必要的話還是不要隨意改變原有的進程。但是從情感上來說,那是秦修啊……虞謠對秦修的感覺,大約是我為自己站的cp撕過逼、寫過長評的複雜心理。虞謠琢磨著按自己現在這個進展將來是怎麼都不可能進宮的,那樣的話只怕她這輩子都無緣意見秦修了,未免也太讓人不甘心了。

虞謠覺得自己對秦修或許還是有些情愫在的,所以說還是想拉他一把。

好在那些馬車行駛的速度並不快,最終的地點離得也不算遠,虞謠氣喘籲籲地追了上去。

太監不得輕易出宮,所以負責這一批少年的是一位宮中的老嬤嬤,虞謠見此鬆了口氣,她在心理上對僅存在於書中的那種老太監還是有些怕的。

「你是何人?」老嬤嬤狐疑地打量了一通虞謠,眼神之中是與顧嬤嬤如出一轍的精明。

虞謠謹慎地後退了半步,咬了咬唇:「嬤嬤,我想見一下秦修,還請您通融通融吧……」

老嬤嬤聽了她這話,先是一愣,彷彿沒想到會眼前這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會說出這麼離經叛道的話一般,而後有些憐憫地看了一眼虞謠:「丫頭,你從哪來的便回哪兒去吧。這些可都是要進宮的,豈是你說見就見的?」

「我知道自己的請求有些強人所難,但是我真的別無他法了。」虞謠暗地裡掐了自己一把,眼中湧現出一些淚意,「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了,我不能見他走上這樣的路……我聽府中的姐姐說,若是還未凈身之前可以贖出來的,還請嬤嬤通融通融給我兄妹一條活路吧……嬤嬤是宮中的老人,我自問沒什麼報答嬤嬤的,只是上天有好生之德,若嬤嬤肯讓我見兄長一面,我願意每日誦經為嬤嬤祈福……」

話說到最後,她幾乎已是泣不成聲。所謂時世造就英雄,若不是眼下這境地,只怕虞謠還不知道自己能有這麼好的演技。

這些少年的具體名姓、戶籍都還未登記造冊,有的父母后悔之後在凈身之前將他們贖回來也是有先例的,所以說虞謠此舉並非聳人聽聞,只是老嬤嬤沒想到她一個小丫頭居然不是來胡攪蠻纏,而是正兒八經贖人的。

「得了,你也別哭了。」老嬤嬤拿過手帕子幫她抹了抹淚,「這批少年可都是十兩銀子買回來的,你說要贖人,帶夠銀子了嗎?」

在這個年代,二三十兩銀子幾乎可以夠小戶人家支撐一年,虞謠委實不像是可以拿出這麼多些錢的人。

虞謠可以看出來,這老嬤嬤是那種精明但卻不失仁慈的,一直以來懸著的那顆心總算放下些許,看來她的運氣還是不錯的。

「帶夠了!」虞謠抹幹了眼淚,沖著嬤嬤笑道,「嬤嬤可否讓我先見一見他,我怕他都不認得我了。」

老嬤嬤見她進退得宜口齒伶俐,心中也算生了幾分好感,當即吩咐丫鬟料理此事,自己則去與旁的宮人交接事務。丫鬟得了吩咐,當即帶著虞謠前往後院尋找秦修。

虞謠雖度過了最難的一關,可一想到自己居然可以見到少年之時的秦修便隱隱有些激動,藏在袖下的雙手都不自覺地有些發抖。她看著丫鬟走到人群中問了幾句,而後領著一位少年走了出來。

少年與她差不多年歲,身上破舊的衣衫完全掩不住他的姿容,就算身量還未完全張開,但從這一張臉便幾乎能窺到他日後該是多麼風華絕代。虞謠知曉風華絕代這四字用來形容男子並不恰當,但她只能在看到秦修之時腦子中下意識地便浮現了這四字。只是男生女相,畢竟不是什麼好事,秦修將來的那一番坎坷遭遇就彷彿早已註定一般。

秦修的五官可以算得上無可挑剔,只是身子幾乎瘦脫了形,看起來實在是有些落魄。他整個人的氣質有些偏陰沉,與他的相貌簡直是格格不入,但卻又詭異地雜糅出了一種病態的美感,幾乎讓虞謠呼吸一滯。有那麼一瞬間,虞謠感覺自己若能回去的話,還可以再站秦修一百年,為他嘔心瀝血無怨無悔寫長評……

虞謠本以為見到秦修之後便沒什麼問題了,成功會師而後順順利利離開這魔窟,但卻沒想到她最大的困難不是方才的老嬤嬤,而是秦修這個人。

丫鬟將秦修帶來之後便知情識趣地退到了一旁,想來她也沒什麼興趣聽一對農家兄妹互訴衷腸,不過遠遠地看著不讓他們逃脫罷了。

「你是誰?」秦修面無表情地問出了這個問題,眼中帶著些微的疑惑,但更多的卻是防備。

「等出去之後我們再說這個……」

虞謠打算先將這件事搪塞過去,但秦修卻沒打算輕易放過這一點:「你為什麼要贖我?」

你的關注點不大對吧?正常人不都會想著離開這裡再說嗎?

虞謠覺得自己不太能理解秦修的思路,但她也知道自己也行為的確有些讓人起疑,只能有些無奈地勸他:「我真的沒有要害你的意思,只是事情的原委我一時半會兒說不清,你先隨我離開這裡,我再給你一個解釋好嗎?」

秦修低著頭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矮上許多的小姑娘,她生的玲瓏可愛,眼尾那一顆紅痣為她平添了幾分喜意,襯得她愈發嬌俏可人。她明明那麼小的年紀,但眼中卻彷彿裝滿了心事,微微皺眉的樣子顯得很是無奈。秦修自小生在窮苦人家,從未見過這麼精緻的姑娘,也不知道為什麼這姑娘會特地趕過來為自己贖身。他向來對旁人的態度極為敏感,也能感覺到她對自己並無惡意……

秦修猶豫了片刻,冷冷地開口道:「我不會走的,你還是省下那點銀子自己留著吧。」

虞謠震驚地瞪大了眼睛,她萬萬沒想到秦修居然會選擇留下來,激動得說話都有些結巴了:「你……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你知道如果不走的話你要面臨什麼事情嗎?」

「我知道。」秦修很想轉身就走,但看著她的那副模樣頓時覺得可笑又可悲,「我自然知道我自己要走的是什麼路,所以不需要你多管閑事。」

對上秦修篤定的眼神之時,虞謠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她以為自己知道以後的劇情已經是先知了,所以便自作主張地想要攔下秦修,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甲之蜜糖乙之□□,或許秦修就想要這麼去做呢?

秦修是什麼人?他可是將來隻手遮天的權宦,以殷虞謠的盛勢都要對他避讓三分!若非後來謝然突然殺出,只怕他還不定掌控朝政多少年呢。

他心狠手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這樣一個人,又怎麼會不知道自己想走的是怎麼一條路呢?又怎麼需要她來指手畫腳橫加干涉呢?

虞謠有些苦澀地一笑,終於知道自己今日一番折騰有多自作多情,又有多少不過腦子。

然而猶豫片刻後,她還是抬手拉住了秦修的袖子,阻止了他將要離去的步伐。

秦修有些不耐煩地回頭看了她一眼,卻發現她攥著一個荷包強行塞到了他手裡,而後抬頭笑道:「好吧,祝你披荊斬棘,得償所願。」

虞謠說完這句話,便徑自轉身跑開了,再不想與秦修有何交談。

時至如今,她一無所有,負債十數兩。但或許,她有刷到了秦修的好感度?

其實塞錢給秦修的時候,她並沒有向對謝然一樣那麼功利性地想著刷好感度,只是單純地希望能盡自己的微薄之力讓他走得順遂一些。但是等到冷靜下來之後,虞謠仔細琢磨了一下利弊得失,覺得自己指不準能在秦修那裡留個好印象也說不定。

至於這好感度有沒有什麼用,就得另說了。按著原著劇情來說,秦修最後是敗給謝然的,但謝然那廝委實太不容易討好了,一不小心還容易招惹禍患,實在讓人不知如何處理。

「雞肋,雞肋……」虞謠走在大街之上,嘆了口氣,「棄之可惜,食之無味。」

在她說完這句之後,一抬頭,便看到了她口中的那位「雞肋」——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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